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钥匙撬开,凭现在的我倒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那样做的话无法预测事后是否会有什么坏影响也是事实。
所以,为了采取万全之计,想将所有的支配者权限都纳入掌中。
而其一却被敌方握在手中,可说是棘手至极。
想要得到节制的支配者权限,就只能说服教皇让他让出来,或者让教皇变为死者才行。
所~以~说~,都说不可能说服得了了啊!
因而,教皇的未来已经确定了。
还有确定会敌对的是,巴鲁多。
至今为止一直辅佐着魔王的男人。
很意外?
其实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巴鲁多为了魔族而鞠躬尽瘁的工作了。
方向性虽然不同,但与教皇和同样为了魔族而奋斗了的亚格纳有着共通点。
巴鲁多之所以服从于魔王,只是因为他判断对魔族来说这么做才是最好的。
只是比起与魔王这一绝对性的威胁为敌,不如对其逢迎来避免其矛尖对准魔族而已。
如果事关魔族存亡的话,与作为其原因的我敌对这一觉悟应该是做好了的。
如果是能做出「与其向魔王挑战而全灭,还不如与人族发动战争,通过付出大量的牺牲来确保存续」这一艰难的决断的巴鲁多的话。
……不过他胃可能盛大地开了个洞呢。
教皇与巴鲁多。
会与人族和魔族的代表同时敌对是确定的。
这也就意味着与人族和魔族的大部分为敌。
嘛,在我开始使用人类这一可以表达人族与魔族双方的单词时,要处理其代表者就是不言自明的道理了。
然而,还有比起那些还要更加,作为最大的问题的人物。
「呼—」
那个人物,在眼前的黑,管理者邱列迪斯提耶斯,仰首向天地同时深深叹了口气。
黑保持着仰首向天的姿势开口了。
「……我是有预感到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只要让系统崩坏的话就能拯救这个世界。你们所提倡的这一救赎世界的方法应该并无虚假。但是」
这时黑暂且停下了话语,笔直地向我的脸看了过来。
「这种被逼到只差一步就会崩坏的世界,不可能有不付出任何牺牲就能将一切都复原的方法」
一边这样说着,黑慢慢地站了起来。
与之相应的魔王和鬼君也站了起来,气氛一下就充满了紧张感。
吸血子?那家伙的话,你看不是被我的丝咕噜咕噜地捆起来了吗……
「爱丽儿。接着之前的话说吧,我的赎罪方式一如既往。只是始终愚直地尊重莎丽儿的意志罢了。至今为止如此,从此以后亦如此。所以」
说到这黑暂时将对着我的视线移开,看向了魔王。
「要践踏莎丽儿的意志的话,不论是谁我都绝不容许。即便如此,你也要这么做吧?」
「嗯。已经决定了啊。抱歉呢」
对于黑的质问,魔王间不容发的回答了。
立刻的回答也体现出了魔王的觉悟之深。
「无须道歉。不如说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的不中用啊」
黑温柔地,但也有些寂寥地,笑了。
「对不起啊」
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道歉,但刚才那一句是今天包含了最多感情和含义的谢罪了吧。
随后,仿佛要将各种感情都随之斩断一般,黑的表情消失了,对着魔王的视线再次向我凝视过来。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指什么时候说的话啦。
「如果你走的路通往我所不期望的结局,那我将会阻挡在你面前吧。」
虽然应该不是我的想法传达了过去,但黑还是毫不停顿地把那个时候说过的话又说了一次。
那句话是,沙利艾拉国和欧兹国战争的时候,更详细点说就是当初魔王乱入与我咚啪叽乱战了一通之后,黑来拜访的时候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我与魔王还在敌对,黑则仅有一次地出手帮助了魔王。
对即使如此也幸存下来的我,前来谢罪了呢。
顺便还提出能不能不要再对魔王出手了。
那个时候我严正拒绝了黑的提案,结果黑就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到而陷入消沉了呢。
于是看不下去的我就「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对了」这样,好似某处的邪神一般建议了。
黑虽然因为那句话而有所好转,但紧随其后给予我的忠告,就是上面的话了。
「看来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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