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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着,轻轻坐到少女的身边。床由于他的重量吱吱作响——
“……唔、唔……呜…………”
少女不悦地蜷缩着身体,这个动作让嘉拉鲁第心中一紧。可是马上,从毯子中间又传出了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女身上的香气,淡淡的,却残酷地刺澉了他的嗅觉神经。
(……这……可不妙……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本来他们这些禁卫兵是被严禁接近女性的,可实际上有很多人都偷偷地把女人带在身身边。尽管如此,对严守教义的嘉拉鲁第来说,这位少女所散发出的神秘魅力就像毒药一样危险。
可是——即使明白这点,他坐在少女一旁的身体还是像被石化了一样动弹不得。
从那个废墟找到少女,把她救出来时开始——从抱着她轻得过分的纤体,骑马狂奔的时候开始——有一种狂乱的感情便从他心底而生——那是一种让他了解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单纯雄性的欲望……
就这样伸出手,可以碰触她的头发,她的睡脸和唇瓣——还有——好想碰触毯子下面那仿佛一碰就会坏掉的纤细胴体,之后就这样……
“——百龙长,可以进来么?”
突然从帐篷外传来的声音让嘉拉鲁第有种得救的感觉。他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是、是的。有什么事—-,‘
回应他的是帐篷入口处的禁卫兵——他和嘉拉鲁第相比简直如小孩一样单薄,穿着炮队的制服并带着假面站在那里。和龙骑兵的假面不同,炮兵的假面露出了脸的下半部分。可以看到对方正挂着烧焦的胡须愉快地笑着。
“听说你很少有的——不,应该是第一次弄了个女人同居。我是不是打扰了?”
这位炮兵士官是炮列长斯坦曼,他用调笑的口吻对和自己一样阶级的百龙长说道。嘉拉鲁第一脸郁闷地寻找反驳的语言——
“……那个……不是什么同居——只不过是不能把这位少女扔在战场废墟不管而已……我只是对她进行保护罢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这么一本正经~~抱歉抱歉。”
斯坦曼把自己尊拿来的各种食物和酒摆在了办理军务的桌子上。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是、是啊。让你特地送来真不好意思——”
“对工作热心是好事——不过好好吃饭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你在士兵之间的人气很高,你不吃饭会有很多年轻人跟你学的。”
“……下次我一定注意。”
“好了,快点吃吧。”
“是。那个——我不喝酒的,所以这个……”
嘉拉鲁第把酒壶还给对方,斯坦曼受不了地耸了耸肩膀。
“是么,真不好意思啊。”
炮列长立刻用被火药染黑的牙齿把酒壶的封口咬破,站着喝起酒来。听着他的喉咙因强饮而作响,于是嘉拉鲁第也为自己倒好了粥。
斯坦曼看着这位神亲手创造出来的英俊小伙默默吃着和自己形象不符的粗茶淡饭——
“你救回来的这个女孩——让士兵们觉得有些恐谎。”
斯坦曼瞥了一眼她银色的头发,然后又仰头喝了起来。
“……我觉得是受了‘怪物’迷信的影响。”
“是啊。可是……可是我听你的部下说——喔,我可不会告诉你是谁说的——这女孩是唯一从那个堆满尸体的废墟中生还的人。”
听了炮列长的话,嘉拉鲁第沉默着表示肯定。
“还有就是这银色的头发。士兵们怎么会不怕呢——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我……根本什么都没想。只不过,觉得不能扔下她不管…………炮列长阁下觉得如何安置才好?”
面对这位青年纯粹而直接的求助。斯坦曼露出充满怜悯的眼神,仰头喝了一口酒答道:
“是啊……如果你没有把她占为己有的意愿的话——本队那边有个帝都来的商人,你就把她卖给他好了。”
“……当成奴隶——卖掉……?”
“别一副那么恐怖的表情嘛……这么漂亮的女孩——卖到帝都的奴隶市场的话,一定会被有钱人买走当妻妾的,那就一生都不用愁啦。”
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知为何露出一副自己变成奴隶的表情,斯坦曼继续扮起黑脸说道:
“你想想看,士兵们都这么怕她。如果把她安置在这里,深信迷信的农民们会把她车裂的。还是说——你打算带着她一直在战场流连么?”
“是啊……”
嘉拉鲁第站了起来,把已经空空如也的食器还给炮列长,说道:
“和本队会合之后,马上把她交给那个商人。”
“这样就好……那你也去睡一会儿吧。”
斯坦曼拿好东西,低声说道:
“……那帮民兵好像很不安分。你要小心点。恐怕……他们已经知道巴斯提亚公爵的城堡陷落的消息了。”
“是害怕他们会逃亡或者叛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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