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你不用知道。」
尽管我善良地警告他别多问,但朋也没有就此放手。
「你做了什麽,现在我都不会感到吃惊。我知道你的驾驶技术。」
「不是那样。你知道什麽叫事後重犯吗?听案情後却要隐瞒,那也是有罪的。」
「……」
朋也寻求意见似地看着椋。
「呃……你还是别问比较好……」
看到椋羞怯的笑容,朋也只能暧昧地点头。似乎已经接受了。
「那你需要多少?」
「7万块左右。」
「……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说十万块吗?」
「嗯,顺便跟椋去吃美味的蛋糕。如果有剩的话,请你喝果汁牛奶吧。」
「杏……你还是下地狱比较好哦!」
「呃,藤林杏!」
教室入口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回头一看,没用阳平正以恐惧的神情看着这边。
「你来干什麽!?搞错班级了吧!?」
「你来得正好。阳平,给我过来。」
我招招手,阳平像怯弱的小狗一般跑了过去。我毫不犹豫地对他伸出了手掌。
「快点拿钱出来。」
「啊?为什麽!?为什麽我突然间被勒索了?」
阳平像害怕的小鹿般摇摇头,但——
「春原,放弃挣扎把钱包给她,你的人身安全会比较有保障。」
连朋也也出手帮忙,阳平脸上的血色尽失。
「什丶什麽啊!你们是夫妇勒索团啊!?」
「啊?」
「什麽……!?」
「呀啊啊啊啊~~~~!!」
被我跟朋也狠狠瞪着,阳平怨如受惊的青蛙一样,惨叫着往後退。他从口袋中拿出钱包,放在朋也桌面上,然後当场跪下来磕头。
「今天只有这麽多了!请你们放过我!」
我迅速拿起钱包,确认里面的钱有多少。
十四块。
「……」
太没用以致我没话可说。
「谢丶谢谢你,杏大人!你的恩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我把钱包(钱没动)还给他,阳平感激得眼泪涕零。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不过每次看到他就感觉心情大好。
「七万块是满大一笔数目呢。」
朋也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话题。
「如果只是把零钱存起来,根本是无法达到这数目的。只有去打工了吧?」
「打工……原来如此,还有这个方法。」
「你,在勒索人之前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一般——」
朋也很开心地继续说着什麽,但我都听不到了。
打工。的确我们学校是不允许学生打工的。不过学校不也禁止骑摩托车上学丶不允许逃课吗?但有的人还是违反了。简单来说,不被发现就万事大吉。
「要尽快得到报酬,还是去做体力劳动吧?朋也,你知道哪里僲雇用学生打工吗?」
「我也没留意……杏,你做得来体力劳动吗?」
「啊?你说什麽蠢话啊,朋也。我怎麽可能做体力劳动,当然是你跟阳平去做啦。」
「……杏,拜托,哪怕一次都好,你下地狱去吧。」
朋也一脸疲倦地说。
「早苗,拜托!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初夏清爽的阳光下。一个傻乎乎的大叔死抱住一个女人的大腿,哭泣不止。女人温柔地笑着,俯视着大叔,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秋生,别像孩子那麽任性,让我走吧。」
「呜呜呜呜!早苗~~~!!」
简直就像中午肥皂剧场的光景出现在我面前——也是在面包店门前展开了。
我挺直腰背,嘴巴贴近朋也的耳朵。不是想要说什麽悄悄话,而是不这样他无法听到我说话。
「朋也,你把我带到家庭修罗场是想要干嘛?」
「这里不是修罗场。这个家经常都会有这种戏码。」
就算他这样说,但我还是难以置信。直到居住附近的主妇们边走边笑说「古河家今天也是相亲相爱呢,真羡慕啊,呜呼」,我才相信这是真的。
「对不起,我爸爸跟妈妈太夸张了。」
这个家的独生女丶古河渚抱歉地低下头。
——在三年D班愉快的对话後,朋也跟渚带着我来到古河面包店。好像说有适合我的短期打工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