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所以我想请您先缓一缓报案的动作。”
“嗯……是这么回事么……”
先不论阿东先生究竟怎么理解我说的话,不过实际情况确实也跟我所说的相去无几。总之,面对这个无法用一般理论说服的对象,现在我所选择的这已经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了。
“我知道了,总之只要车子可以安全回到我的手上,那我就不计较了。这个部分就麻烦你来处理了。”
“呃……您说,我来处理……是么?”
“不然呢?我要回去工作了,有什么消息就赶快通知我。”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病房。被抛下来的我,而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跟想法而呆愣在那儿。其实我非常生气,但除了生气,我更觉得惊讶,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用如此一厢情愿的想法作为为人处事的基准,我真的吓呆了。
(我该不会……就这么被卷进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里头了吧?”
——怎么会这样?明明前一刻一切都还处在平顺且规律的日常生活当中,怎么现在就……我的脑中不禁如此埋怨着。然而,比起无谓的抱怨,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着手开始去做。
“我得先通知总护士长……不对,应该跟七楼的护士长报告才行。”
现行判断了行事的先后顺序之后,我便朝着护士站移动。
就在朝着护士站走去的路上,我在七楼病房的谈话室中找到了正在和其他人交谈的护士长。虽说现在插进去说话会打扰到她们,不过现在我所遇到的问题也有它的急迫性。然而,就在我打算插嘴而靠上去时……
“对,我女儿人不见了!”
“真奇怪?我们今天应该没有为濑津美安排任何检查才对啊……”
我在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时整个人僵住了……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或者说这只是凭我的第六感猜测得来的结果,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插入了她们两人之间。
“抱歉,护士长,打扰一下。”
“咦……啊,你是……”
“我是莳绘,是一楼综合事务所的柜员。”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另一名夫人开口问道:“抱歉,请问您的女儿跟七楼病房的另一名住院者,阿东优认识么?”
“阿东?是,认识,我也跟他一起吃过几次饭……”
——果然如此。
基本上这层七楼病房的年轻病患不多,因此他们两人会有所交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让我内心的不安逐步向外扩散。
“不好意思,麻烦您尽快带我到您千金的病房去一趟!”
“病房?你是说小女的病房么?”
“对!我必须确认一件事,麻烦您尽快带我去一趟!”
“可以是可以……可是她人现在不在病房里面呀……”
“不,我是说我现在手上正在处理的一件事也许跟令千金有关。”
听到这句话,护士长和眼前的夫人全部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不过我并没有特别跟她们解释,只是要她们赶紧带我过去。
(希望这只是我自己瞎猜而已……)
即便我心里这么希望着,不过我预感从来是没有失准过的。
我们一行人穿过护士站,绕过了护士站旁的职员专用厕所,来到第二间病房。房门上吊挂着的名牌上写了住在这病房里头的病患姓氏,“佐仓”。我想起了这名病患我好像见过几次。她是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小女生,让我印象十分深刻。
我走进去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一个一个拉开茶几下发的抽屉。而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多数的病患都会将医生给他们的药品放在这些抽屉里头。
翻到第三张抽屉时终于让我给翻到了。抽屉里放了几张空药袋,除此之外,我还在里头找到了一双室内拖鞋,却没找到室外用的鞋子。这么一来这位名叫佐仓的女孩子去了哪里,答案就很肯定了。
“……请问,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
“莳绘小姐,麻烦您跟我们说明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么?”
七楼的护士长和病人的家属仍旧带着一脸摸不着头绪的迷糊表情,在不安的语气中对着我开口问道,我想了一下该怎么跟她们说明才好,一会之后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佐仓太太,请您冷静地听我说……”
“咦?啊、是……”
“令千金很可能跟着阿东一起从这间医院里头跑出去了。”
我边说边告诉她们,我现在得去找总护士长报告这件事,同是也邀请她们跟我同行。
……唉,换做是平常日,现在的我早已经开始准备结束工作,收拾东西回家去了。然而,我的预感老早就告诉我,今天不会过的这么平顺,而这的确也逐渐变成了现实。
——一月二十日晚间琦玉县郊外——
哗啦啦——天空中不知不觉开始降下了大雨,这场雨好像忘了该适可而止似的在一月冰冷的夜色中倾盆落下。
此时我和濑津美身在一处空旷山野,一个不知名的停车场中。我们从便利店买完了东西后,来到这里,准备在这熬到天亮。
我们将前座的两张椅子放平,让身子横躺下来,用傍晚从投币式自主洗衣店里偷摸回来的衣服当作棉被盖在身上。濑津美起初对于这些偷来的衣服相当反感,不过因为天冷了,或者是她看久了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