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内部明显寒冷得多。
近侍们大概是因为穿着全身铠甲,感受不太到温度的差异,全都神色自若地变出埃维里贝之剑。
尽管才刚变出来,雪白的刀身却都已经大放光芒,散发森冷寒气。随着四人继续往埃维里贝之剑灌注魔力,刀身四周的寒气也更是凛冽,并且逐渐化作冰雪。
「司掌再生与死亡的生命之神埃维里贝,侍其左右的十二眷属神啊。」
四人咏唱起祷词后,周遭接着刮起夹带冰雪的强风。我冷得不停摩擦自己的上臂,见状,斐迪南解下披风,用披风将我整个人裹起来。夹带冰雪的呼啸寒风终于不再打在身上,我安心地松了口气。
「谢谢斐迪南大人。」
「不,这是我的责任,竟然忘了让你做好保暖。倘若侍从在的话,肯定准备好了御寒装备。早知道该把尤修塔斯也带来吗……」
听着斐迪南反省的同时,我低头看向发光的披风。其实这种事倒不需要反省,只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从裹住我的时候开始,披风上的魔法阵便亮起光芒,从远处看来肯定很醒目。
……但现在太阳也升起了,应该不用担心吧?远远看过来应该看不到?真不晓得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只不过光柱当中实在太冷,所以我并不打算脱下披风,但感觉得出自己备受瞩目,众人的目光也让我有些在意。
「不屈的意志奉献予祢,赞美祢至高无上的真情,恳请赐予祢不挠的守护。使敌人勿近,赐予吾力量。」
就在我烦恼的时候,祷词已经咏唱完毕,四人朝着船只挥下长剑。瞬间,冰雪所化成的冬之主眷属们从中飞出,朝着底下的船只疾冲而去。数量多到一时之间我根本数不过来,但应该有七十只左右吧。
眷属飞出以后,思达普变成的埃维里贝之剑转瞬消失,负责挥剑的四人也不约而同地无力倒下。同乘骑兽的见习骑士们急忙扶住四人,紧接着飞出白色光柱,以便提供回复药水。
我立刻强化视力,定睛察看遭到眷属攻击的船只。只见以银针的发射口为中心,片片雪花开始凝结,表面由银转为白色。想必是四个人的魔力加起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没过多久时间,整艘船便被冰雪覆盖,光柱中就连大海也被冻结成冰。
「罗洁梅茵,冬之眷属们还在活动吗?」
「还有两、三只。」
看着身影逐渐淡薄消失的眷属们,我回报数量后,斐迪南唤来戴肯弗尔格的骑士。
「海斯赫崔,去吧!」
「我们走!」
四名戴肯弗尔格的骑士飞进光柱里来,变出思达普,异口同声喊道:「岚恩翠!」眨眼之间,四人手上都是大放蓝光的莱登薛夫特之枪。
「……戴肯弗尔格的人竟能变出莱登薛夫特之枪吗?」
「我三年级的领地对抗战上,奥伯不是从神殿带来了莱登薛夫特之枪向大家展示吗?在那之后,戴肯弗尔格的人为了能在比迪塔前的仪式上变出莱登薛夫特之枪,似乎都开始前往神殿……看来是因为亚伦斯伯罕并未参加在贵族院举行的仪式,很多消息都没传入斐迪南大人耳中呢。」
「此刻我也痛切地明白到了这一点。」
身披蓝色披风的骑士们手举发光长枪,以坠落般的速度朝着船只俯冲而去。
「喝啊啊啊啊啊啊!」
海斯赫崔发出魄力十足的呐喊,与其他三人朝着没有人质的地方掷出长枪。即使银色表层能够阻隔魔力,也阻挡不了莱登薛夫特之枪带来的蒸腾热气。覆住船只表面的冰霜立即被打碎,同时有一部分的瓷砖跟着碎裂开来。
似乎是其中一支长枪顺利地刺进了金属在冷却收缩后所形成的空隙。刹那间,蓝色的魔力光线犹如网子般向外扩散,表层的瓷砖一一松脱剥落。
「罗洁梅茵,奥伯的守护!」
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听到斐迪南这么说,我往思达普灌注魔力,奋力挥下。
「伏尔科巴赞!」
为了守护船内的亚伦斯伯罕领民,黄色巨鸟朝着船只飞去,而早在我用思达普变出黄色巨鸟之前,斐迪南已经接着下达指示。
「切开船头制造出入口,艾克哈特!」
「是!」
「第九小队、第十小队,准备登船!」
「是!」
艾克哈特将思达普变作大剑,一边灌注魔力,一边追随着黄色巨鸟的脚步往船只飞去。如今船只能够阻隔魔力的银色表层已然剥落,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绽放着虹光的大剑举起挥下,船头随即出现偌大的缺口,戴肯弗尔格的骑士们相继飞进船内。
接着我依照斐迪南的指示,用思达普变成的笔画好魔法阵后,他再往魔法阵投掷了三颗魔石。瞬间白色光柱消失,冬天宣告结束。在初夏般的阳光与气温中,却有艘结冻的船只漂浮在海面上,这幅光景实在超脱现实。
「斐迪南大人,莱蒂希雅大人好像被救出来了。」
看见从船里头走出来的金发少女,我转头看向斐迪南。虽然长高了一些,但五官几乎没什么变,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斐迪南重新披上我归还的披风,轻声发出叹息。
「罗洁梅茵,你打算如何处置莱蒂希雅?」
「……咦?」
「要将她视为是谋反的一员?还是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进行惩处?抑或找个理由从轻发落?……端看你的决定,对她的处置也会大不相同。不是视为罪犯当场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