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挑战书!”
幕僚们心想:搞什么嘛!现在才这样说!不过大家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讲出来。因为对正在气头上的思狄嘉中将说什么都没有用。思狄嘉中将可谓被孤立在受到孤立的地球军当中。
走出军政总部后,奇伊搭上自己的车,整个身体沉坐在位子上,心情极差地看着司机的后脑勺陷入沉思当中。
这个时候,在奇伊的心中,对弟弟的事感到不安的心开始萌芽了。
嫁祸给游击队,是奇伊一定会施出的手段。可是,就连他自己对这个方法都还不能百分之百有信心。
第一,奇伊想不通为什么游击队要特意把他当作目标,来着手进行离间工作。相反的,亚鲁曼要对哥哥进行阴冷的复仇这还比较有可能。回想看看,奇伊有太多地方足够让亚鲁曼心生怨恨。想到这里,奇伊对亚鲁曼心中所承受的怨恨和痛苦只是一笑以置之而已。他认为就算再怎么恨哥哥,亚鲁曼也没有报仇的勇气和毅力。
这样的想法,到底正不正确呢?
当着思狄嘉的面,奇伊当然说不出“我想我会遭到弟弟的怨恨。”一事,所以,奇伊刚刚才会嫁祸给游击队。然而他确实也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两封署名尼可拉•培特罗夫的信,将奇伊和亚鲁曼这两个里彼耶鲁家的兄弟卷入了急遽的波纹中。这个由培特罗夫主导进行的心理战术所引起的波动,从深沉的地底下传到地面上来了。
Ⅱ
奈德和琉霖并肩走在黑拉伯利斯市街坊的一角。当然没有挂着“深红党”的名牌啰。在这一年内,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跨倒地面上来,有好几次为了侦查、补给或建立组织,他们也曾从地面上的活动指挥部到黑拉伯利斯市街坊出没好几次。这次他们是为了瞄准目前的攻击目标而来的,不过,当他们走到黑拉伯利斯大学门前时,琉霖停下了脚步。
“真令人怀念呀。这是我们的母校耶。事实上,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了。”
“如果没有被当的话!”
“怎么可能被当!我和奈德你不一样,我可是模范生喔!”
他们并不能在校门前久留,因为有可能会有认识他们的人出现。这两位年轻凶恶的地球军的敌对者,一路上小心谨慎地注意着四周的状况、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涵德森街上的露天咖啡厅。
“小培特说过,如果有人在搞鬼的话,就会有其他人在动脑筋筹谋。”
“很像培特罗夫会说的话。不过,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
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当时,身为“赛安青年党”党员的他们,为了打倒独裁者亚雷萨德罗•迪亚斯而在黑拉伯利斯市街上到处奔波。原本以为真的可以打倒他,没想到结果却只是绕着整个局势的外围跑来跑去,什么也没做成。在那段时间里,因为地球军不断地设计阴谋,介入整个行动。最后,迪亚斯的死让只有挂名的“深红党”这个了不起的团体开始活跃起来。
“你干吗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没有哇!因为在这个地面上是妖怪的巢穴喔!在我们喝着可乐的同时,说不定就有人在某个地方监视着我们。诡异的气氛……”
琉霖闭上嘴后,脸上表情有所改变。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似的,有点紧张地撞撞奈德的肩膀,完全失去了他平日悠然的态度。
“琉霖,你怎么啦?”
“是那个女孩!那个女孩!”
“你只说‘那个女孩’,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谁?你是不是有骗婚,被某家的女孩通缉着呀?干吗紧张成这样。”
“奈德,你不是个幽默风趣的人,所以不用勉强说那种很难笑的笑话。”
“真是不好意思喔!”
奈德有点不高兴地回了一句。
“到底你说的那个女孩是哪个女孩啦?”
“去年,在下水道碰到一个女生,不是吗?赛安水资源管理局的高官的女儿……”
说到这就足够了。奈德清楚地想起依菩琳•斯格拉牡这个名字和她的长相及口才后,缩起了肩膀。他觉得她是一个很好强的女孩,同时也感到有点怀念。她好像是因为不断地批评赛安,才没有被强制送返地球。看她好像在等人的样子,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那边。就在这个时候,又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物出现在露天咖啡厅的门口。
“那不是我们的委员长吗?”
“今晚又不是万圣节前夕,还碰到这么多老朋友。”
“万圣节是和老朋友见面的日子吗?”
“咦?真的吗?从来都没听说过。”
“你真的是……”
话说到一半,奈德就把视线盯在昔日的同志身上,但他并不是想要去跟他叙旧。更何况,现在的亚鲁曼•里彼耶鲁至少也是赛安行星政治界形式上的重要人物,身边还有身材壮硕的保镖呢。
亚鲁曼像玩偶一般,用笨拙的脚步走向依菩琳•斯格拉牡后,就直接站着和她说话。奈德觉得亚鲁曼并不是依菩琳•斯格拉牡喜欢的那一型。
可是,奈德和琉霖并无法继续观察这两位男女之间的奇妙关系的发展,因为有三位穿着地球军制服的士兵,渐渐地朝向奈德他们走过来。奈德和琉霖尽可能地装作没看到他们,把咖啡的钱放在桌上。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不,应该说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士兵立刻加快脚步追上去。奈德他们迅速地互看了一眼后,跳过分隔开露天咖啡厅和人行道间的小花园,开始逃跑了。“喂!不要跑!”士兵们如此喊叫着。
士兵们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