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隔壁房间不就得了。”
老大不高兴地念了两句,一边逗弄孙子一边将他赶出了房间。
“这样你高兴了吧?”
“谢谢。”
老大好像想说些什么似地停顿了一下,不过最后似乎还是“算了”的回到正题。
“业主名叫本田美智子,三十五岁,结婚七年了,是很普通的家庭主妇。先生是东洋钢铁的职员,担任财务部门的股长。收入不错,就是很忙。”
“常有的事嘛。”
“没错。寂寞的太太每天无聊的很。”
“小孩呢?”
“没有。”
以我现在的心境来看,没有小孩最好。
“整天没事做,又很空虚寂寞,于是太太开始跟笔友通信。”
虽开静音,但电视还是有画面,所以仍吸引了我一半的注意力吧?我想,我还以为听错了老大说的话。
“你说她做了什么?”
“和笔友通信呀。”
我眯起眼睛,看着电视画面上开始播报新闻,头条大事是苏联的事件。那个社会课上老师叫我们在空白地图涂上颜色,一一认识城市名字的苏联:那个在间谍电影中始终扮演反派的苏联、老是派出刺客到世界各地追杀亡命天涯的叛国者(总是被其他国家这么说)的苏联,已经消失在地球上了。在这种局势中,一个不受丈夫关爱的妻子会做出什么举动,我一点都不会惊讶。”不是外遇而是写信吗?”
“她很喜欢写信呀。”
“……”
“对方是从杂志上‘征笔友’的专栏中找到的。当然,是个男的。”
“嗯。”
“只是彼此之间的文书往来都是使用女性的名字,所以她先生完全都没有发现。”
“那不就好了吗?”
“才不好。因为美智子太过陶醉于写信的快乐,在信里赤裸裸地写了不少心声。”
“赤裸裸……”
“包括过去的外遇经验、丈夫的坏话等等,写了一大堆。”
原来如此,我了解事情的状况了。
“书信这种东西就是会让人写出日后后悔的内容。”
“如果是为了以后公开而写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但是就因为是隐私的内容,所以才很困扰。”
虽然是公开跟后悔有所差异,但是老大的想法和我完全一样。
“所以那些信都在对方的手上喽?”
“没错!”
“对方来恐吓了吗?”
“你还真是聪明。”
“要求是什么?”
“钱喽。”
“嗯,我还以为是要女方和他在饭店见面呢。”
“是呀,真难相信,又不是作家,居然会有男人拿写信当作兴趣。不过这应该是他的惯用伎俩。”
“是惯犯吗?”
“没错。我怀疑他很有技巧地让对方逐渐写出一些私密的事。”
原来是新形态的威胁手法。
“他要求了多少钱?”
“两百万。”
倒是没有很贪心嘛。
“他很聪明。现在这种时局,大家都很有钱,这种金额应该没什么问题。女方通常也能狠下心,花钱买回那些信后再抱头痛哭。”
对方要求今晚十二点一手交钱一手拿信。
“三鹰那里不是有座森林自然公园吗?就在里面的游园步道上。”
“那个时间进得去吗?”
“进得去,里面是情侣的约会圣地。”
“那我的任务是?”
“跟踪那男的,在半路上把钱給拿回来。”
“女方不愿意付两百万吗?”
当作是学乖的学费不就好了吗?
“美智子她啊……她是那种很容易受到影响的人,泡沫经济的时候她也跟着玩投资买股票,偷偷动用了夫妻名义的存款。所以她连两百万也拿不出来,事实上金天晚上准备的赎金也都是借来的。”
所以不拿回来就遭了吗?
“她先生不知道股票的事吗?”
老大低吟了一声:“好像还没跟他说吧。”
“可是她却在信上提了。”
“猜对了。”
“那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她本人也在反省,但嘴里还是抱怨如果先生争气点,她就不会那么三心二意了。”
“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