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我。
“啊咧,你没看到画面么?”
她很意外地对我说。
“看到了。”
“那你好歹在对讲机上个反应啊,不理人家直接来开门,人家觉得好寂寞啊。”
她一脸不满。
“因为我被你吓得无语了。你一个人对着摄影机发什么傻啊,被路人看到多丢脸啊?”
“嘿嘿,有什么关系呢。”
蓝子轻笑着爬了下来,身高变得比我还矮了。
“真是的,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内裤被人看光我可不管你。”
“看不到的。”
“说起来真是突然,你来之前怎么不先联络我?”
“这个月严重超支,这也是为了节省电话费嘛。小直要是和我用同种信号的就不要钱了。怎么样,要不要更换啊?”
“才不要,我很喜欢现在这台手机。”
我伸手去碰梯子,这时——
“啊,我会收拾的,你不用管了。”
说着身着制服的蓝子扛起梯子朝庭院那边走去。
川澄蓝子是和我同年的表妹,小时候她经常淘气被大人骂,现在也一点没变,整天都在做这样的事。
别瞧她这个样子,上的可是有名的名媛学校。照她本人的话说是因为“制服很可爱”才选了那里。这件有名的设计师所设计的制服,即使在我看来也很有品位,非常漂亮。可是,这样粗鲁地扛起梯子,再怎么美都浪费了。我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一边这样想着。
现在我脚旁的是她的鞋子和装乐器的黑箱子。应该是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吧。在学校她是管乐部的,听说比赛的日子临近,一定是利用假日进行练习呢吧。
“久等了。”
收拾好之后蓝子小跑着回来,拿起自己的鞋子说道。
“要进去么?”
我问。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来干嘛啊?”
“来干嘛?”
只是问过之后并没有得到回答。
“打扰了。”
她打开门,自顾自地走进了家里。
“呐,小直,这可真大啊。”
看着客厅一角立着的画架上的画布,蓝子说道。
她和我的家人一样叫我“小直”。
“嗯,二十号大小的,还好吧。”
“放在这里,你是要在客厅画么?”
我点点头。
“在这里画不会把房间弄脏。一个人生活,所以想怎么样都成。”
蓝子苦笑了一下。
“画的时候会用报纸把家具盖住,现在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所以这样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不过还是会脏吧,小直这么邋遢。”
“小蓝话很多啊。”
我也和她的家人一样叫她小蓝。
同年出生,在同一个城市里长大,我们从小就像家人一样。听别人说,青梅竹马这样的关系在思春期会变得很尴尬,可是我们却不会这样。
也许是因为我有姐姐她也有个哥哥的缘故。我和他的哥哥很亲密,她和我姐姐也像亲姐妹一样要好。
如果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也许关系就完全不同了,可是那种状况我不太能够想象得到。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大家就都在一起了。
“呼,你还是这么努力啊。”
蓝子很佩服地说着,走近画板轻轻碰触画布的表面。
然后她转过身。
“这画布是你自己贴上的么?”
“嗯,哪里奇怪吗?”
“不,很厉害哦。不过,你直到现在还按照老师的话去做呢啊。连颜料也是亲手调的?”
“偶尔吧。因为太麻烦所以平时是不会做的。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架起画布了。”
“哦。”
我和蓝子小时候一起去过绘画教室。因为那时我们总是在画画,纸用完了就画在墙壁或柱子上。于是,看不下去的双亲有了这个提议。
那位老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西洋画师,老了以后为了打发时间召集了附近的孩子悠闲地教授油画,课程一点都不死板。比如颜料粉末和油混合的方法,还有贴上了底色画布的方法,这些都是以前那位老师教给我的。
我们一直在那里学画,直到那位老师去世为止。
因为喜欢老师才去上课的蓝子放弃了画画。但是,对油画很有兴趣的我却坚持了下来。那位老师所教给我的一些事,现在画画的时候都会反复想起。
可能蓝子也想起了一些那时的事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