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到敌袭, 农民们却被某种东西弹开飞走。接著天空突然发光,还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和爆炸声,但因为马车没有感受到半点风压,所以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最后,神官长他们出现了,才知道我们救了他们。
「这次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应该是梅茵大人才对。只有您一个人失去了意识,全身冰冷得不停发抖。」
听著罗吉娜的说明,我的意识再度变得模糊
「……因为若将农民和灰衣神官放在天秤上衡量,一般都会优先选择种植作物、缴纳税金的农民。多亏了梅茵大人,我们全员才能得救。衷心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再一次醒来时,神官长以探病的名义,带来了又苦又难喝到了极致的药。他把装在小瓶子里的绿色药水递到我面前。
「喝吧。」
「噫呜……」
就算往后缩,此刻只是坐在床上的我也无处可逃。看到我明知道不得不喝药还是畏畏缩缩,神官长目光凶恶地瞪著我。
「你的魔力稍微恢复了吗?」
「……还没有」
「我想也是。但我们不能一直停在这里不动。你希望我捏住你的鼻子,强逼你喝下去吗?」
我的魔力不恢复,一行人就无法出发。听到会为大家造成困扰,药再苦再难喝,我也只能喝下去了。接过神官长递来的药水,我使尽吃奶的力气举起厌恶到抖个不停的手,把药水灌进嘴里。
「呜咕……」
药水又苦又难喝到我眼泪直流,摀著嘴巴,倒在床上痛苦打滚。神官长满意地低头看著这样的我,点了一下头。
「在药效发挥之前,摀好嘴巴,仔细听我说话。」
神官长先讲了这句开场白后,告诉了我冲击性的事实,他说关于对马车设下黑暗之神结界的元凶和幕后主使者,结果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因为卡斯泰德的那记攻击竟然使得敌人全都灰班烟灭,所以无从查探幕后主使者,也就无法得知格拉罕子爵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只知道了既然达穆尔能感应到魔力,表示前来实际执行计画的人魔力并不高,而且只有两人,从两人的魔力量来看,也不可能有办法设下黑暗之神的结界,所以上面一定还有其他贵族。此外,神官长他们研判应该是领地外的贵族。
「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袭击马车的人半数以上都不是领民。」
虽然神官长不愿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判别是不是领民,但恐怕张下黑暗结界的贵族也是领地外的人,他们才推断对方应该是在卡斯泰德的攻击落下之前,就逃进了领地边界的另外一边。
「……但那时候不是只要抓到敌人吗?」
「所有环节应该都和平常没有两样,但好像是威力超出了预期。」
听说威力大到连挥下攻击的卡斯泰德自己都大吃一惊。看到神官长不自在地悄悄别开视线,我猜想到了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
「……该不会是我们的祈求多此一举吧?」
「也许吧。有人问及之前都别提起。」
「了解。」
还有,齐尔维斯特和卡斯泰德已经先回城里去了,因为这次的事情演变成了必须紧急展开调查的事件,为了报告和后续处理,先骑乘骑兽回去了。
「因为原本神官搭乘的马车绝对不会遭到袭击吧?所以是必须向领主人大报告,请他彻底展开调查吗?」
「……嗯,就是如此。」
神官长点一点头后,神色变得凌厉。然后,冷冷地低头看著拖拖拉拉在床上重新坐好的我。
「梅茵,你真的不想和家人分开吗?」
「当然。」
「那么,你刚才为何要任由魔力失控?」
闻言,我不禁屏住呼吸。
「因为看到法蓝和罗吉娜有危险,我一时心急才……」
「当时幸好让你失控的魔力变成了强大的守护,这件事才平安落幕,但你做的事情,只会让你更加被人视作危险分子。更别说这次是因为你戴著魔导具,藉由向神祈祷让魔法发动,否则你早就因为失控的魔力死了。」
释放魔力时都需要魔导具,正因如此,没有魔导具的身蚀,才会被随著成长跟著增强的魔力吞噬而死。我现在是靠著在神殿奉献魔力,才能够保住性命,但一旦忘我地任由魔力释放出来,根本不知道身体可以支撑多久。
「你知道因为魔力失控而亡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神官长开始钜细靡遗、仔仔细细地告诉我,因为魔力失控致死的贵族都是什么样子。那种平平淡淡的语气听起来更是恐怖。
「一旦体内的魔力开始外泄,持续一段时间后,全身的魔力会一鼓作气往外释放,到了这个地步,身体做为储存魔力的容器就再也无法支撑,于是皮肤开始冒泡膨胀。没错,就像热水滚沸那般。等到皮肤承受不了压力,就会皮开肉绽,鲜血……」
「呀啊!呀啊!呀啊!我听不见!我不想听!不要啊啊啊啊啊!」
我摀住耳朵,钻进棉被里头,神官长却把棉被掀开,拉开我摀著耳朵的手。
「梅茵,我话还没有说完。」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绝对不会再让魔力失控了,请原谅我!我很怕痛!也讨厌可怕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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