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勉强挡下了这记攻击。在他持好武器前,我迅速丢去攻击用魔导具。
「唔咕……」
这次劳布隆托惊险地拉起银色披风,彻底挡下了魔导具的攻击。看来魔力攻击对银色披风不管用是真的。劳布隆托看向我的长枪与哥哥大人手中的银剑,对着哥哥大人摆出防御动作。看来他认为我以思达普变成的长枪很轻易就能阻挡,因此开始以手上的银色武器来应付哥哥大人的攻击,对我的长枪则是以银色披风抵挡。
……还不是时候,要等到他松懈大意有了破绽。
剑刃的交锋声不断响起,我则是在旁以长枪攻击银色披风未覆盖到的部位。但由于劳布隆托穿着全身铠甲,还披着银色披风,就算攻击也只能造成干扰而已。劳布隆托原本还会分神提防我,但注意力渐渐地集中在哥哥大人的动作上。我边在一旁静静观察,边刺出长枪。
「奥伯・戴肯弗尔格,您应该明白尤根施密特需要持有古得里斯海得的真正君腾吧?玛格达莉娜大人,长年来您一直辅佐着焦心劳思的特罗克瓦尔大人,难道不想让未持有古得里斯海得的他从治理国家的重任中解脱吗?」
劳布隆托开口说了些什么,但我对叛徒说的话毫无兴趣。他背叛了主人就是我所知的一切,单凭这点便足以构成讨伐他的理由。至于犯人的动机与背景,等到逮捕后再探究就好了。
「喝!」
「锵!」的一声,两柄长剑交锋。这道声响令我回过神来,迅速抽起银色短剑。只见两人的施力点慢慢移动,剑身的交会处从剑尖滑到了剑锷。尽管两把剑的交锋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映在我的眼里却是缓慢又清晰。
……就是现在!
僵持之下,在剑上施力想要让对方失去平衡的这一瞬间,所有注意力都会放在眼前对手的动作上。我没有错过这一瞬间,举起银色短剑刺向劳布隆托的侧腹。银色短剑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地穿透了魔石制成的铠甲。就和攻击没穿防具的人时一样,短剑传来了陷入肉里的触感。
「什么?!」
八成没有料到我竟持有能够贯穿铠甲的银色武器吧。劳布隆托因为银色披风没能挡下的这记攻击而张大双眼,低头看向刺进自己侧腹的银色短剑。
「为何……你是何时有这种武器……」
愕然下劳布隆托满是破绽。哥哥大人立即举剑刺向他的肩膀,再抽出剑来甩掉上头的鲜血,丝毫不敢大意地垂眼看着缓缓倒下的劳布隆托。
「我已亲眼确认过罗洁梅茵大人持有古得里斯海得,也听闻她是能够授予古得里斯海得的女神化身,因此我现在对外来的君腾候补毫无兴趣。」
就这样,劳布隆托已无法再战斗。在旁看着的骑士们立刻冲上前来,解除了他的武装。由于还有许多事情要调査,相信也会给他回复药水,不让他命丧于此吧。
「……终于结束了呢。」
听着第二钟的钟声,对于自己打倒了丈夫的敌人、履行了君腾之剑的职责,我不由得安心吐气。胸口盈满胜利后的成就感,我与哥哥大人轻轻以拳相碰。到了这个时候,哥哥大人似乎终罢把注意力从战斗上周,察看起四周的情况。
「俘虏就是这些人了吗?若当中有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的护卫骑士,记得放了。还有海斯赫崔,向我报告分头行动期间发生了哪些事。」
看着哥哥大人走向戴肯弗尔格的骑士们,我则是走上劳布隆托本想上来的台阶,从奉献舞舞台上环顾大礼堂。
此时大礼堂内的中央骑士团员,已悉数被戴肯弗尔格的骑士们拿下。亚纳索塔琼斯王子正站在舞台深处,从祭坛前仰望顶端。披着艾伦菲斯特披风的人们则在大礼堂的门口附近吵吵闹闹。
「这足以替换掉所有魔力的压倒性力量!一定是女神降临了!」
这是在说什么?好奇之下我强化了视力与听觉。定睛细看后,发现都是先前在贵族院举行仪式与在图书馆地下书库翻译古文时,曾经见过的罗洁梅茵大人的近侍。
「罗洁梅茵大人的魔力确实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但不一定就是女神降临……」
「你们难道感受不到包覆住自己的这股力量有多么奇异,又有多么美得令人浑身酥麻吗?」
「我比较不明白哈特姆特为何单凭魔力的变化,就一口咬定这是女神的力量、有女神降临。」
原来大声喧谨的只有哈特姆特,其他人则是一脸厌烦。
「哈特姆特。」
似乎察觉到了我目光的莱欧诺蕾轻叹口气,立刻用光带捆起哈特姆特,再将他往大礼堂的角落一抛。
「现在大家都在看你,也因此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你这样太丢脸又太给人造成困扰了,就在那里安静待着吧。」
这样的处置虽然无情,但战场上能以骑士的身分做出这种判断,实在值得喝采。他领极少见到可以这样冷静下达判断并采取行动的女性骑士,我不由得心生佩服。
……话说回来,方才说了女神降临吗?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这才想起自己冲进大礼堂后见到的景象。虽说是在视野中发生的事情,但我的注意力只放在劳布隆托身上。当时祭坛上的神像发出耀眼光芒,随后斐迪南大人、罗洁梅茵大人以及劳布隆托的主人就像被光芒吞噬一般消失了,至今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三人究竟消失去了哪里呢?
多半因为消失的地点是在祭坛,引发了我的联想,我蓦地想起锡尔布兰德说过的贵族院二十则不可思议。也就是曾有学生跑到祭坛与祠堂恶作剧,结果祭坛的最高神只忽然往他照下一道强烈的光芒后,那个学生便平空消失,再也没有回来这则故事。
现在回想起来,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