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
「小雅爸爸服务的银行——」
「没有山形分行。」
「就连福岛以北的地区,」
「也没有营业处。」
果然跟山形县八竿子打不在一块。
「报纸都是在几点左右丢到大门口呢?」
「这个嘛……」
「不是很清楚耶。」
「送报的时间不一定。」
「不过上午之前比较多。」
「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然后出门一看,」
「报纸已经躺在庭院的草地上了。」
换句话说,不是塞进信箱或插在门缝里,而是经过时顺手一丢的送报方式罗?
「这么一来,车子就有问题了。」我说:
「应该是从车窗将报纸丢出来的吧?」
双胎点点头。「可是——」
「小雅的妈妈,」
「一看到报纸,」
「便立刻注意周遭,」
「确认有没有人或车子经过。」
的确有人和车子,但都是普通的行人和经过的车辆。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同样的车或人经过。
非假日的上午,小雅和爸爸不在家,因此通常都是妈妈发现送来的报纸。只有一次,就是上个礼拜天的早上,是小雅将报纸拿进来的。当时经过她们家门前马路的是——
「是一台警车。」
总不可能警察执行公务的同时还送地方报纸吧。
「不知道耶。」
「很怪吧?」
「所以说是神秘事件。」
「小雅的妈妈,」
「一开始觉得很好笑,」
「现在却觉得不太对劲。」
「小雅也是。」
「可是这种专,」
「总不能去报警吧。」
「她爸爸也觉得很头痛。」
「小雅很担心。」
「所以我们,」
「已经答应,」
「帮她想办法了。」
他们三个人在耳鼻喉科的候诊室,彼此出示手臂上的过敏测试结果,一边发誓互相帮忙。
「是吗?随便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可不想妨碍双胞胎为比他们年纪小的女朋友(可能年纪还算不上吧)贡献智慧,因此决定放手不管。那天晚上我带他们出去吃饭,问起学校里的情形,确定他们两人过得很幸福、离家出走的父母也没有捎回来任何的联络后,我有点安心却又有点失望,隔天便回东京了。
然而经过几天后,我悠闲地躺在床上鬼混时,突然接到通知,小雅的爸爸不知道被谁袭击,伤势严重到濒临死亡。
三
双胞胎的电话是打到与我签约、名义上的雇主柳濑老大那里,然后老大再通知我。因为老大完全不知道城崎家的山形新闻神秘事件,当我听见噩耗时不禁大叫一声「糟了!」时,老大马上反问:「怎么了?」
「是地方报纸。」
「什么?」
「我猜那东西一定有什么意义才对。」
「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罗。」
这一阵子我的本业没生意上门,时间多得很。因此我立刻搭电车赶往今出新町。
发生在小雅爸爸身上的祸事难道与地方报纸毫无关系吗?
不、应该不可能没关系。我在收拾报纸时偶然想到,或许有人利用地方报纸进行怨言的恫吓,结果就真的动手了……我会这么想是很自然的。
说不定这个山形新闻事件只不过是极其凶残的真相的冰山一角而已。所以双胞胎一边「哈啾哈啾」地打喷嚏一边进行调查,或许是十分危险的行动;也可能就是因为他们一边「哈瞅哈瞅」地打喷嚏一边闻东闻西,才害小雅的爸爸突遭横祸。
因为是平日,春光普照的车厢里没什么乘客。我靠在椅子上,随着电车摇晃,呆呆地看着对面窗玻璃上反映出来自己皱着眉头的脸。
「你好!」突然有人对我说话,同时飘过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抬头一看,居然是滩尾礼子老师站在我面前。她坐在我旁边的位置,端庄地将双膝并好。
我大吃一惊。
礼子老师是小哲的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