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的……”
常务董事有些茫然地问:“小野寺是那种人?”
“根据调查结果,‘克尔马狄克号’将是在那不勒斯交货。”
“真是想不到啊。”常务董事沮丧地说:“小野寺会是那种人。”
这时调查部主任走进来,他说:“关于神户那家小公司,资金才两千万,是个烂摊子。”
“可是,钱是打哪儿来呢?”常务董事问
“地方和银行凑来的。另外,背后有防卫厅的钱。”
“是啊,我认为防卫厅打算买下来自己用,而以支援即将倒闭的海上救难公司为幌子……”
“也许是这样吧。”常务董事说:“可是防卫厅兜个大圈子,要干什么呢,有什么紧急任务吗?”
吉村主任问了一句:“要把防卫厅的情况搞清楚吗?”可是他没有去调查,他知道调查不会有结果的,总会被“军事机密”弄个不了了之。
9月下旬,“飞向世界”这个词从国会休息室传了出来,并被部分财界人士和新闻记者引用上了。
喜欢寻根问底的记者调查到,首相是在举行的执政党干部和财界人士参加的座谈会上,讲这句话的。人们虽觉言过其实,但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接受了。
记者问:“为什么讲这句话呢?”
官房长官解释道:“首相最近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深有感触,才在座谈会上讲出这句话。”
文章大体是这样的:
战前,日本的基本单位是家庭和集体,战后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大家庭分解为小家庭,同时日本社会发展到“对成员福利过多,保护过多”和“人口过密”的饱和点,男子即使闯荡世界,也谈不上“经风雨,见世面”了。男子尽管在内体上成熟了,但由于是在舒适的环境中,无法茁壮成长为“成年人”。就如同鲑鱼鳟鱼,只有到大海中浮游才能成长,一旦河流被封闭,它们就会象小香鱼,一直到死不再长个儿。又如同候鸟,只有经过“迁徙”才能茁壮成长。人类社会也是如此,没有经过接触“外界”的大风大浪,日本青年心里在变得象娇滴滴的女性。长此以往,男子就更加变得象小香鱼了。如此看来,日本社会当今的状况是,“国家”变成了从前的“家”,“世界”变成了从前的“集体”。为了日本的健全发展,日本今后应把国内事务交给妇女和老人,而男人则应飞向海外,把自己锻炼成为时代的“国际人物”……
记者问:“这就是说,飞向世界是个新的青少年政策?”
“可以这样理解,但不那么简单。”官房长官含糊其词地说,“不管怎样,日本经济不同海外联系,日本社会不飞向世界,就寸步难行了。一味地陷入国内事务中只能自取毁灭。”
“可是,不会被认为是重新‘侵略’吗?”
“那,只好飞向宇宙了。”
记者们哄堂大笑。
中田读着从记者招待会上传来的消息,独自发笑:“可真行啊,大概要开展一场‘飞向海外’的运动了。”
年轻的安川问:“是您的方案吧?”
“是知情的政治家和官僚绞尽脑汁搞出来的。”
邦枝在读报纸,他指着一份读者来稿由说:“说不定已有人觉察到了。”
来稿是用仿旧歌曲而写成的:
动荡扶桑岛,
实在住腻了。
你走我也去,
成群往外跑。
中田吃吃地笑道:“‘飞向世界’,敏感的日本人会把它和地震联系起来的。”
邦枝翻着笔记本说:“今天,首相召集几个经济部长开会,晚上同经济计划厅长和通商产业相碰头。下一步就该拟定海外开发几年计划了吧?”
中田说:“坚持这个方向是不会吃亏的,但是搞得过急在国内外会引起很大纠份,而且会引起怀疑。”
安川说:“不管怎样,海外扩展是不会吃亏的。计划失败后,不过是撤回人员和设备,而日本民族能走向国际舞台,转祸为福啊。”
中田问他:“你好象根本就不相信DX等于零的可能?”
(D,表示日本沉没;X,求知数;DX等于零,表示日本要沉没。)
安川说:“这很难让我相信是真的,日本毕竟也是个大岛啊……”
这时又发生了轻度的震动,而人们对这种震动已无动于衷。山崎走进了房间。
邦枝问他:“防卫厅的态度如何?”
山崎说:“好容易才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说服,他说研究那些方案没意思,还说要让全体日本人民去逃难,是不可能的事,制订第五次防卫计划,徒然使人们紧张而已。弄得长官一筹莫展。最终主席似乎是突然醒悟地说:‘懂了,就这样干吧。’彼此才心照不宣。”
“搞通了?”邦枝问。
“怎么会?只不过若有所悟而已。于是决定制订‘D-2作战计划’。特A级机密程度……”
“计划是根据什么设想制订的?”幸长问。
“设想是核战争,大家都不会讲出来的。”
房门哐当一声,田所博士象坦克似的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克尔马狄克’怎么还没有到?”中田拿着小野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