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校就会停课。这么一来就可以不必上学了。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被欺负的学生想出来的把戏。”那份威胁信?我想起了在储藏室里被挖得坑坑洞洞的旧报纸。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胁坂医生可以做出很夸张的惊讶表情,然后才向我说明。

  大约两个礼拜前——也就是七月初的时候,学校办公室收到一封奇怪的威胁信。内容提到这个学校的教育方针除了大错,如不马上改进,为了改革将不惜杀人,也不准报警。几乎每隔三天便寄来一封,一共收到了三封,内容大同小异。因为没有实际发生案件,当地的警察研断应该只是单纯的恶作剧。

  警方的说法其实有相当有利的根据。因为今年四月刚到任的校长比起温和派的前任校长,作风似乎严厉许多。不但加强校规,也加重违反校规的罚则。学生之间怨声载道。警方基于这一点,认为是以校长为目标做的书信攻击。

  校长不只对学生,对老师的要求也很严厉。包含服装、上班时间、工作态度等细节都很啰嗦。这种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专断独行。这一次把以往固定在星期日举办的教学观摩移到非假日举行,而且具体地定在今天这一天,也都是校长一个人的决定。现场的所有老师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是在六月底,所以大家得人仰马翻地筹备活动。

  “不过如果是反对校长作风的话,就不会是这种抽象的文章,而是应该具体地指名道姓,写出校长的名字才对!”胁坂医生强调:“所以我认为是被欺负的学生干的。各位说呢?”

  滩尾老师无法大声回应,其他的母亲们也没有提出特殊的意见,只见胁坂医生一人洋洋得意。

  “我认为我的说法是正确的。”

  因为我还没问过小哲和小直,所以什么都不能说。不过我可以确定刚刚那位眼光锐利的男人是执行公务中的刑警。

  因为实在很累了,所以我利用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个人躲在校舍后面没有注意的地方抽烟。校园里是禁止抽烟的。

  躲着抽烟,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往事,还好没有其他人过来。只有在休息时间快结束时,一位穿着鲜艳的印花裤装、肩上背着大包包、戴着亮面墨镜的娇小女子穿过后院的小门走出校外。我想应该是年轻的妈妈吧。

  不过她穿的还真是花俏,小孩大概会觉得丢脸吧。我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时,集合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赶紧捺熄香烟。

  在体育馆召开的全校家长会,我只需要安静坐着就好了,爱发表意见的父母还真不少。胁坂医生只对我低声念了一句“我讨厌那个校长”后便保持沉默。老师们也安静不语,学校方面只见校长一个人拼命说话。

  我也是第一眼就对校长印象不好,听他说话后就更觉得恶心。满口伦理道德、正义感、纪律严明的学校生活,我觉得他根本满脑子的差别思想。说什么在学校跟不上的人就会成为社会败类,然后成为人渣。这种强硬不容他人分辨的说法,岂不表示在学校不听从他意见的人就是落伍。在我眼中他不过只是一个穿着西装、自以为是的老头子罢了。

  我之所以能够硬撑到大会结束,只是为了想再一次与滩尾老师直接打声招呼。开会期间她始终低垂着眼帘,直到我向她走近时,她还是一脸僵硬。

  “我是宗野哲和宗野直的父亲。”我报上名后,她的眼神才柔和了下来。

  “今天我儿子们做出那么无聊的恶作剧,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请你不要太介意。”她轻声说道:“他们只是开个小玩笑,真的没什么。”

  她轻轻举起手制止了我道歉的动作。在她的右手拇指上,有一个我在班级家长会时没有看到的黑手印痕。

  四

  双胞胎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解开这个疑问,所以我不敢直接告诉他们我已经发现那叠旧报纸,也没质问他们为什么寄威胁信给学校。双胞胎还是双胞胎,继续明朗又乖巧地过他们的生活,对于假冒对方身份愚弄我的事,他们也向我道歉。

  “我们想这么做的话会引起骚动,那么爸爸也比较好演戏呀。”

  听他们这么一说,事实也真是如此,我便没理由继续生气了。

  突然间我灵机一动,该不会……于是我去逼问柳濑老大,老大果然立刻招供。

  “没错,我是帮那两个孩子想了一下威胁信的文章该怎么写。”

  “然后用传真机送过去?”

  老大开心地笑了:“那两个孩子在电话里教我怎么使用传真机。”然后一脸无辜地瞄了我一眼说道:“他们还拜托我,说这件事不能让你知道。”

  “你们还真是要好啊!”

  平常已经高深莫测的老先生和那一对可怕的双胞胎一起联手的话,你说我哪有本事对付他们呢?

  更气人的是,给我解决线索的人也是柳濑老大。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一位老大事务所的访客泄露了天机。

  他是老大朋友的朋友,因为扯入一件麻烦的民事诉讼,目前聘请老大顾问对象之一的律师事务所帮忙打官司。这一天是来跟居中介绍的老大报告战况。

  我尽量坐在事务所的角落,避免打扰到他和老大的对话。但是事务所里的冷气实在不够强,当我看他不断用手帕擦额头上的汗水时,发现他的右手拇指上有一块黑色印痕,不禁站起来诘问对方:“你手指上的印痕是怎么回事?”

  访客很客气地回答我:“其实我今天是以证人身份出庭的。在作证之前,不是要宣誓吗?照着纸上的东西朗读一遍后,签名盖章。可是我因为太紧张了,居然忘了带印章去。所以就用拇指盖了手印。这印痕实在很难擦掉,不用力洗手的话,恐怕洗不掉吧。”

  在访客回去之前,我一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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