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犯人很固执于‘B·B’是事件的前提呢。但是,我们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和南空小姐也讨论过,还有一种可能性是,犯人选定被害人注重的缺失环节不是‘B·B’而是‘Q·Q’,对吧?”
“啊,是的……”
如果第四起案件的被害人是首字母为“Q·Q”的孩子的话,也一样是顺理成章。
“如果不是‘B’而是‘Q’的话,那么这个推理根本不能成立。反而成了反复利用某些道理来捏造的推理了。把某些偶然,凑到一起。”
“偶然……你是说‘13’和‘B’吗?它可是非常露骨的表现出来了啊。关于‘Q’的就没有一个这么一致的地方。”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至今为止的一切应该都不是偶然吧。但是这毕竟是结果论,都是后来才发觉的。为什么南空小姐要以‘B’为前提进行推理,而不是‘Q’呢?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那个……”
那是因为那天L就是这样对南空说的——L说,“犯人是B”,而且相当肯定——L还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犯人是谁了。但是,这些不能告诉龙崎。L的事必须彻底对龙崎保密。就算他们交谈了这么多,就算也有点感情了。但是她绝对不能有说漏嘴的情况。
“……因为,目前出现的三个被害人中,‘B’和‘Q’的比例是2比1,而且‘B’给人的印象更强………就是这样。……当然不管是‘B’还是‘Q’都是事后得出的结论,不过
符合‘Q’的条件我们没能找到……”
不管怎么掩饰,就连南空自己听自己说的话,都不能否定感觉到不自然了,龙崎也不容分说地反对说,“总觉得根据还是有点薄弱了啊。”简直像正在兴头上的时侯突然被人泼冷水了一样。不过着急了又能怎么样……尽管那个推理是自己收集的线索,自己找到的理由,但是她毕竟只是代替L说出了推理而己啊。虽然L的推理不能说它根据薄弱,但是结果论这一点是没错的。
“犯人是B……”
“什么?”
“那个,犯人这么强调‘B’这个字母,它自己是不是也是一个信息,说不定犯人名字的首字母也是B·B啊。”
“或者是‘Q’。Q·Q。南空小姐说的没错,这件事里符合‘B’的条件确实更多一些,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们没能发现符合‘Q’的条件啊。”
“嗯……的确”
“不过,其实我也认为关键不在‘Q’而是在‘B’。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这样。”
龙崎说得倒是轻松。
这就等于是撤回前言了。
“犯人是B也是十分有可能的。被害人是B·B犯人也是B·B……越来越有趣了呢。”
“有趣?”
‘是啊。不过今后要请你注意一点,南空小姐。当你肯定一件事的时候不能只有肯定的根据,否定的时候也不能只有否定的根据。如果结论是正确的,你以不正确为前提来推理的话,犯人就不可能胜过你了。”
“不可能胜过……龙崎,这是胜负的问题吗?”
“是的。”
龙崎答道。
“就是胜负的问题。”
这是胜负之争。
※※※※※
号称原则上只参与十个以上被害人、或者涉及百万元以上被害金额的案子的L,当然也有他例外的时候,要么是难度是L的事件(跟L相称),要么就是有L本人不得不去处理的状况,而这次的洛杉矶BB连续杀人事件,可以说把这两方面都占了。不用说难度多高了,因为这对L来说,是一场与自己的完美复制品之间的战斗。五月的时候,华米兹之家当时的院长通过齐尔休·华米也就是渡边联络过L,通知他B的下落不明。那之后L除了解决案件,一直就在全力搜查他的下落。大家都只知道他叫B,对于彼永德·巴斯蒂这个本名就连华米兹之家的人都不知道,所以,这个搜查非常难以进展,但是这里发生的一连串杀人事件,L终于看出了他的痕迹,所以对L来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锁定了犯人的目标。与其说搜查犯人,倒不如说L是在搜查事件。L一直在等待着彼永德·巴斯蒂对他做什么,一直一直等待着。尽管L可以调动全世界的警察组织,但是只有这次L只借用了南空直美一个人的力量,真正的理由或许就在于此。我没想到L是个如此注重体面的入,但是,不管是谁。都会有不愿意被太多人知道的家丑吧。
L是华米兹之家所有人的目标。
而目标是用了超越的。
是用来跨越的。
对M来说如此,对N来说如此,对B来说也是如此。
M是挑战者,N是后继者。
而B是犯罪者。
“……龙崎,有什么新发现吗……?”
关于日期的讨论告一段落之后,南空稍微休息了一下,去一楼的厨房泡了两杯咖啡(当然砂糖放了普通的分量),放在托盘上端回到巴库亚德·包特姆斯拉西的房间来(她两手端着托盘开门比较困难。最后,因为门把手就在靠近下腹的地方,所以她稍微把背伸直,用皮带的带扣往下面一带门就开了),刚进来就看到龙崎成大字状仰面睡在房间正中。让只把一只脚踏进房间的南空停止了动作。
“有……什么新发现吗?”
南空只能无意义地重复着自己的台词。
……难不成他准备仰面朝天,四肢着地,像拱桥一样在屋子里活动,表演那个著名恐怖片里的姿势给她看吗……尽管南空为此感到不安,但是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