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对不起啊,Minato。我是个任性懦弱的男人,没办法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没有用的男人。
虽然考上了大学,但心情一点也不高兴。
拿著相机外出却没有想拍的东西,就算拍了也只是单纯的照片不带有我的心情。
Minato现在在做什麼呢?脑子裏装满了Minato。
我一直都是这样,自己轻易的认输,因为觉淂麻烦所以逃避。一点也不去战斗还是抵抗,就这样拼命逃避,只在自己的世界中生活,只要走在别人安排好的道路就好。即使看见远方有光但是没有道路前往那道光线,只是一望无际的大地,我完全不会想说这样很好或是去开拓新的道路之类的。我只会走在自己的路上,在旁边看著别人去走新的道路。又有什麼关系呢,我已经有条被安排好的道路了,只要拿在路上伸手可及的东西就好了,虽然不见得真的想要被我拿到的东西。真的想要的东西?是什麼呢?或许根本没有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拍照?喜欢拍照,这也是我唯一抵抗过想要保护的东西,虽然有点辛苦但又能拍照了。那麼已经没有了吗?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就算脱离原本的道路也想要的东西。叩叩叩我用脚尖踢著苹果。苹果拿著苹果拼命跑著、越过镜头看著苹果的女孩,那个女孩的笑脸。看到苹果的照片时那个女孩眼里的光辉,那个女孩的。
在暗室微弱的灯光下,像灵魂出窍一样的我,突然回过神来。手里拿著的是显像中的照片,跟那一天的记忆一起浮现出来的照片,Minato几近疼痛的了解到一个事实。
我、喜欢Minato。
心情是一件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人会变得不安。但是,也有会被人看见的东西。现在在眼前的照片,清楚的表现出了我的心情。
我果然还是喜欢Minato的。
打开暗室,房间的灯光照了进来,把我阴暗的情绪一扫而空。
我要解救Minato。因为Minato看到我拍的照片时微笑了,我因而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所以,这一次换我来拯救Minato。因为她救过我。
听到我很难得的问到医学问题,父亲的表情有些高兴,但是了解到理由后又变成有点复杂的表情。但是身为一位医生,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一般而言的话在幼儿期发生了无法忍受、过於残酷的事,而产生了安慰、保护这个小孩的人格,这是对於双重人格产生原因一般的说法。』
『有消灭另一个人格的方法吗?』
『不管怎麼样的人格都是因为需要所以存在的。了解还有接受另一个人格是现在普遍的解决方法总之希望她快点接受治疗。』
因为必要所以存在。确实对Minato来说Night是必要所以存在的,但是Minato不知道Night的事。
『爸爸、其实有事想要拜托你。』
『为什麼突然对这种事有兴趣了?』
打断了我的话,父亲直接问到了核心。
『是因为那个女生吧?』
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问。就算是对我除了功课之外其他事都不关心的父亲也了解到原因了。
『就算你在怎麼喜欢她,要有普通的谈恋爱是不可能的觉悟。你有这种觉悟吗?』
不是医生,而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意见。
『大学也考上了,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这样好吗?』
我也是这样想。虽然这样想,但是人的心情不是这样简单就可以分割的。
『忘掉她吧』
父亲给我除了念书以外的建议实在很稀奇,但是我没有办法就这样忘记。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
就算不忘掉不行,但我没有先尽力的话是不行的。
看到什麼也没有回答的我,父亲的嘴角下垂僵硬著离开了。
==
决定了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了,Minato的家。
就算是说体面话也说不出是很漂亮的家,但是门口到玄关种植了大量的植物,植物看来都被照顾的很好。
铺著榻榻米客厅看来是不怎麼使用的地方。柜子里装饰著家人的照片,年轻的父母跟小孩,小小的Minato看起来很快乐的笑著,大大的眼睛到现在都没变。
Minato的奶奶端著茶过来,叫做菊江,个子很小驼著背有著温柔的眼睛,看起来非常慈祥温柔的人。
『Minato在什麼时候交了这麼棒的朋友呢?』
『您太过夸奖了』
『只有这种点心如果不嫌弃的话』
这麼说的老奶奶拿出被白纸包著的最中饼。
『非常感谢。那个、那个照片是?』
我指向柜子里的照片。老奶奶用细小的眼睛望著远方,回忆著说道。
『Minato九岁的时候Minato是很坚强的小孩啊,父母过世后只在医院哭过一次,之后完全没有哭过。』
九岁而已,只哭过一次。
『在我面前看起来很开朗的样子,或许是无理的在硬撑也说不一定啊』
Minato假装的笑脸或许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养成习惯的也不一定,想到就有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