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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才听到名字后,我真的被吓到了。因为有名字,表示那真的是一个人的手臂。那个人——死了吗?”
“唔。”巴格利点头,然后说:“死了。”不过,巴格利并没有进一步说明尸体的情况。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行为?……一定有很深的怨恨,才会对死人做这种事吧!”
“飞机的门没有锁吗?”巴格和问。
“有锁。但这个窗户是开着的。”
“这个窗户是开着的?”
“是的,是稍微开着的。就像这样,有一个缝隙。”保养员把保护罩放在机翼上,实际操作给巴格利看。他举起不锈钢窗框的下端,再往自己的眼前拉,结果窗户就出现了宽约二十公分左右的缝。因为窗户上端有铰链固定的关系,所以最多只能开到这么大,不能完全打开。不过,这样大小的缝,已经足够把手臂塞进去了。
“没办法再开大点吗?”
“不可能。”
“这个窗户不能上锁吗?”
“可以上锁。大概是机主忘了锁吧。”
“机主们常常忘东忘西的吗?”
“这该怎么说呢……”维修员想了一下之后,才又说:“通常是不会忘记的。因为机主们也会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例行检查的事项,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外出时一定会检查门窗,关好门窗。可是,虽然有检查,偶尔还是会出现疏忽的情形。”
巴格利点头,表示理解地说:“逐一检查这里的每一架飞机时,会发现某一架飞机的窗户没有完全关好……”
“这是常有的情形。”
保养员同意。此时,他们听到御手洗教授的声音:“这个飞机场周围的铁丝网,很容易被攀越吧?”因为有风,声音的来源又有点远,所以教授很大声地说。
“是吧。”保养员说。
“既然谁都进得来,也就是说谁都有能力把两只手臂放进飞机里。”
走近之后,教授继续说:“虽说这里是机场,但是这里一点也不像机场。因为这里没有监视系统,连警报装置也没有。”
“因为这里不是官方认可的机场,所以不能安装那些设备。这里连夜间照明也没有,所以到了晚上就不能使用这个跑道了。”维修员说。
“到了晚上,飞机就不能在这降落了?”
“是的。”
“那么,如果白天时飞机从这里起飞,在天上飞到天色变暗了,那该怎么办呢?”
教授发问。维修员耸耸肩,说:“那就只好去尹凡梅斯降落了。”
教授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说:“放这两只手臂的人,也有可能去尹凡梅斯吧?”
“那里很难。因为那里的警备比这里森严多了。”维修员说。
“可是,会用哪种凶残的方式,硬生生将人的双手撕扯下来的人,也有可能破坏铁丝网进入机场,硬掀下飞机的门。”
“那两只手臂是被撕扯下来的?”维修员问。
“这个案子早晚会进法院裁决。为了避免给陪审团不必要的成见,希望你先不要对外透露你所看到的事情。”
“我知道。”维修员答应了。又说:“那两只手臂的情形真令人难以相信。手臂真的是从肩膀的关节处扯下来的吗?凶手为了什么要那么做呢?……法院真能判决这个案子吗?”
巴格利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他轻轻摇摇头,喃喃说着:
“真是棘手啊。”
“有风。”教授说:“遇到这样起风的时候,管制塔会怎么处理?”
“应该不会让这种飞机起飞吧!飞机是在风的上面飞行的。”
“啊,对了,这种飞机叫什么名字?”
“西斯纳182R。是美国制的。”
“丹弗斯局长,我们要不要去葛利夏医院?我想详细看看那两只手臂。”
教授说,局长点头答应,然后对维修员说:“谢谢你。或许还会有问题请教你,到时候我会再打电话和你联络。”
“知道了。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打行动电话。”维修员说。
“唔。”局长点头,然后朝航站的方向走去。
5
“呃,巴尼,你还在呀?”从机场回来的巴格利劈头说完这句话,才脱掉外套,并把外套挂在椅背上,然后才走到室内角落的暖炉边,温暖他那庞大的躯体。那位从瑞典来的教授并没有跟他回来,跟着他回来的刑警也很快地走到暖炉边取暖。外面真的很冷。
在这个房间里等待巴格利局长回来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佩琪·卡达,原本当老师的柯妮·达文生,酒吧的老板亚文·瓦沙曼和琳达·史汪森;女性比男性多。她们都是和波妮有交情的老朋友,所以不仅关心波妮这个案子的调查过程,也希望能够尽早找到杀害波妮的凶手。不过,她们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原因,除了基于对好朋友的关心以外,这个命案似乎也让她们感到人人自危,所以想从巴格利带回来的讯息里,获得可以自卫的情报。
“巴格利,真的找到波妮的两只手臂了吗?”我代表大家,向巴格利海驴般的背部发问。
“唔。”巴格利头也不回,不厌烦似的随便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