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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斐迪南的声音,我取下盖住自己的银布。只见艾克哈特与尤修塔斯都有些吃惊地瞪圆双眼,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确实是……」而在房里成排站开的近侍中,也有达穆尔的身影。
「可以好好休息我当然很感激,那斐迪南大人也去休息了吗?」
「虽然用了点药水,但我也充分休息过了。」
斐迪南的回答明显有可疑的地方,我瞪了他一眼。
「该不会是那种会让人做恶梦,然后惊醒过来的药水吧?」
「反正因为地点的关系,本来就会做恶梦,飮用药水更能有效率地好好休息。」
……意思就是其实几乎没休息到嘛?
我不满地哦着嘴唇时,侍从们开始准备茶水。一些简单方便的食物摆在我与斐迪南面前。看来斐迪南也没吃多少午餐。
「我听说亚伦斯伯罕的骑士们正在离宫轮流休息,那被捕的那些人呢?」
「都还关在离宫当中。如今中央骑士团完全派不上用场,还得与王族共同商议,决定他们的罪名。另外也得商讨,该如何遵循女神尽量不要杀生的要求。」
……也就是说,想尽量把这些事情都丢给王族去处理吧。
「领主夫妇正忙着准备招待王族,所以支援亚伦斯伯罕骑士们的工作,现在是由夏绿蒂在负责。事后需要郑重向她道谢吧。」
他说前些天的艾伦菲斯特保卫战,夏绿蒂还代替芙萝洛翠亚担任后援工作的负责人大展身手,刚好这次又有表现的机会。真是太可靠了。
「她很适合当第一夫人,辅佐他人的能力非常优秀。」
「哎呀,真难得听到斐迪南大人这么大力称讃别人。之后道谢的时候,我再一并转达给夏绿蒂吧。」
「嗯,届时的场面越大越好。这样对艾伦菲斯特有宣传的效果。」
与夏绿蒂有关的谈话告一段落后,我们接着发动指定范围的防止窃听魔导具。近侍们走到指定范围外后,我一边喝着布伦希尔德泡的茶,一边开口。
「斐迪南大人,我刚刚还那么悠哉地睡觉真的没关系吗?为国境门供给完魔力后,应该前往创始之庭才对吧?」
「这点不用担心。等着我们的人就算中间相隔了十年之久,他大概也只觉得稍纵即逝吧。我们若直接带着新的君腾去找他,或者去的时候向他报告已经选出了新的君腾,相信他会更高兴。」
这么说也是。对艾尔维洛米来说,超过十年以上的政变与这次的叛乱几乎就是一前一后发生的事情,让他多等个一、两天,也不会觉得有多久吧。
「可是那杰瓦吉欧呢?在他回来的时候抓到人了吗?」
「不,我预计过阵子再找人去回收。」
「回收?」
这种说法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斐迪南大人,您对杰瓦吉欧做了什么吗?」
「首先我一画完自己的转移阵,马上就攻击杰瓦吉欧的手部,中断他的注意力,再毁了他画到一半的魔法阵争取时间。」
「当着艾尔维洛米大人的面吗?!」
在众神才叮嘱过不能践踏生命的地方,他居然用这么暴力的方式争取时间,我吃惊得眼珠子快瞪了出来。原来他出现在我所在的库拉森博克国境门时,就已经采取过妨碍的行动了。
「毕竟女神才要求过不能夺人性命,我攻击也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所以还好意扔给了他足以恢复伤口的药水。」
……这种事情好像不该说得那么得意洋洋喔?!
「您刚才说了首先,表示还有其他事情吧?我还听说您去了中央神殿……」
结合近侍们的报告后,我大概可以理解斐迪南在贵族院做了哪些事情,但完全不懂他去中央神殿做什么。
「我去回收神殿长的圣典与钥匙,还有以国王身分迁往兰翠奈维之人的登记证。回收时因为伊马内利太过吵闹,我便命人让他安静下来,但并没有取他性命,还让他留有一口气。」
……请等一下,这发言听起来怎么那么危险。
我不自觉地隔着衣服,按住自己身上的一个护身符。该不会是用了这个护身符上的、能保住人性命的魔法阵吧?
「圣典与钥匙收回来后,现在是交给向你献名的近侍、还曾任神官长的哈特姆特在保管。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吧?」
我瞄向哈特姆特,只见他站在墙边,一脸精明干练地看着这里。表情之正经严肃,让人都要怀疑睡前听说过的他在大礼堂内的奇言怪行,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呃,登记证是……?」
「登记证是由领主候补生所管辖的吧?虽然杰瓦吉欧的登记证我已请人销毁,但除此之外的登记证则由我在保管。关于该如何处置,会再与王族商议。」
「咦?那个,请等一下。您刚才好像说了销毁……」
刚才是谁说「不会夺人性命」?这么心想的我看向斐迪南,他却一脸若无其事地先是声明「我可没说谎」。
「销毁登记证时,杰瓦吉欧人正在格里森迈亚的国境门中,所以并不会让他丧命,只会让他失去思达普。我就是为此才会争取时间,并让你小心转移阵。」
「啊……」
突然间失去了思达普的杰瓦吉欧,自然无法再变出梅斯缇欧若拉之书。他既无法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