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拉。」
永久不停地重复着。
「拜托,到底是什么啦?」
明生不解地问遭。
「这个是阿明的口头禅啊。」
「啥?是……我的吗?」
「阿明一直都喜欢在句尾加个『不拉』的啊。」
「……是噢?那么刚才跟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也说了……『不拉』吗?」
「嗯!『不拉』。」
「……」明生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兴奋的。
他们到了家后,明生就把永久带到了洗手间,让她把脏的衣服换洗下来。自己也脱下被打得皱巴巴的制服,换上了家居服。
「好痛好痛痛……真是一帮可恶地家伙啊,居然以多欺少……。」
房间里传出明生的喊痛声.
「阿明,你还好吧?」永久上身只穿着刚才明生给她披上的衬衫,下身什么也没有穿,就从洗手间跑了说来,由于有点害羞,还不敢正眼看明生。
明生被她这身打扮吓了一跳。
「……哇噢,妳穿的是什么呀,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呢?」
「干嘛啦,人家的制服和内裤都被浸湿了嘛……可是人家还要帮你上药呢,」
「好了拉,我的伤没关系了啦,妳先回洗手问好了。」明生把永久推向洗手间。
「唉啊?等一下啦,阿明,等一下啦。」
「好啦好啦,我马上帮妳拿衣服来!」
接着又强行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
「阿明,开门啦,要是现在不上药的话,伤口会发炎的。」
明生实在没有办法说服永久,就只能使用卑劣的手法吓吓她了。
「要是妳执意要出来的话,那我们就没朋友做了,我可不是吓唬妳噢,我是真的生气了。」
「哈……?」
「而且要是妳我冒就糟糕了,快点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
「喔,这样啊……。」
洗手间里传出永久无奈的声音。
永久穿上了明生的衬衣和短裤,细心地帮明生处理伤口。
没有充分享受过亲人温暖的明生,看到永久那么认真的样子,心里感到相当温暖。
处理好伤口,永久就躺在明生的床上,若有所思起来,嘴里还在自言自语。
「阿明是一个人住噢……。」
明生已经睡得有点进入昏迷状态,含含糊糊地回答。
「嗯……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哈?」
「遭空难了啦。」
那次空难的原因是因为飞机的检查不慎,引擎发生故障而造成的一次大事故,无一人生还。
明生的父母一直为事业奔波,由于工作繁忙,也不太回这个家。
因此,当听到父母遭遇空难的时候,明生没有感到特别难过,他连哭也没有哭。
至今为止,明生还没有为父母的事情掉过眼泪。
尽管如此,却时常会有一种失落感,毕竟。他也没有那么讨厌父母。
原本妈妈要出席这次的入学仪式,为此明生还有点紧张。谁知道他们乘飞机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空难。
保险和买房子的钱加在一起,明生才能继续在这所公寓里继续生活。其余的钱只够明生上学的。
现在明生坐的沙发,是唯一从原先那个家留下的家具,只有它还能让明生回忆起一丝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点滴。
说到这个,明生才发现已经持续说了好久这种无意义的话.
「对了……妳不用打个电话回家吗?已经很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明生突然转移了话题,因为他发现天色已晚。
这个时候永久也说话了。
「……其实,我也是一个人。」
「是吗……?」
明生半信半疑。
「嗯,我跟你一样.」
「这种事也要跟我一样吗?真是的,真是拿妳没办法!」
明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而一旁的永久已经笑瞇了眼睛。
明生不记得有永久这样子的笑容。
不,应该说,在明生的记忆里,她根本没有这种笑容。可是,这种笑容很有亲切感,让明生感到丝丝暖意袭来。
(可是,怎么在这种时候,她还能像往常一样的笑出来呢……?)
明生完全无法理解。
作为一名转校生,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小镇。还以为找到了昔日的朋友们,但却一个个都不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