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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法蓝认为,既然自己的主人有房间,身为侍从应该要回到神殿长室用餐,不能为了节省时间,就忘记侍从该有的样子。妮可拉悄悄这么告诉我时,一阵冷空气忽然从后方飘来。
「妮可拉,我都听到了。」
「呀啊!」
我和妮可拉两人吓得跳起来回过头,只见法蓝捧著木盒一脸冷然,达穆尔则是掩著嘴角轻笑出声。
「真是的,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你们马上没了规矩。罗洁梅茵大人,请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主人不好的榜样,也会影响到底下的人。」
原来侍从们会只顾著工作而不守规矩,都是受到我的影响。因为我总是为了能有更多时间看书,打乱原本的作息。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自知理亏的我耸了耸肩,穿过妮可拉帮忙打开的房门,走进神殿长室。瞬间,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忍不住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但是,屋内并没有任何异状。这时我也没有再闻到甜香。
「罗洁梅茵大人,怎么了吗?」
「……没什么,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
我摇了摇头,然后在莫妮卡与妮可拉的协助下更衣,也让一同外出的侍从们回房换上神官服。
大家回房更衣的时候,我一边喝著妮可拉泡的茶,一边慢慢环顾自己的房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无法明确说出是哪里不同,但就是让人十分在意。
举例来说的话,就像是丽乃那时候母亲进入书库后,从随意叠起的书堆里抽走了第二本书。如果大动作地打扫过,一进屋内马上就能看出来。可是,前者却是看不出有人进来过的痕迹,房内的景象也几乎毫无变化。明明看不出差异,但就是知道跟自己上次进来时相比有哪里不太一样,这种隐隐约约的不对劲感让人很不愉快。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我喝著茶,还是挥不去心头的异样感。这时,换上灰衣神官服的法蓝一回来,便把妮可拉叫过去询问:
「妮可拉,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进过我的房间吗?」
妮可拉愣愣地歪过头,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没有。我既没有事情得去你的房间,况且就算有事,也会拜托吉鲁或弗利兹代我进入男士的房间。」
「是吗……我知道了。」
法蓝依旧一脸无法释怀。我忽然觉得他搞不好正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忍不住开口问道:
「法蓝,怎么了吗?」
「我总觉得自己的房间里,有女性所用的香料气味。」
「其实我在走进神殿长室时,瞬间好像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而且我还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很可能有人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进来过。请大家整理好带回来的物品,检查一下有没有东西被偷,然后找神官长商量吧。」
「遵命。」
法蓝回房去拿钥匙,萨姆则是离开房间去通知斐迪南。达穆尔也立即送出奥多南兹,召集从义大利餐厅返回城堡的护卫骑士们。神殿长室里的众人忽然忙碌起来。
「你说神殿长室可能遭人入侵吗?」
「我也说不出来少了什么东西,或是哪样东西被人动过,但就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我再补充说明了自己回来时感受到的异样,以及大概检查过后,目前并未发现有东西被偷。斐迪南面色凝重地陷入沉思时,接到奥多南兹的护卫骑士与文官也都骑著骑兽赶到。
「罗洁梅茵大人。」
我正向斐迪南说明时,莫妮卡走过来略显犹豫地开口:
「葳玛紧急求见。」
「可能是关于你刚才觉得奇怪的守门神官。我也想听,让她进来。」
我对斐迪南点点头,允许葳玛入内。葳玛进来后,看见屋内竟有这么多人便张大眼睛,发现现场男性居多以后,更是瞬间浑身僵直。最近因为她已能神色自若地出入神殿长室,我还以为已经没问题了,但看来若距离太近或人数过多,她还是会感到害怕。
「葳玛,过来这边。想必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让你无法等到晚上再报告吧?」
我让葳玛往女性多一些的地方靠近,然后催促她开口。她苍白著脸在我椅子旁边跪下后,来回看向坐在正前方的我与斐迪南,开始报告。
「听说中午负责守门的灰衣神官全部不见了。」
她说轮值的神官们到了大门准备交接时,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原则上,紧邻平民区的后门那里都会有四名守门神官在。若有马车要进入贵族区域,车夫必须先向后门的守门神官说明与谁有约,以及进入神殿所为何事。听完说明后,其中两名守门神官就会去开启正门,一名神官则是前往贵族区域通报访客的到来,最后一名神官会留在后门待命。因此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会有人留在大门。
「负责守门的灰衣神官们从来不曾像这样突然消失。除此之外,午餐过后去大门交接的灰衣神官们还说,当时正门并未确实关好。」
更准确地说,似乎是关门方式和往常不一样。
「也就是说,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曾有搭乘马车的访客来过神殿吧?」
「而且还是暗中来访。」
「都把四名灰衣神官藏起来了,哪里算是暗中了?」
我傻眼地大叹口气后,斐迪南轻轻摇头。
「不,在你成为孤儿院长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