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如果罗可和小咕能和睦相处的话,小咕内心的伤痕兴许能有所愈合吧。希望如此……在心中强烈地祈祷后,春雪将临别时佳央的话转告给了玲那:
「如果小咕的搬家顺利的话,井关同学也来玩吧……深谷同学是这么说的。」
「真的吗!?好期待!!」
听到玲那兴奋的话语,春雪的胸口便隐隐作痛。
恐怕玲那早已察觉,春雪和谣、佳央,还有仁子,他们之间因为某种她所不知的『东西』,彼此联系在了一起。如果春雪以她的视角来看,可能会因为自己被人无视而难以忍受,最终想要与他们拉开距离。
然而玲那即使在暑假也几乎每天都来帮忙照顾小咕,而且并没有试图探知春雪他们的秘密,一直以来都以明朗的态度对待它们。对于这样的玲那,春雪自然对她抱有敬意,因此想要邀请她成为学生会干部选举团队的一员。
「要如何才能在不涉及Brain Burst的情况下,向她解释这件事呢」,春雪如此斟酌着措辞。
但玲那嘴角的笑意渐淡,像是要抢先一步似的地开口说道:
「对不起,委员长,我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去参加学生会干部的选举。」
「诶……那种事情,完全没有……」
「你应该记得吧。我在饲养委员会成立的那天,把小屋的清扫工作全部推给你一个人就急忙回家了。」
「……」
被她这么一说,春雪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不,确切地说……
「急忙回家……似乎也不是那样的啊……我明明记得,你也帮忙打扫了二十多分钟的落叶吧?」
「那和没做是一样的。我和另一个人……我记得是……」
「浜岛君。」
「对。我和浜岛君回家之后,你和谣两人非常努力地,把那些堆积的落叶全部清理干净了对吧?我真的,太差劲了……」
在低下头的玲那面前,春雪拼命地摇头道:
「但,但是!井关同学你,后来还是来帮忙了对吧。反而是浜岛君从那以后就一次也没有来过……而且,你第一天回家也不是因为嫌麻烦,而是有其他的事情吧……?」
「……」
即使被春雪这么反问,玲那却还是低着头。
几秒钟后,她以潜行聊天才可能听到的细弱低语,缓缓地说道:
「我知道为自己找借口实在差劲……可那时候,我的心情的确因为失去母亲而变得有些糟糕。我父亲是一位设计师,但他除了本职工作外,就和小孩一样什么都不会做,我与姐姐的母亲,还有椎香的母亲,全都抛下我们离开了。」
「……是这样啊。」
春雪闻言,同样轻声回应道。
这么说来,他似乎在不久前听说过,玲那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通常在日本,父母如果离婚,抚养权几乎会自动归母亲所有……就像有田家那样。
如同察觉到春雪的疑问,玲那未等他开口,就继续解释道:
「妈妈……我和姐姐的母亲,也是个有点那啥的人。她在离婚之前就有了外遇,还说因为要再婚,所以就不需要抚养权了。至于椎香的母亲,她虽然不是坏人,但……怎么说呢……她是那种很容易听信各种传言的人,还加入了一个宣称「神经连结装置和公共摄像头是政府的洗脑装置」的类宗教团体,父亲很不愿意听到这种话,所以也完全不回家……」
「那个团体的事情,我好像听说过。他们好像,在北海道建了一个封闭社区……」
「就是那个。」
玲那眉头微蹙,继续说道:
「椎香的母亲,说要带她去那处社区。但椎香在出生时就有代谢系统上的问题,她使用的植入式药物投放设备,是由神经连结装置控制的。如果设备正常运作,运动和进食都能正常进行,但那个社区自然是禁止佩戴神经连结装置的,如果去到那种地方,椎香肯定会有生命危险。我与姐姐都和她解释了很多次……但母亲她,认为椎香的病也是神经连结装置造成的……」
玲那长叹一口气,神情仿佛在说「之后的事情任君想象」似的,春雪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母亲离婚了,一个人去了北海道。虽然为了稚香也只能这样,但姐姐已经开始了买手的工作,父亲则一如既往地不回家,于是照顾椎香的任务就只能落到我头上了……虽然她是个可爱的妹妹,我也并不讨厌她,但原本放学后,我能和朋友们去下北泽或者涩谷玩的,现在却都不能去了,总感觉已经和他们有隔阂了……」
[这不给个BB程序拉进黑暗星云?相比之下,感觉这位父亲还只是不回家而已,甚至没有家暴,高低得是半个圣人。]
「那么,那天也是,因为要去接椎香吗……?」
对春雪的提问,玲那微微低头。
「尽管有那方面的原因,可我其实提前申请了幼儿园的托管服务,所以清扫小屋的时间还是有的。实际上,我是因为被抽签选为饲养委员,而感到非常的不满,这才对你那样发泄了一番。虽然现在才向你坦白,但我真的对你感到非常抱歉……」
春雪急忙制止了双手放在桌上,又要低下头去的玲那。
「请别道歉!优先接妹妹是理所当然的吧,何况当初本来就应该在抽签时把井关同学排除在外的……」
「嗯?那么,你是觉得我不该当饲养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