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罕是不是使用过这个词汇?
随后我开始调查「席朗托罗莫之花」,却再也没有纪录显示这是一种药水的原料。
……居然只找到了这些……那次肃清究竟让我们失去了多少宝贵的资料?
调查工作告一段落后,我向亚纳索塔琼斯王子捎去消息,表示「调查已经结束」。这时,我开始有些担心家里的情况。丈夫身为中央的骑士团长,也经常不在家。现在连我也直到领主会议之前都不会回去,不晓得在宅邸里留守的侍从们有无不便。
「我非常明白您不安的心情,毕竟交给那个首席侍从太让人不安了嘛。」
「荻蜜拉,我不是经常提醒你,这样说话不妥吗?」
「因为就算劳布隆托大人带了女性回去,那个人也是绝对不会向欧丹西雅大人报告的……机会难得,不如我们装作有东西忘了拿,突然回宅邸一趟吧?」
真不知道她脑海里在想像些什么画面,荻蜜拉显得十分雀跃期待。尽管确实如她所说,首席侍从比起我更以劳布隆托大人为优先,但只要想想彼此相处了多长的时间,也就不觉得奇怪。
……像荻蜜拉也特别站在我这一边呀。
「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这么做。不过,你就回去看看情况吧。在宿舍生活了一段时间,你也有些腻了吧?我准许你外出一天的时间,顺便补充肥皂与化妆品。」
让荻蜜拉回宅邸一趟后,我便前往图书馆的阅览室,一边工作一边等着她归来。
「荻蜜拉,你回来啦。劳布隆托大人是否带了女性回家呢?」
「……他带的不是女性,而是中央神殿的神官长。」
荻蜜拉告诉我,她看见两人正在谈话,而且好像在进行某种交涉:「若能得到艾伦菲斯特的花……」
「我只在重新泡壶茶水的时候靠近过两人,所以不晓得他们在进行什么交涉。但是,平常不苟言笑的老爷挤出了贵族特有的客套笑容以后,看起来就像在策划什么阴谋一样。比起骑士团长,更像是个大坏蛋。」
我明白荻蜜拉想表达的意思。可能是因为颊上有伤疤的关系,劳布隆托大人笑起来反而更加吓人。
「既然一本正经地在讨论事情,应该是与工作有关的公务吧。前些天洛亚里提大人才说过,最近因为星结仪式的关系,他们经常得与中央神殿打交道。」
「是啊。可是,骑士团在工作的时候,都是好几个人一起行动吧。所以看到劳布隆托大人单独在与神官长谈话,总让我觉得十分奇怪。」
骑士团在调查或与人交涉的时候,为免有人隐瞒实情或会错意,向来是好几个人一起行动。我不认为丈夫身为骑士团长,会打破这样的原则。
「会不会是你换茶水的时候,其他人刚好不在位置上,所以你才没看到?」
「但首席侍从也没说过还有其他访客,从茶杯的数量来看,在场还有其他人的可能性很低。您不觉得这不太对劲吗?」
「可是,除了工作以外,他没有其他事情得与中央神殿的神官长见面吧?」
政变过后,王族与中央神殿一直是水火不容。劳布隆托大人身为侍奉国王的骑士团长,看起来与中央神殿的关系也不好。我不认为他会在私下与神殿的人有往来,应该也不可能是为了工作以外的事见面。
「记得洛亚里提大人也说过,劳布隆托大人近来很常单独行动呢。那与神官长见面,大概也是工作吧。至少看起来不像是幽会。」
「荻蜜拉,你真是的,在胡说什么呀?」
我与荻蜜拉互相对望,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总之,知道宅邸那边也安然无事,没有任何问题,我感到如释重负。
亚纳索塔琼斯王子来到图书馆聆听调查结果时,领主会议已迫在眉睫,看得出他十分忙碌。我在办公室内与王子面对面,接过他递来的防止窃听魔导具。
「我先说结论,那位教师的研究成果并没有保存下来。而接任他位置的弟子,出身领地又是孛克史德克。」
「……这样啊。」
尽管垮下了肩膀,但亚纳索塔琼斯王子接着看向堆在我手边的几本资料。我拿起其中一本。
「就连在贵族院图书馆,也找不到有关图鲁克这项植物的纪录。于是我再找了有类似效果的药水与原料,发现这里有段令人在意的记述。」
我按着书签,翻开书页。
「亚纳索塔琼斯王子,请问您听说过席朗托罗莫之花吗?」
「没有。有着命的眷属梦神名字的花吗?想来是某种暗语。」
「是的。这是大约两百年前的记述,在当时似乎是暗指某种药水的原料。这种药水会提供给接待王族与领主的特定女性做使用,而这个原料因为栽种在一般人无法随意进出的地方,所以撰写这份资料的人似乎没能取得。」
我指着资料上的那段记述。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瞥了一眼后,微侧过头。
「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图鲁克吗?」
「有可能,但我无法肯定。因为写有这种药水原料的记述,我只找到这一则而已。后来,我再调查了席朗托罗莫之花。发现往后过了一段时间,席朗托罗莫之花似乎不再是暗指药水的原料,而是暗指女性。这方面的记述倒是不少。」
我向王子出示写着相关记述的资料。比如「领主会议期间,奥伯•孛克史德克接受过席朗托罗莫之花的接待。我想要那种附有白花的邀请函」、「听说第二王子想要席朗托罗莫之花,但被拒绝了」。
「从这些记述来看,大约一百年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