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考验便能得到祂赐予的好运。
……如果是贵族院时期得到的加护,养父大人还真是一心只想著爱情呢。他认真祈祷的程度,肯定就和菲里妮向梅斯缇欧若拉祈祷一样吧。
「对了,罗洁梅茵,你说不适合公开的研究内容是什么呢?」
「我想知道若现在开始祈祷与奉献魔力的话,是否成年之后仍能得到加护。因为我的近侍们现在会频繁出入神殿,我想知道这会不会增加他们能取得的加护。」
我很想帮帮当初没能在贵族院取得加护的安洁莉卡,也非常好奇达穆尔能取得的加护是否增加了。既然菲里妮增加了,平常会出入神殿的其他人说不定也是。
「另外我也想实验看看,除了贵族院外,在领内的神殿里是否也能取得加护。如果这些事情都能得到证实,那我们就连加护也能比周边领地更有优势吧。」
倘若在领地里头,即便成年了仍能取得加护,应该非常有助于缓解魔力不足的现况。我表示自己无意公开所有内容后,齐尔维斯特一脸无法理解地摸著下巴。
「但就算要在艾伦菲斯特进行实验,我们又没有魔法阵……该不会你有吧?」
「现在还没有,但仪式时我画在写字板上了,正打算之后要做出来。」
我已经把画在写字板上的魔法阵描到纸上了。只要依样描绘,应该可以做出魔法阵。而且因为是在领内悄悄制作,不必添加混淆用的图案,相信不会花太久时间。
「但我们站在魔法阵中央时,到处都是混淆用的图案,怎么可能看清魔法阵的整体模样?以你的身高更不可能。你到底是怎么画的?」
当时我是站在祭坛上面,魔法阵似乎又因为我的魔力而发光浮起来,所以很轻易就画下来了。看来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办法当场画下魔法阵吧。从赫思尔当时的语气,可以知道加护仪式上神像们会让出一条路来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这件事最好与斐迪南商量过后再告诉其他人。
「罗洁梅茵,你究竟是怎么画的?」
齐尔维斯特微微往前倾身。我让脑袋全速运转。因为我不能完全撒谎,得考虑到之后斐迪南也许会说可以公开,所以得混杂一点真话敷衍过去。
「……是、是诸神的指引!」
「啊?你说诸神的指引吗?」
「没错。是神小声耳语,要我画下来的。」
我弯起嘴角微笑道。这我可没有撒谎。因为是诸神让出了一条路来,要我往上走喔。结果不只齐尔维斯特,房内包括近侍在内的所有人都用非常可疑的眼光看我。我急忙改变话题。
「对了,肃清行动现在怎么样了?」
我这么一问后,大家猛然把目光投向领主夫妇。这对贵族院的学生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希望他们能说明清楚。齐尔维斯特正色道:
「正如先前通知过的,肃清行动已经大致告一段落。效忠他领第一夫人并为其献名的人,与做出不法行为、让艾伦菲斯特蒙受损失的人,都已排除完毕。并未献名的人则是遭到逮捕,现正接受调查。」
现场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齐尔维斯特说他们正忙著处理后续事宜,比如审问犯人、决定处分结果等,因此骑士团长卡斯泰德无法抽空离开领地。
「因献名而遭到处刑的人,有基贝•格拉罕与其家人,以及……」
齐尔维斯特接著公布,总共有哪些人因为向乔琪娜献名而遭到处刑。他说出的名字几乎是马提亚斯与劳伦斯之前就提到过的,总计不到十人。即便配偶或孩子等连坐对象也包含在内,实际遭到处刑的人并没有预期中多,这让我大大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必须献名才能活下去的孩子应该不多。
「因此,仍在贵族院就读、必须献名才不会连坐丧命的学生共有五人,分别是马提亚斯、劳伦斯、缪芮拉、巴托特与卡珊朵拉。除此之外的学生虽然无法马上见到面,但最终都能回到家人身边吧。」
五人中巴托特预计向韦菲利特献名,卡珊朵拉则预计向夏绿蒂献名。我发现父母确定遭到处刑后,必须向我献名的孩子出乎预料地多。
「遗憾的是,基贝•格拉罕已先自爆身亡。当时波尼法狄斯打头阵冲了进去,本想用思达普束缚住他,只可惜他自爆的速度更快,听说现场只留下了手臂能当证据。根据戒指、家徽与残存的魔力,已判断是他本人的东西。」
虽然知道基贝•格拉罕是马提亚斯的家人,但他毕竟是乔琪娜的忠实心腹,又一直想暗杀我,所以听到他已经不在了,我不禁安心地吐了口气。这下子我与身边的人遇到危险的机率会大幅降低吧。
「趁你们在贵族院就读时,我们会调查逮捕到的人,决定要如何处分。只要缴纳罚金即可的人,应该冬季尾声就能返家。至于处分较重、必须服一阵子劳役的人,我们会安排他们的孩子住进城堡宿舍,直到家人服完劳役。若有孩子被送去了孤儿院,一样会收留到他们服完劳役为止。」
虽说因为马提亚斯的密报,使得肃清行动提早进行,但一切似乎都按原订计画顺利进行。而整日惶惶不安、担心无法再见到父母的孩子们,就算有大半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但最终也都能回到父母身边。
「养父大人,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共有多少人呢?粮食与棉被都帮忙送过去了吗?」
「嗯。大概是知道你会担心孤儿院的情况,哈特姆特送来了报告给我,里面有关于孤儿院孩子们的消息。」
齐尔维斯特转动目光,一名文官便递来一叠资料。我很快看了一遍。资料里头写著,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总共有十七人,并逐一列出了他们的名字、年纪与父母姓名,另外还有葳玛的评语。果然,有不少孩子情绪都不太稳定。但资料上也说了,可能是因为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关系,孩子们明明才五、六岁而已,都已懂得咬牙隐藏情绪,或是拚命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