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到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说这种话。我瞪了斐迪南一眼。奥伯・戴肯弗尔格都说了我必须出示古得里斯海得,才能证明我们行动的正当性。如今连魔石也不敢触摸的我确实只会碍手碍脚,但如果只是当当烟雾弹,掩护斐迪南所持有的梅斯缇欧若拉之书,这点小事我还做得到。
斐迪南指着转移阵示意我回去。我看向转移阵后,摇了摇头直接走到走廊,无声地主张自己也要同行。斐迪南于是一脸无奈地跟着走出转移厅,接着我用古得里斯海得关闭门扉,再跟在骑士们身后开始移动。
脚底下的地毯十分熟悉,让我确切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贵族院的中央楼。不仅有可以取得梅斯缇欧若拉之书的场所,还有能够移动至国境门的转移阵,事到如今我才深刻地体会到这里无疑是尤根施密特的圣地。
在场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只是在反射着月光的白色建筑物里安静潜行。一想到这是夜晩的校舍,就有种令人颤栗的刺激感,总觉得会从某间教室里突然飞出像是理科教室里的人体模型之类的不明物体,让我紧张得手脚都在发抖。在让人想要发出无意义呐喊的凝重静默中,只见骑士们不断地从一扇撬开了锁的窗户往外跳,跨坐在骑兽上逐一在树林中消失了身影。
「你确定不回去?」
「我要一起去。」
「那嘴巴就闭紧了。」
只丢来这么一句话,斐迪南就抱起我往窗外一跃而下。我险些惊叫出声,急忙捣住自己的嘴巴。我正因为往下坠落而惊慌失措时,斐迪南已经火速变出骑兽,让我坐在他的身前,振翅起飞。
……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做到这种事情,骑士们真是太厉害了。
在树林里待命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斐迪南的骑兽飞了出来,骑着骑兽开始在夜空中驰骋。
「罗洁梅茵,联络戴肯弗尔格。」
戴肯弗尔格的骑士们应该已在贵族院的宿舍里待命了。他们要我们从国境门转移过来后,一抵达贵族院就通知他们。
「是……奥伯・戴肯弗尔格,我是罗洁梅茵。我们已经离开中央楼了。」
我马上往哈特姆特所制作的、画有沃朵施奈莉魔法阵的魔纸录下声音,再用思达普变成的笔写下目的地:戴肯弗尔格舍的多功能交谊厅。
……如果中央楼在这里,那里则是贵族院图书馆的话……
我将魔纸摺成纸飞机,并在确认过戴肯弗尔格舍的方向后投出。白色的纸飞机划破夜空,飞翔而去。
此刻我们要赶往的地方是亚伦斯伯罕舍。戴肯弗尔格的骑士们在收到通知后,也会往那里移动。因为目前敌人都在阿妲姬莎离宫内,亚伦斯伯罕舍空无一人,再考虑到从戴肯弗尔格舍与从中央楼赶往离宫的距离,众人一致决定这里是最适合的会合地点。会合后,就要开始找寻被隐蔽之神费亚勃肯所隐藏起来的阿妲姬莎离宫。
「斐迪南大人,您真的可以前往离宫吗?那个,如果会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在外面下达指示就好喔?」
就我所听到的片段,也能猜到这个地方对斐迪南来说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应该不想踏进离宫吧。既然讨厌这个地方,没有必要勉强自己踏进去。我这么表示后,斐迪南大叹口气。
「明明你也不喜欢上战场,却仍以奥伯的身分待在这里,现在却要我逃避吗?不用操这种无谓的心,我反倒是想将那座离宫彻底摧毁。」
「请等一下,斐迪南大人最近的想法也太危险了吧。之前还说过想把亚伦斯伯罕夷为平地,也说过要是兰翠奈维与王族其中一方已经被摆平就好了,现在竟然又说出想把离宫彻底摧毁……」
是不是因为休息时间不够充分,疲劳没有完全消除,想法才变得这么危险呢?我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后,斐迪南露出苦笑。
「我只是刻意不说出来罢了,我的想法本来就很危险,并不是近来才有的改变。你不必担心。」
「叫人不必担心才奇怪吧?!」
「那你想担心就自便吧。」
……请不要一脸厌烦地说这种话!明明是你自己的事情!
总之我终于明白,原来斐迪南的想法本来就很危险,而他现在也没有对阿妲姬莎离宫避之唯恐不及,反而是想要将其摧毁。因为先前提到杰瓦吉欧的时候,他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阴沉,我本来还很担心,但本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前往。
「对了,斐迪南大人,您知道离宫在哪里吗?看地图是在亚伦斯伯罕舍的右下方,但现在一片漆黑,待在半空中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吧。我甚至不晓得亚伦斯伯罕舍在哪个方向。」
刚才是在汇集了中央楼与专业楼等的贵族院中心地带,我还能从自己与建筑物的所在位置判定方向。但一离开那里,便只能看到散落在四方的各领宿舍与绽放着微光的圆柱状采集场所,除此之外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森林。我连自己是否正朝着亚伦斯伯罕舍前进都不晓得,带头的骑士们竟然能在眼前只有漆黑夜空与森林的情况下辨别方位,我简直佩服不已。
「……难不成你根本看不懂地图,也无法掌握亚伦斯伯罕舍的位置,就一脸得意洋洋地向奥伯・戴肯弗尔格宣称你知道离宫的大概位置?」
「我说的是大概位置,所以并没有说谎喔。我只是没办法把地图与实景连结起来,并不是不知道。既然在地图的右下方,那往东南方前进就好了吧。」
「既然你无法靠自己前往东南方,就不该说自己知道。要拿着古得里斯海得下达指令的你怎能是这副德行。」
虽然斐迪南指责我看不懂地图,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就算我看不懂,也有别人看得懂啊。
「反正我知道只要交给斐迪南大人就好,所以就算我不晓得东南方在哪边也没关系嘛。为了硏究贵族院的二十个不可思议,斐迪南大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