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哦。”
“所以他才想帮忙。能跟真的刑警一起去找人,多棒呀。”
“你真的答应吗?他修车厂可以不去,但有时候甚至会连家都回不了。”
“我是说真的,请让阿保帮忙吧。”
停了两秒钟,本间才说:“还是不行。”
郁美吃惊地抬起头,问:“为什么?”
“我不认为你是真心答应,也不能让你们之间发生风波。我会报告调查的状况,请说服阿保留在家里吧。”
“那不行,你还是让他帮忙吧。”
“你不觉得讨厌吗?”
郁美的声音变大了:“讨厌。我当然觉得很讨厌。”
本间沉默地看着她,郁美丰满的脸颊有些颤动。
“我虽然觉得讨厌,更受不了他在家里整天担心彰子的事。”
“不会的,那是你想得太多。”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警察先生你又不清楚阿保的为人。”
本间有点被郁美的气势吓到了。
“可是,就算与彰子青梅竹马,对现在的他而言,还是你和太郎更重要。至少这一点我看得出来。”
“是呀,我们很重要,他很看重我们。可是不一样,意义不一样呀。”
“有什么不一样?”
郁美无力地说:“本间先生有过青梅竹马的人吗?”
“有,但现在不怎么熟了。”
“那你就不会懂。”
“阿保与彰子又不是长大后依然很亲密。”
“可是阿保很在意彰子,一直都很关心她。她去东京、跟地下钱庄借钱、当陪酒小姐……阿保都很关心。他其实很喜欢彰子。”
“我先说清楚,那种‘喜欢’跟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因为不一样,我才答应,答应阿保为那个人拼命做这些,但只有现在。我希望能作个了断,不希望再继续牵扯下去。”
郁美低着头,一颗泪水直直掉落在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太兴奋对小孩不太好。”
本间试着开个玩笑,但郁美没有接受,也没有打算离开之前的话题。她挺起肩膀说:“阿保对我直呼名字,叫她却始终用小名,‘小彰’。”她幽幽低语,“我其实很在意,一直都很在意。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儿时记忆,我是赢不了的。”
本间看着郁美,突然想起了碇贞夫的脸,想起他在千鹤子牌位前叫她“千千”的声音。
“既然那么喜欢,阿保不就早跟彰子结婚了吗?”
郁美笑了一下说:“彰子好像没把阿保当对象看待。就算不是那样,也因为彼此太亲近而无法接受吧。”
彼此太亲近而无法接受——跟碇贞夫的说法很像。
“青梅竹马跟谈恋爱、结婚毕竟不一样,我想应该是这样吧。而且——”
“而且?”
郁美像个孩子般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他因自己有亏干彰子而很懊恼。刚才不是说他怀疑彰子杀了她妈妈吗?所以才想帮忙。”
“想这样来补偿吗?”
“是的,补偿是好听的说法。是因为做错了事,想用行动来改正吧。”
阿保老实的脸孔和郁美说话的声音重叠于本间的脑海中。
“还有,因为关根淑子那种死法,才让我和阿保认识了。换句话说,这件事跟我们夫妻有些渊源,难怪我们会很执著。所以请让阿保做到满意吧。我们可以请假,因为我们没有去度蜜月,结婚的时候,我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郁美笑的时候,鼻间会聚集皱纹。
“今天六点就下班了,我们花了三个小时在吵这件事。阿保在本间先生离去的一瞬间,好像就决定要帮忙了。他人很好很认真,所以拜托你,让他做到满意为止吧。”
郁美虽然没有泪眼模糊,但眼神是哭泣的,她心中一定很不甘心。但是这个聪明的女子知道除非阿保觉醒,否则自己便无法赢过他们的回忆。
真坚强呀,本间想,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坚强本性吧。
叹了一口气,本间说:“等这件事结束后,一定要他花大钱买东西送你。”
郁美笑了。
“我要他盖栋我们的家。我们有自己的地,我想住那种天井很高的房子。”
“不错嘛。”
终于,纸门开了,阿保回到座位。大概在外面站了一阵子吧,他头低低的。
“走吧,阿保。”郁美催促着站了起来。她哈着腰,回头看着本间说:“对了,如果这件事阿保帮得上忙的话,能不能请警方颁张奖状给他?”
阿保紧张地制止:“笨蛋,你胡说些什么?”
“有什么关系,有没有奖状呢?我公公最喜欢在墙上挂奖状了。可是阿保从来都没有拿过,除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