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个人能力来看,成员全是精锐,但队上指挥系统并不统一,毫无凝聚力可言。
就算开会讨论接下来的方针,大家也都只顾著各说各话,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而我会在这时利用副总指挥官这个地位,对迟迟没有结果的议题做出最后决定。
天晓得到底有几个人发现,其实整支讨伐队一直都是照著我的想法在行动。
不过,我有信心,自己提出的作战,绝对都是最适合达成讨伐人口买卖组织这个共同目的的作战。就算有人发现了,应该也不会有怨言才对。
虽然对不起被迫担任挂名总指挥官的勇者大人,但我希望他能把这当成是一种学习,稍微忍耐一下。
勇者大人还是个孩子。
如果他能趁现在体验这种身不由己的处境,就算将来又遇到同样的状况,应该也能巧妙应对。
只要他还背负著勇者这个头衔,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来自大人的束缚。
希望他能习惯这样的束缚,学会时而摆脱,时而反过来加以利用的狡狯。
不论是好是坏,这支讨伐队的成员都是军人,不是政治家那种老狐狸。
因为他们都是些为了国家挺身而战的人,我相信勇者大人的直率总有一天会影响他们,并且与他们慢慢建立起羁绊。
在他面对那些真正的老狐狸之前,这支讨伐队将会是最合适的预习对象。
这对勇者大人的成长应该会有很大的贡献。
如果是把这一切全都计算在内才做出这样的安排,那神言教教皇果然是个无法轻忽的对手。
没错,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用父母看著孩子成长的心境在关注勇者大人。
但是,我还是太小看勇者大人了。
我是真心想要摧毁人口买卖组织。
这点绝对错不了。
可是,勇者大人在此同时,还放眼于更重要的事物。
那就是人民。
还有和平。
他比谁都要认真看待人口买卖组织造成的危害,为了消除危害而四处奔走。
大人们的问题?
那种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勇者大人最看重的,就是能不能拯救人民,我们和他一起行动只会扯他后腿。
我自以为自己是帮助勇者大人成长的食粮。
那完全是我的误会。
我该对此感到羞愧才对。
勇者大人不是因为天命,而是因为他够资格才会成为勇者。
勇者大人的心灵早已成熟,根本不需要继续成长。
也许有人会笑他天真。
可是,能够贯彻那种天真的强韧心灵,或许才是勇者最需要的素质。
发现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后,我立刻展开行动。
为了不让讨伐队变成勇者大人的枷锁。
不是为了私怨,而是为了救人。
我要先让队长们明白,他们只不过是勇者大人的枷锁。
同时遵从勇者大人的意愿,把他摆在最前线。
他不是被人保护的那一方。
而是保护别人的那一方。
既然如此,拒绝把他送到生死战场上,未免太不识趣了。
对于没让儿子一家人带著护卫这件事,我非常后悔。
可是,我儿子也是保护别人的那一方。
虽然他没能保护好我的媳妇与孙子这件事,让我非常悔恨,但他依然为了保护家人而战。
在感到懊悔以前,我或许应该称赞儿子「你好好地战斗过了」才对,我最近开始有这种感觉。
随著讨伐队每次出征,队员们看勇者大人的眼神也一直在改变。
从看著孩童的眼神,变成看著尊敬战士的眼神。
这就是勇者。
包括我在内,大家都太小看勇者大人了。
然后,我还发现自己太小看另一个人了。
那就是神言教教皇。
这支讨伐队是他为了让勇者大人成长而准备的场所。
而且并不只是我当初以为的那种让他习惯应付大人的场所。
而是更有实践性,让他累积实战经验的场所。
更进一步来说,就是让他习惯杀人的场所。
历代勇者就算不特地去累积经验,也都过著整天跟魔族战斗的生活。
然而,魔族已经不再发动攻势,人们与人战斗的经验也变少了。
就连帝国军人都是这种情况了,年幼的勇者大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