伯罕来承担。我无法接受由王族背负所有的罪责。」
「王兄!」
亚纳索塔琼斯试图制止,但席格斯瓦德还是接着往下说。
「后来加上骑士团长的背叛,国家确实一度陷入险境。但是,戴肯弗尔格与艾伦菲斯特已经联手守住了尤根施密特。比起王族,更应该要处罚的,是没能在自领内就拦下兰翠奈维人的亚伦斯伯罕一干人等吧?」
席格斯瓦德面带沉稳的笑容,目光看向斐迪南。言下之意就是,倘若斐迪南压制住了蒂缇琳朵、阻止了兰翠奈维人的入侵,事情就不会演变到现在这一步。看得出来席格斯瓦德非常惯于命令他人,半点也没有想过自己身为王族的发言会遭到推翻。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处于这样的地位,也是这样生活到大的吧。
……席格斯瓦德王子好像完全没有理解到现在的上下关系,只因为是王族又自荐成为君腾,就对目前乃是女神化身的我采取这种态度,这样真的好吗?我不懂王族的想法与标准,所以不知道这时候是否该斥责席格斯瓦德。我往斐迪南瞄了一眼,发现他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假笑。
……呜哇,根本是放马过来的备战姿态嘛?
「遵命。现在亚伦斯伯罕的罪人已经随时都能押送。就如席格斯瓦德王子所愿,立即送往中央吧。」
我彷佛听见斐迪南的第二声道在说:「你想自己先处罚的话,那就快点开始吧。但中央根本还没做好接收犯人的准备吧?」除非是为了书,否则我才不敢反抗这种状态下的斐迪南,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然而,席格斯瓦德显然是相当有勇气的年轻人。尽管似乎看不出斐迪南的灿烂笑容是心情极差的象征,但也确实听懂了第二声道的意思,瞬间有些语塞之后,随即挤出微笑。
「我说的不光是实际犯下罪行的人,也包括了当时人在亚伦斯伯罕领内、理应辅助下任奥伯的你这个未婚夫。你自己是否知罪?」
闻言,我瞬间怒上心头。明明席格斯瓦德自己根本没尽到王族的义务,居然好意思谴责为了遵从王命所定下的义务,在陌生的土地上劳心劳力地处理公务的斐迪南,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席格斯瓦德王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斐迪南大人对自己的义务有所懈怠吗?」
看到不是斐迪南,而是我开口回答,席格斯瓦德瞠大了双眼,亚纳索塔琼斯则是扶额低喊:「王兄……」如果他真的想制止席格斯瓦德的话,就应该更早并且确实地制止才对。
「斐迪南大人就是为了遵从王命所规定的义务,尽管只是未婚夫、没有什么权限,还是得处理公务,即使婚礼延期了也不被允许返回领地喔?结果因此在他领中了毒,也没有时好好治愈就上了战场吧?战斗时他可是率领了亚伦斯伯罕的骑士与戴肯弗尔格的有志之士们,您还想说他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吗?」
「嗯,罗洁梅茵大人说得不错。斐迪南大人不仅讨伐了亚伦斯伯罕领内的兰翠奈维士兵,还去追回了进犯艾伦菲斯特的亚伦斯伯罕贵族们,最后又在中央逮捕了试图取得梅斯缇欧若拉之书的兰翠奈维一行人。考虑到他的身分还不是丈夫,只是未婚夫,他已经超出了本分,非常认真地在履行自己的义务。对此,与他一同并肩作战过的戴肯弗尔格可以保证。」
奥伯・戴肯弗尔格也认可道,当时的行军强度高到几乎没有时间休息。「这样啊。」席格斯瓦德面带微笑这么应道,但眼神一点也没有信服的样子。
「席格斯瓦德王子,那么我想反过来问您。在斐迪南大人遵照王命、履行义务的时候,王族明明已经收到了戴肯弗尔格与艾伦菲斯特的示警,又曾做了哪些事情呢?」
有义务要履行的人,并不只有我和斐迪南。既然他无法接受得由王族背负罪责,那么王族又做了什么呢?我抬眼瞪去后,席格斯瓦德像被我的气势震慑住般,倏地倒吸了一口气。
「明明我们已经提出忠告,王族却丝毫没有察觉骑士团长的背叛,也没有察觉图鲁克在中央的蔓延,甚至中了骑士团长的下怀,愚蠢地让他领着兰翠奈维一行人去取得思达普。之后更放弃了守护尤根施密特基础的职责,据守在王宫之中,面对骑士团的背叛也只是陷入一团混乱。那么除了以上这些,王族究竟还做了什么?恳请不吝告知。先前大礼堂之战时,我也从未见到过席格斯瓦德王子的身影,您都在哪里做什么呢?」
「我、我以王族的身分,待在自己的离宫里向中央贵族们下达指示……」
席格斯瓦德呼吸困难似地吐出话语,但我立刻微笑打断。打从他守在自己离宫的那一刻起,就根本没有保卫到尤根施密特。
「那么您下指示,是为了履行王族该守护国家与基础的义务,还是只为了保护王族的人身安全呢?守护基础魔法,可说是君腾与奥伯最为重要的职责。早在您选择守在自己的离宫,而不是基础之间,身为王族便已十分失职,不知席格斯瓦德王子自己是否知道这一点呢?」
「罗洁梅茵,够了。面对女神化身的指责,你没有看到其他的王族都面无血色了吗?」
斐迪南轻拉我的袖子。环顾在场众人,确实大家的脸色都很苍白。
「似乎是呢。可是,政变后处刑之际,面对王族毫无道理可言的连坐与牵强附会的怪罪,有更多的人不仅是血色,连性命都失去了。现在王族至少还能保住一命,只是被人挑明有哪些失态就面无血色而已,这根本不算什么吧?」
我歪了歪头说道。这时斐迪南忽然起身,抓住我的手臂。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甚至有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焦急。
……咦?不只是王族,斐迪南大人也怪怪的喔?
「罗洁梅茵,你知道自己的眼瞳变色了吗?你在无意识间释放出的女神之力已经增强到了形成轻微威慑的地步,这你知道吗?」
我知道自己对席格斯瓦德很生气,但完全没发觉自己正对他人施以轻微的威慑。原来他并不是因为罪行被人挑明而一脸窘迫,也不是被指责后屈辱得浑身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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