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打搅了。”
跟着伏在地上的蝉的后面。心里觉得我这样的人真是对不起大家,便不好意思地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当然,为了不踩到它们,我十分小心。虫子们全部都朝着屋子的另一端的那棵
大树前进。大树的顶部已经快接近屋子的天花板了,根部则深深地扎在像是人工制造的地板里。如果把一切都当成一幅画卷的话,这里意外给人一种和谐感。
于是虫子们在大树前待了一小会儿,便像已经解决了问题似的,通过墙壁上的小孔到隔壁的房间去了。那小孔看来我是进不去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不会与它们再在隔壁见面了。
“嗯,啊……”放眼望去,现在才发现。
“蜜蜂好多啊,是不是老巢被人水攻了呢。”观察着前方的新城,看上去挺快乐的。
“停住,不行。回去!”
不过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们两个人,整个人就像被吸引一般不断前行着。
于是,我的右手边……
“有……窗户。”
景色与光芒都在窗外无限延伸着。
云彩安静地扩散而开,散成无数的天蓝景色。在天空之下的是我老家那边绝对无法见到的——巨大的高楼群耸立于地。高楼的表面都映射着白青色的云彩。
“……………………”
空气波动,会让人产生错觉的一切,的确是夏天的颜色。
这景色与我年年都抱怨的从公寓的窗户中直射进房间的过激日光一样。
云彩悠然地向着左边飘动,于是我的眼神也随之而去。
对于终于算是抓住了时间流动所带来的感觉的我来说,内心里稍微有一些高兴。
已经觉得,我身体还活动着机能的部分只剩下集中着眼球、耳朵以及我这张贱嘴的脸了。
“今天,晴天,是吗?”
香子结巴地,一字一句地确认者自己的话语是否正确地提出问题。偏着脸看向我的新妻同意地说道:就是这样的。”
“香子活着的时候,夏天的天空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一样。青空,无边无际。”
她啪地张开双手,像小孩子般用双手表现天空的辽阔。
捕获,她过于得意使得脑袋朝下沉去,险些从我背上摔下。慌张之际她赶忙抓紧了我的衣服,因为我还紧抱着她的腿,所以香子整个身子都翻了过去。上演了标准的德国式背摔…
…不过还差一小点就完美了。我怎么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反省吧。
“现在,夏天?”
可能是感觉到了在我面前露出丑态,她马上脱口而出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虽然天空已经完全被设定成了夏天的模样,不过仅以此判断的话,对温度与蝉儿们很失礼的。毕竟衡量是
否夏天的关键不是天空的颜色。
这个问题应该问疏通下水道的……不对,是应该向我们的神询问。
“喂,这个地方分四季吗?”
正在热心观察蜜蜂们的新城听到后转了过来,摇了摇脑袋。
“那种奢侈的东西,怎么会提供给死了的人呢。”
“那是为什么呢?”不明缘由的我转过来看他。
“不对,不对。”这时香子摇着脑袋向我说道:“你,住的地方,是夏天?”
“嗯?”有点儿呆住,觉得能跟你是生在一个国家真是好厉害。虽然年代不同……
不过,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千年的话,对于日期的感觉也早已完全丧失了吧。与被关在黑暗的牢房里一样,其实没什么差别。那样的家伙,除了岩窟王之外我并不知道还有谁了。(
编者注:岩窟王,Neta自动画《岩窟王》)
“啊,啊。”与这里不同的酷暑。“正是天气最热的时节呢。”
没有空调和电风扇的夏天是多么痛苦,这里的人们仿佛无法理解。
“是吗是吗?”香子点着头回应。于是她稍微有点骄傲似的挺起了胸膛,是在表明她生前也经历过盛夏。“喜欢夏天,有凉吃。”
凉?……啊,啊。可能指的是冰块吧。
换成平安时代,能吃到冰块想必是相当奢华的事。这孩子,真的是贵族家的大小姐啊。
不过,那个时候的人们吃的都是些好东西,反而年纪轻轻就已经死了。而吃着过期的豆腐的我却活得久一些。从这点能看出现在的日本有多么和平。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死的呢?”
突然被我问了这么一句,香子则是“嗯?”的一声,表情有些迷惑。
于是她“嗯,嗯……”地,眼神开始游走。而且大大的眼睛像天线那样转来转去。等到静下来的时候,香子开朗且爽快地说:“忘记了……被大东西,弄的。”
可能是想说被巨大的物体波及到的意思吧。
“那边的寄生情侣,别在那里堵着,快走。”
被这讨厌的称呼叫到,我把脸转了回来。新城在前方挥着手,招呼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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