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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鲁曼呀,像你这样柔弱的妄想家一定也有可用之处吧!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哥、哥哥你无论如何就是想要我扮演背叛者就对了,不是吗?”
“扮演?”
哥哥冷笑了一番后,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弟弟看。
“何必要你扮演什么角色呢?当其他的同伴被关在公安警察的拘留所里,并遭受拷问的同时,你却毫不在乎、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只要有这个事实,就足够让你有被人埋怨、怨恨、质疑的理由了。”
事实正是如此。耶鲁曼的身体不禁地颤抖了一下,他试着要离开他哥哥。只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公安警察其实是一群精神异常的人的集合。想必,他们正喝着从那些被绑在椅子上的你的同伴们身上所拔下来的指甲熬成的热汤,或是没有帮他们打麻醉就拔下他们的牙齿吧。”
“不、不要再说了!”
“你知道所谓的公安警察的音乐会吗?就是帮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戴上耳机,让他们持续地听着用铁钉刮着玻璃的声音。没有能熬过五分钟的人。在他们发狂之前,什么都会招供出来。不,不用等到发狂前,就有人早已经疯了。对于那些不幸的同伴们,你见死不救,不是吗?”
“不要再说了!”
亚鲁曼嘶吼着,并用双手抱住头蹲了下去。他那低姿态,完全沉没于哥哥的视线下。
“像你这样在搞什么独立呀、革命什么的,简直就是吹牛嘛!革命不是玫瑰,也不是卡特来兰花,它不是可以栽种在温室里的代替品。最重要的是,革命不是件简单的事。”
奇伊用看垃圾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跨在地上的弟弟。他自己正在培育着一个不容易成长的东西,正在让它发酵当中。在里彼耶鲁家的宽敞的客厅里,除了他们俩以外,没有其他人。但任谁都能很清楚地看出,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所拥有的能力却有天与地那么大的差距。
“只要照我所说的去做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去想。只要遵行我的指示,这样一来,十年之内,保证你一定可以成为独立赛安共和国的大统领。”
奇伊那低沉的声音不断地在亚鲁曼耳内回响。耶鲁曼放开紧抱着头的双手,以如同斗败犬般的眼神瞪着哥哥。因为哥哥正看着其他的地方,所以亚鲁曼继续瞪着他,并小小声地说。
“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是在构想。这和你的幻想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的想法是有着扎实的树根和树干的。”
奇伊笑了。但那笑容并没有让弟弟亚鲁曼感到安心。像这样让他敬而远之的哥哥,如同一股无法逃离的巨大危险向他袭击而来。最后,亚鲁曼终究会成为哥哥手里的傀儡,掌管着赛安吧!
只是,奇伊并不期望成为赛安的掌管者。像那样贫弱的地位就让给他那无能的弟弟。此时的他,已将他的视野放在新行星群全体的指导者的地位上,进而要成为包括地球在内的整个太阳系全体的掌管者的地位。
这将会是历史上首次有人能拥有这样的地位。而且,也从来没有一个出生在地球这个行星以外的人,能当上太阳系全体的统一掌管者。他,奇伊·里彼耶鲁,要占据这个地位。
和上了年纪的亚雷萨德罗·迪亚斯不同。完全感受不到奇伊·里彼耶鲁对这个缺乏水和绿地的贫弱行星有任何占有欲和爱情。他的野心比迪亚斯更大、更自私。
Ⅲ
就这样,在赛安行星的上流家庭中,到处不断地发生亲子或兄弟之间的纷争,其他的场所也陆续发生一些状况。
在赛安六千五百万人口当中,能想象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人并不到千分之一,就连自治政府内的人也都像想不到会这样。
甚至在公安警察当中,以往基层队员们都不知道这些状况,所以当他们听到这些消息时,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平日安居于从最上层的地球政府赛安自治政府——公安警察这种连带权力体制最下层单位的他们,只要对地球、对赛安作出一点芝麻小事,也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赛安自治政府的敌人,就是地球的敌人。对拥有人类社会最大权力的后宿肆意地压制、拷问、贿赂、威胁或压迫。只是,现在这块权力的防御板已经破损了。
“今后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基层队员同伴们之间会不安地低声如此互问,这也是很自然的事。然而,反公安警察的人们也一样如此互相嘀咕着。九月十七日晚上,有五位男女在黑拉伯利斯大学的学生餐厅聊天。迪伯亚校长、毕业生奈德——也就是爱德文·伍德、在校生尼克拉·培特罗夫和琉琳,以及服务生少女迪卡·菲丝。当少女对培特罗夫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时,培特罗夫会心地笑了一下。
“想听我的意见?”
“希望你能说说你的意见。”
“那个辣浓汤有一点太辣了啦。那股辣劲还一直留在舌头上,后来所吃的味道都没有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啦!你曾是赛安青年党的一员,对吧?”
“曾经是。”
培特罗夫也毫不在意的用了过去式回答他。
“那现在你已经脱党了吗?”
“不,是因为那个党已经没了。”
对于培特罗夫那干脆爽快地回答,奈德和琉琳也无意反驳。因为赛安青年党员原本就是一个非法组织,加上亚鲁曼·里比耶鲁那些党的干部们几乎全都被逮捕了,所以,青年党的组织就此崩坏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三个人都没有说,但是他们应该都在盘算要重建青年党吧!那股热忱虽然尚未退烧,但是,他们也都在想,就算新的党成立以后,并不一定就可以将未来完全都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