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咖啡厅何去何从
看啊秋叶原的天空……系带长靴的脚步声……屹立不摇……啊啊女仆……喔喔女仆……摇摇晃晃……我倒。
在比平常还要忙碌的店内,我仿佛被套上百吨脚链一般步履蹒跚地不停工作着。唔唔,由于这阵子睡眠不足的缘故,我头痛得像是被用铁锤殴打一般,眼睛干燥不已,也没什么食欲。白天女仆晚上制作人的双重生活,让理应不会输给风雨的钢铁女仆心也快要屈服了。加上自从导入小费制度以来,店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糟。女仆们之间感觉也是冷漠不已,充满着像是用一条钢琴线支撑住铁柱似的紧张感。像这种等主人点餐之后才会清洗餐具并提供红茶的状态,实在是无可奈何。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最近是外场的我在代替帮忙清洗餐具。因此也没有获得小费的机会,越来越难以开口反对小费制度;像这样的恶循环反覆进行着……
但是,我也不能疏于准备由我主办的维多利亚式咖啡厅。早晚不同的女仆装已经准备齐全,红茶也选好了。之前我试着做过维多利亚式咖啡厅专用的烤饼,但请其他女仆小姐们试吃之后,大家都露出了苦笑,还被切谷先生说「就像是把烤饼丢到垃圾桶一般的味道呢」而被驳回……我、我不能输。应该说希望切谷先生再稍微考虑一下用字遣词,直率任性也要有个限度。而且我觉得最近他只有对我特别冷淡,每当从光临本店的小姐那里获得小费时,会故意转向我这边——
「……咈。」(用鼻子笑)
啊啊真是的,再怎样都太露骨了!像这样贬低同伴并用鼻子嘲笑对方,总有一天上帝或佛祖、不,是女仆之神会给予他天谴的。切谷先生端着的焗烤会突然爆炸,他会踩空并正面撞上绊倒处前方的柜子,受创的切谷先生为了求救而摇摇晃晃地走到路上时,啊,是卡车。天谴一定会像这样子降临到他身上,让他有个凄惨的下场!请收敛一点!
……对不起,我激动到忘我了。不过,最近切谷先生的国王般态度实在太超过了。不只是针对身为同事的我,竟然也开始会对主人摆出傲慢的态度。
各位还记得小妻先生吗?他是在我还是个新手女仆的时候,送给我泰迪熊罗伦斯少佐的主人。
那是前几天的事了,小妻先生又再度回到本店来了。
午餐时间的战争状态总算是稍微平静下来的下午两点,我双手抱着大量的餐具到处奔走的时候,小妻先生开门进到了店里。这过于唐突的归来,让我一时间也无法出声说「欢迎您回来!」小妻先生用视线跟我打过招呼之后,便坐到以前每次就座的入口附近的餐桌席。
「好久不见了。」
欢迎您回来,小妻先生!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
「你还记得我啊?」
那是当然的!小妻先生送我的熊先生也有好好地装饰着喔。而且之后我也在COMIKE出版了同人志、也担任过新人的面试官、这次还决定由我主办推出纪念活动
「你变得很熟练了呢。」
是?您是指什么呢?
「那个。」
小妻先生指向我双手抱着的成堆餐具。
「要是之前的话,早就弄掉了对吧。」
是、是的!那之后我有努力练习过了!啊,您要点咖啡对吧!我立刻端上来!
……呵呵,嘿嘿,被人称赞的话,忍不住会露出笑容呢。我雀跃地回到厨房,收拾好刚才抱着的餐具,然后立刻开始泡咖啡。呵呵,在那之后我投身于没有止尽的女仆修行,从新手女仆升级成闪耀着耀眼光芒的完全女仆;请他品尝这样的我所泡出来的咖啡,然后前往极乐世界吧。请尽情地细细品尝我修行的成果,然后尽管升天、也就是享受天国般的——哇!
「我来端出去吧。」
才想着切谷先生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只见他利用高大的身高轻易地从我手上夺走了咖啡。切谷先生,一般来说男性主人是要由女仆端上餐点的,再说小妻先生由我——
「废话少说。」
切谷先生无视于我的抗议,拿起了咖啡组合之后,快步地朝着小妻先生走了过去。真是的!他真的是太坏心眼了。就是因为这样,店里的服务品质才会逐渐低落。由于小费制度的导入,店里一时间的营业额确实提升了不少,但照这样下去,常客们会越来越疏远,不久后本店就—〡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将咖啡端过去的切谷先生、和坐在老位置上的小妻先生不知为何互相注视着彼此。视线和视线在空中交错,仿佛就要散发出火花一般。其他的客人也因为这诡异的气氛而退避三舍。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们好像小声地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楚内容。不过,可不能让他仿佛茨城名产不良少年一般恶狠狠地瞪着身为主人的小妻先生。我连忙地飞奔到切谷先生身旁。切谷先生!请迅速地提供客人所点的餐点!
「……我知道啦。」
切谷先生刻意地昨舌一声,将托盘放在餐桌上后便离开了。真是的,是怎么一回事啊?真希望他能收敛一点。为什么切谷先生非得瞪着小妻先生看不可呢?
……该不会他是看到我和小妻先生在说话,而有什么误会吗?忍不住要去威吓情敌——像这种爱情喜剧风味的事件发生了吗?如果要跟切谷先生交往的话,我还宁愿嫁给公的屁步甲;但是之前也的确被告白过一次,切谷先生燃起了嫉妒心的可能性也……
「艾莉亚也真辛苦呢。」
啊、不会的!对了,真是对不起!本店的男侍这么失礼,真的是非常抱歉咦、那个,小妻先生,那杯咖啡还很烫—
「多谢招待。」
小妻先生一口气喝光冒着水蒸气的咖啡,然后立刻结帐离开了。看来还是让他感到不快了……
接着在打烊之后。
我卸下白色荷叶边头饰,然后趴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