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的情况。这一点本间倒是知道的,不过他仍然纳闷。
“银行体系和信用卡公司体系——不是同一个东西吗?”
“不,其实有区别,分为银行体系、信用卡公司体系和个人融资体系。东京和大阪的组织也不同。不过彼此间有信息交流,所以只要用过信用卡或贷过款,就算只有一次记录也能查出此人的缴费状况。所以才能够当作身份担保。
“被列入黑名单就表示被认为是‘缴费状况不良,需要被注意的人。”
“于是不能办信用卡,也不能跟银行贷款了吗?”
“是。我当然大吃一惊。因为彰子说她以前没有申请过信用卡,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被列入黑名单呢?”
“会不会是弄错人了?”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可能口气不太和缓,惹得田中也不高兴。他气冲冲地说他才不会出这种错!”因为太过兴奋,和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说不可能弄错,还说在告诉我之前,他仔细确认过。”
最后,田中要和也去向彰子本人确认,和也听了脸色发青。
“可是我也认为一定是弄错人了。登录在信用信息机构的数据,不就只是些姓名、生日、职业和住址之类的吗?又没有登录户籍所在地,一旦搬了家,住址便靠不住了。职业也可能因跳槽而改变。光凭姓名和生日,偶尔难免会出现相同的情况。”和也继续道。
这倒是真的。事实上,本间的同事就曾经接过毫无关系的信用卡公司打电话过来确认贷款的个人资料,同事大吃一惊赶紧调查,发现根本就是一起姓名相同、连电话号码也只是区号不同的巧合。
“这点我懂。然后呢?”
“我没有让彰子知道这件不愉快的事,因为根本就是操作上的疏失。我又打电话给田中向他道歉,并拜托他再仔细调查一下信息来源和证据。我想只要查出这些,就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本间眉头微皱。 “有那么简单?”
“嗯。不……”和也话说到一半便改了口,“其实无法立刻做到。对于这种疏失提出申诉,必须要本人才行。也就是说,必须要彰子去要求信用信息机构公开登录的信息。在这种情形下,为了确认本人身份,必须经过许多繁琐的程序。”
“你是说因为事出紧急,这些手续都免了?”
和也耸耸肩:“我以为我有权代替彰子出面提出申诉,而且以田中的地位应该也能立刻获得这些信息。”
但看来实际调查的结果和预想的出入很大。和也脸颊的线条紧张起来,道:“实际上并没有花太多工夫。田中表示有事实根据,坚持自己没认错人,他手上有证据。”
“什么证据?”
和也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纸,看起来像是感热纸。
“这本来是邮寄给一家大型信用卡公司——我不能说出名字——顾客管理部长的信件。田中经由信用信息中心取得这封信,然后传真给我。”
本间接过那张纸。那是封B4大小、用文字处理机打出的竖版信件。
敬启者
敝人受东京都墨田区江东桥4-2-2城堡公寓锦系町四O五室关根彰子之委任寄出此信。
关根女士于昭和五十八年(一九八三年)取得信用卡,之后用于日常购物、现金融资等,因缺乏计划与对利率的无知,从昭和五十九年(一九八四年)夏天起逐渐出现每月清偿费用滞纳的情况。为解决此一情况,该女士拟增加收入而开始兼职,结果身体健康反而因此受损,为筹措生活费用而不得不增加借贷,又为每月清偿费用而向地下钱庄借贷。以债养债的结果, 目前拥有债权人三十名, 负债总额约一千万元。关根女士名下无任何资产,不得已乃于今日向东京地方法院申告破产。
是以烦请各债权人体察关根女士的窘境,协助其办理破产续:此外,部分融资业者至今仍以激烈手段催讨债务,如今后继续该种行为者,将立即诉诸民事、刑事等法律手段处理,敬理解。
昭和六十二年(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五日
东京都中央区银座9-2-6
三和大楼八楼 沟口·高田律师事务所
关根彰子代理人
律师 沟口悟郎
本间抬起眼睛看着和也。
“她宣告个人破产了。”和也说。
“看过这个,你后来怎么做呢?”
和也低声道:“我去问了彰子。”
“她承认了?”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号那天。”
“那时你还觉得有可能是弄错人了吗?”
“是,不,应该说我希望是。”和也痛苦地摇摇头,“所以我也给彰子看了这封信。”
本间的视线再次落在书信上面。 “于是她就这样消失了?”
和也点点头。
“你给她看信的时候,她没有否认吗?”
“她只是脸色猛地发青了。”不只是嘴角,和也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可不可以帮我找她出来呢?”他低声说,“我只能拜托奉间先生
了。如果去找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