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不容易比手划脚地和翻译官沟通,暂时把他请出房间之外,周一郎和多梦二人随即用手把头发梳理好,再把毛衣的下摆弄整齐,脚上当然还穿上了运动鞋。
二人将仪容整理好,一起步出房间的时候,门外不光是翻译官,还多了一位贵妇人站在那儿。她穿着一袭颇为华丽的淡蓝色洋装,金色的头发高高地梳成一个发髻。
“主人、妻子。”
翻译官指着贵妇人告诉他们。
“她是你主人的妻子吗?”
周一郎试着问清楚点,但翻译官却只是重复着“主人、妻子”这两个名词。
这位贵妇人一副心神不宁焦躁不安的模样,而且脸色看起来也很差。她以扇子遮着嘴和翻译官说话。这位贵妇人应该是个身份崇高的女性才对,因为翻译官每回一句话,就得向那个妇人鞠躬行礼一次。也许是城主的妻子也说不定。周一郎忽然想到。
“病、治。”
翻译官说道。
“病?生病吗?治?要我治病吗?”
翻译官一头雾水地查着字典。
“病、治。”
这次还是一样,翻译官似乎听不懂周一郎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周一郎叹了一口气。
“什么病?”
“什么病?”
翻译官一面复述一面翻查字典,然后,一脸茫然。
“病的种类是什么?”
“得了什么病?”
“有什么症状?”
试着变换不同的字眼问了几次,但翻译官仍旧是一脸茫然,怎么都无法沟通。
“小孩、看。”
翻译官转达贵妇人的意思。看来似乎是要他直接去诊断一个生病的小孩。
“周先生,你们在说什么?”
多梦拉着周一郎毛衣的下摆提出疑问。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是要我们替一个生病的孩子治病吧。”
“生病的孩子?周先生,你会看病吗?”
“这就是困难的地方呀。应该说太勉强了,我又不是医生。”
“小孩、看。”
被翻译官抓住手臂的二人,连同贵妇人,在两名卫兵的陪同之下,步入城内的走廊,登上石造的阶梯,向楼上前进。
“周先生。”
“什么事,多梦?”
“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好暗哦。”
“是啊,的确。”
一行人在石壁所围绕的走廊上不断前进,天花板和地板全都是石头。虽然各处都有采光用的小型窗口,但整体的感觉还是暗蒙蒙的,空气也阴凉冰冷。季节上似乎接近于日本的冬天,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白色的,穿上毛衣刚刚好。假如现在是这个世界,亦或是这个国家的春天或夏天的话,那么冬天的寒冷恐怕会相当难熬呢,周一郎心想。
“为什么这里的窗户那么少呢?”多梦问道。
“窗户?”
周一郎他们住的房间也没有窗户。如果有阳光照射进来的话,至少会暖和一点吧。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儿是个城塞的缘故吧。”
“是为了避免遭到敌人攻击,所以故意不做窗户吗?”
“真是太聪明了,多梦。”
亦或是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并没有为城堡开窗户的习惯也说不定。
途中穿过一道回廊。惟有在这个地方才看得到早晨炫目的碧蓝色光线从正侧面射了进来,还有冷冷的风。周一郎轻轻环住了打起寒颤的多梦的肩膀,而多梦则紧紧揪住周一郎侧腹的毛衣下摆。
穿过回廊,再次登上致暗的阶梯之后,进入走廊。他们必须借助翻译官和卫兵们手上的烛台光源,来照亮前进的路径。
“这里。”
来到通道尽头的时候,翻译官停下脚步,指着一扇门。
贵妇人上前敲了门、说了些话,里面立刻传来回应。贵妇人向后退了一步,由卫兵们将厚重的水门开启。
这是个阴暗的房间,大约为三十平方米的大小。房间的最深处有一座巨大的壁炉,里面正燃烧着色泽明亮的火焰,室内比走廊要暖和得多。这个房间似乎也是全由石头打造而成,但是却完全看不到裸露出来的石壁,所有的墙面全都以丝绒般的布或图画装饰了起来。看来是个身份高贵之人的房间,不但保持得相当清洁,而且还焚烧着气味怡人的香柱,所以完全没有一点日照不足的房间所特有的霉味。
“这个人。”
一如往常,翻译官仍旧一面查着字典,一面笨拙地转达意思,同时还以手势比着房间的内侧,那儿有一座附有蓬盖的豪华床铺。床上的小山随着呻吟声上下起伏,被石造房间里所响起的痛苦呻吟吓到的多梦,躲进了周一郎的背后。
贵妇人奔向那座小山,从毛毯外侧温柔地安抚着小山。三言两语、说了几句话之后,贵妇人轻轻地将毛毯掀起,里面躺着一个年纪与多梦相仿的少年。背部弓成圆形。不,应该说,从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