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要连车带人开进今出湖里,就万事OK了。”
“嗯,而且还不容易被发现。”
“可是如果用家里的车不太好吧?”
“对呀,一旦车子被捞起来时,马上就会暴露身份了。”
“我们将家里的车开到镇外,找个地方丢了吧。”
“反正到处都有适合的湖嘛。”
“那爸妈的话,”
“我们就随便偷个车,将他们放进车子后丢进湖里。”
“开车这种事,”
“再简单不过了。”
“没错。”
“就是说嘛。”
“可是……”
他们怎么杀人呢?
我颤抖着抓着椅子的扶手想重新坐好时,听见了小哲在叫我:“爸爸?”
我吃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我随时想准备逃跑,竟忘了小指头受伤而用力踩下去,结果当然是很丢脸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真是的,你还好吧?”小哲冲过来扶起我,一脸担心地凑近我问道:“看你一脸苍白,是不是有点贫血呢?”
“是吗……”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我打从心里感谢,还好从外表分辨不出冷汗和普通汗水的不同。
“我因为睡不着,想喝杯热牛奶才下楼的。爸爸要不要也来一杯呢?”
“嘎?噢,好呀。”
我有些讨好地对他一笑,小哲便笑着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手上端着两个马克杯回来客厅。
“好了,请用。”
他将杯子递给我后,自己坐在电视旁边的沙发椅上。嘴里喊着“好烫”,一边开始喝起热牛奶。
我看着他,心里又开始有了不好的联想。
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小孩如何能一次杀死两个大人呢?最容易选择的方法是什么呢?
应该就是下毒吧。
结果我没有喝那杯牛奶。我不敢喝。
五
该如何收集那对尸骨的咨讯呢?对于不愿意靠近警察的我而言,这真是个难题。可是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这个问题居然轻易解决了。
感谢花生大夫,因为负责验尸的大学是他的母校,里面有他很熟的学弟。
“我以前曾经想过要当法医。但是我父亲说当法医不赚钱阻止了我,所以我不得已放弃。不过我到现在都还很有兴趣。”
因此我从他嘴里听到了不少咨讯,他总是在帮我检查剥落的指甲时告诉我新的消息。
“因为尸体已经化成白骨了,死因还查不出来,让警方很困扰。”
“还不知道尸骨的身份吗?”
“这很困难呀,得一步一步慢慢来。还会痛吗?”
“还好,只要不用力的话就不会痛。对了……车里的两个人,是活生生地掉进湖里?还是死了之后才掉下去呢?”
花生大夫惊讶地抬起了眉毛,宽广的额头上布满了皱纹。
“对、对,这是个好问题。但麻烦的是,只剩下一堆白骨,根本无从判断。”
“不过呢,”他笑道:“理论上是可以有很多假设啦,但这应该是个车祸吧。”
“可是难道不会有可能是有人将尸体放进车里,然后连车一起推进了湖里吗?”
“哈哈。”花生大夫笑了。“原来如此。”
“就算是活着,也可能被绑着而不能自由行动……”
“可是这么一来,应该会留下一些东西吧?例如绳子、胶带之类的。因为最近这种东西也变得难以腐蚀。只是泡一年的水,还不至于溶化不见。可是并没有找到这些线索呀。”
那如果是让他们吃药睡着了呢?
“医生……”我小心翼翼地询问:
“安眠药这种东西好买吗?”
花生大夫侧着头想了一下反问我:
“你睡不着吗?”
“我有朋友有失眠的问题。”
“请医生开个处方就行了,很简单呀。”
“那药局呢?”
“没有卖,因为出过太多的意外。”说完后,他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很危险,但是也有人拿市面上的头痛药配酒喝,当作安眠药的代替品,喝了之后很可能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上去病房时,看见小直坐在床上与前来量体温的护士聊天。
“啊,爸爸。”他露出笑容:“护士小姐说我的恢复情况很好,可以放心了。”
我赶紧向护士道谢,等她离开病房后才坐在小直的旁边。
那个因为车祸住院的年轻人睡得正熟。我压低声音和小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