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全副武装摆好阵型的数位禁卫军发现了他。面对差一点就要对自己开火的部下,嘉拉鲁第沉静却充满气势地命令道:
“快汇报现在的情况!”
禁卫兵们立刻反射性地行了战时军礼,随后快速报告起来。
“民兵们叛乱了!我们虽然受到突袭,可是已经应战并击退了第一波攻击!现在,正在宿营地北侧摆出圆形防御阵!”
其中一名士兵发现嘉拉鲁第怀中的少女时猛地颤抖了一下。可是嘉拉鲁第却若无其事地下令,带领着部下跑了起来。
“好的,你们做的很好——那个爆炸是怎么回事?”
“是,那是民兵们所射的火焰箭击中了弹药引曝的。”
“我们这边的损失呢?”
“只有很少的伤亡。现在是由炮列长指挥……”
在野营地狂奔的时候,敌人投掷的火把和火焰箭点燃了部分帐莲。在这样几乎被烤焦的热度中,士兵们不断奔走着,解决从各个方向攻进来的暴徒。
嘉拉鲁第在电光石火之间解决了眼前扑上来的几名暴徒,让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炮列长阁下!”
冲入圆阵之中的嘉拉鲁第用炮声一样的声音吼叫着。
“……噢,你还活着啊……!”
白色服饰的部下们围成的密实圆阵的另一边,浑身沾满敌人鲜血的斯坦曼炮列长和迪巴德跑了过来。
“抱歉——由我来继续指挥。”
“好。这帮家伙们趁着黑夜和别队会合,有1000人之多呢。”
“敌人有炮吗?”
“应该没有。可是,他们有些从基督教教徒那里获得的火铳。还是有一定攻击力的。”
嘉拉鲁第看着为伤员包扎的部下,稍微犹豫了一下——
“……这个女孩拜托你了。现在已经睡着了—一你把她带走吧。”
从指挥官那里突然接过一个女孩,抱着男人所梦想的纤细肢体,士兵面具下的眼睛猛地一颤——不过马上,他便恢复冷静用一大块亚麻布包裹住少女,将她和负伤的同伴一同搬上了货车。
嘉拉鲁第带上迪巴德递过来的头盔与假面——
“炮列长,你的炮呢?”
“啊啊,已经装填好两重霰弹,正在等待命令。”
“那么——请等我的指示向北侧的森林开火。一定要突破那里。”
“唔,是啊……一直这样总会被逼到山穷水尽的。”
“发射完毕后,做好准备.将炮和剩下的弹药以及补给物资一起引爆的准备——”
听到他的话,炮列长露出了沉重的表情——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失去大炮的责任由我来担负——”
说完之后,嘉拉鲁第带着几名部下和迪巴德一起,朝着圆阵的北侧跑去。背后的火焰照射出微橙色的世界,有几名身着白色军服的士兵倒在那里……还有数倍以上的民兵尸体分散着横在各处。
铳炮发出了像鞭笞一样的怒吼,混合着禁卫军的军刀与暴徒们粗制武器碰撞的声音。嘉拉鲁第狂奔过去,挡在用尽弹药、只能把火铳像烧火棍一样挥舞的部下面前。
“Ur——AAAAA!”
像魔物一般的禁卫兵的吼叫声震慑住了蚂蚁一般群集的民兵。
被飞来斩去的巨斧撕裂的肉块在民兵中间四散。而禁卫兵也扛着军刀砍向那群心生畏惧的叛党。
“炮击!发射!——开始!”
嘉拉鲁第吼叫着——
轰——轰!背后响起了仿佛撕裂整个世界的巨响。
伴随着闪光的炮火划过暗夜,嘉拉鲁第他们旁边的森林就好像被巨手扭过一样震动着——无数铅球和铁屑与树林以及在那里潜伏的暴徒们一起化为粉末。
“好了,退下!”
嘉拉鲁第的号令声穿刺着众人已被炮声麻痹鼓膜,禁卫兵们开始撤退回圆阵里面。
“绝不能丢下伤员和死者的遗体不管!那样只会正中敌人的下怀!”
嘉拉鲁第一边大声命令,一边用两肩担负起受伤呻吟的部下。同时用巨斧挡过暴徒的攻势继续喊道:
“第一第二分队骑马,一队先遣一队殿后。剩下的人和伤员一起乘车组成防御方阵。”
不一会儿功夫,密集如战鼓一样的马蹄声响了起来.被命令骑马的部下们在黑夜中狂奔。
嘉拉鲁第也跨上了部下牵来的高大军马,对其他的士兵们命令道:
“突破北侧!——龙骑兵,前进!”
吼叫声划过无星的夜空,在漆黑的森林和寂静的荒野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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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季节中实属少见的温暖西风缓缓划过城市,树木微微摇曳起来。
穿过无名小河的无名小道两侧.并排着一些与此等田园风貌完全不符的奢华帐篷和满载货物的货车——时不时有牵着马匹的农民和商人,以及帝国的骑兵们在交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