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处设施的女性会招待王族与领主,而她们被称为席朗托罗莫之花。至于为什么会从暗指药水的原料,变成暗指女性,单从资料实在看不出所以然。可能是到了后来,开始会用花名代称那些使用这种药水的女性吧……」
这件事对于还年轻的王子来说,冲击似乎有些太大,也可能是他个性洁身自爱使然吧。只见亚纳索塔琼斯王子厌恶地皱起脸庞。
「如果能让王宫图书馆的人调查席朗托罗莫之花,说不定可以找到与药水或原料有关的资料。不过,亚纳索塔琼斯王子您完全没有头绪吗?我以前曾以文官身分在沃迪弗里德王子身边服侍过,但从未听说过席朗托罗莫之花,也没见过附有白花的邀请函。」
虽说是一百年前的资料,但我也从未在王宫里听说过以前有这种事。
「我也没有。总觉得这与捧花有关,会不会是指中央神殿?」
「但是,中央神殿应该不会仅限王族与领主前往,贵族院的教师若想进去,想必还是有办法吧。虽然也有可能因为时代不同,情况有所改变,但这部分的演变发展,中央神殿里应该会有详细的资料吧。」
光看贵族院图书馆的资料,实在看不出席朗托罗莫之花与神殿的捧花之间有什么关联。
「总之,我会让王宫图书馆的馆员调查看看席朗托罗莫之花。谢了。」
「请等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
虽然不多,但至少有些线索──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笑着说完,正想转身就走,我急忙叫住他。
「到了现在,似乎是将战斗过后提供给骑士的女性,称作席朗托罗莫之花。」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
亚纳索塔琼斯王子回过头来,一脸纳闷地蹙眉。不管是在中央骑士团,还是在库拉森博克,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说法。我自己也感到十分陌生。
「我也是前阵子第一次耳闻。听说去年中央骑士团在调查与旧孛克史德克有关的土地时,曾帮忙讨伐过魔兽,亚伦斯伯罕便称呼他们所提供的女性为席朗托罗莫之花。」
「亚伦斯伯罕吗?」
亚纳索塔琼斯王子大力挑眉。发现他的反应与之前截然不同,我眨眨眼睛。
「您知道什么事情吗?」
「不,只是突然听到具体的地名,我有些惊讶罢了……那么,那些骑士团员说了什么吗?他们是否曾在亚伦斯伯罕看见过罕见的植物?或是曾在生着火的暖炉里,闻到过奇异的甜香?」
怎么不直接去问他们呢──这样的想法刚闪过脑海,我便想起亚纳索塔琼斯王子说过,此事他不想让骑士团插手。
「实在非常抱歉,当时他们只是闲聊中随口提及。而且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我也没想到这件事如此重要,并没有记得很清楚。但我记得……」
亚伦斯伯罕的第一夫人曾说着「席朗托罗莫之花正嫣然绽放着」,便带领骑士们前往某个地方;劳布隆托大人则并没有要求,而是要了朵白花──我转述了自己记得的部分。
「嗯。抱歉,能麻烦你帮我确认席朗托罗莫之花这个称呼,在亚伦斯伯罕是否一般人都知道吗?」
「您要我去询问亚伦斯伯罕的骑士吗?」
「不,并不是直截了当地问,而是就像、就像与骑士们闲聊一样,不露声色地观察他们的反应就好。」
亚纳索塔琼斯王子忽然提出了极难办到的要求。如果同是教师、同为中央贵族,或者有着同样的出身领地,与这些勉强有些关联的人还能闲聊几句。可是,对于那些根本不会造访图书馆的贵族,我究竟该如何与他们接触,甚至是闲聊几句呢?
「但是领主会议期间,我想亚伦斯伯罕的贵族并不会造访图书馆,更别说是在闲聊时不露声色地观察他们的反应……即便是提出会面邀请,或是跑到茶会室或会议室外面等着他们出来,这样也很不自然吧?倘若您不介意等到贵族院开学的话,我倒可以问问学生。不过,未成年的孩子们恐怕不太会知道这些吧。」
我说明自己的担忧后,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点一点头。
「我会想办法让蒂缇琳朵,或是她的近侍去图书馆一趟。等她们到了图书馆,你再帮我问问她们。还有,如果能让罗洁梅茵听到你们对话的话,最好也让她听到。因为那家伙总能从其他地方搜集来奇怪的情报。」
罗洁梅茵大人不断带来各种新事物,所以我完全可以明白这种对她不由自主产生期待的心情。
「不过,我该怎么询问才好呢?总不能劈头就问:『您听说过席朗托罗莫之花吗?』」
要我在闲聊时问起这件事,我还是感到十分困难。尤其对亚伦斯伯罕的人来说,席朗托罗莫之花指的是女性。他们平常肯定很少提起吧。
「知道有人介绍其他女性给自己的丈夫,或是丈夫收到了花,你只要表现出有些吃醋的样子,这样不就很自然了吗?」
「是吗?」
「丈夫收到了其他女性送的花喔?一般来说根本难以保持冷静吧?」
……哎呀,所以亚纳索塔琼斯王子无法保持冷静吗?真是可爱。
我时常耳闻他与艾格兰缇娜大人的感情深厚,但这还是第一次从本人口中听到这些话。感觉真是稚嫩年轻,让人不觉想要微笑。
「若能参考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的反应,也许我就能知道该怎么发问了呢。说来惭愧,我从来不曾吃醋过。甚至觉得可以收到自己喜欢的花,那很好呀,还为劳布隆托大人感到高兴……」
「为何库拉森博克出身的女性都是这种反应!?这怎么行。夫妻之间吃点小醋也是必要的吧。你丈夫可是收到了他领女性送的白花,还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