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问题。凯尔殿下,您的上殿顺序是在什么时候?」
「当然是在亚尔汪达皇兄……皇太子殿下之前。」
「您自己十分清楚嘛?一点也没错!然而,您今天迟到是怎么一回事?您当然应该也知道这是您母亲的葬礼吧?」
原来如此。
他表面上假装要代为表达我的心情,实际上却是趁机说教。
真像是卡特瓦一贯的作风。
皇兄从小就十分积极活跃、自由奔放,而制止皇兄则成了较年长的伊尔与卡特瓦的任务。
不过,即使他们两个人联手,皇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制止的。
「我知道,可是,我也是有许多预定行程的……」
「看来您是和新认识的女子约会吧!?这个香味还是初次闻到呢。」
卡特瓦一边将火红色的长袍拿近鼻子前嗅闻一边说道。
「啊……卡特瓦,我并没有任何不尊重葛洁尔的意思,我十分珍视她……」
「我不是在跟您谈论这件事。」
卡持瓦异常果断地说道。
唔——看来皇兄与艾基尔的女儿兼卡特瓦的妹妹·葛洁尔小姐有所往来的传言似乎有真有此事。
我记得到上个月为止,他明明还在跟哈拉布首长的千金交往才对呀。
我这时才发现基克里瑟缩在房间角落里。
身为※胡里人的基克里原本应该和父亲一样待在皇宫,担任马术调教师才对呀。[译注:Hurrians建造米坦尼的民族]
他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住在皇后宫里,事情太过久远我早已经忘记原因了。
大概是辛悌皇后或皇兄中意他,而将他留置在身旁吧。
因为他们正是会做这类事情的人。
自古以来胡里人就擅长驾驭马匹,和我同年龄的基克里早已经以一个独当一面的调教师身分,在这座宫殿里负责照顾马匹了。
不过,我想他近来似乎照顾皇兄的时间比照顾马匹多。
他去当调教师没有必要担任的马夫工作,好像不论皇兄去哪里他都得跟随。
而基克里会现在会如此害怕就表示说……那个……
……换句话说,他十分清楚皇兄昨晚的行踪去向。
「殿下,您听好。只要是皇帝陛下的皇子,况且还是像殿下您这般有势力的皇子的话,想要拥有几个情人都是您的自由,全都随您高兴。可是,千万不可在正式场合中缺席,或怠忽自己的职责!」
「卡特瓦,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失态了,今后我会注意
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但……」
卡特瓦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皇兄却仿佛是故意要打断他的发言般倏地起身。
「那么,我先去洗个澡准备就寝,说教就到此为止吧?」
「……遵命!」
皇兄转身背对着起立向他鞠躬行礼的卡特瓦,逐渐消失在皇后宫的深处。
慢着、等一下!
不应该是这样吧?
我知道皇兄跟那几位女子在交往。
最近这一、两年皇兄有好几次夜里没有回宫就寝。
关于这件事,我也认为就像卡特瓦所讲的——
这种事情只要皇兄自己高兴就好。
问题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我无法想像有哪位女子会让他疯狂思念到连母亲的葬礼都不惜迟到。
因为皇兄向来敬爱辛悌皇后,并且将她看得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来得重要。
难道说待在那些女子的身边,能够抚平他的伤痛吗?
不,不对……这并非皇兄的作风,事情应该不是这样。
比起抚平伤痛、比起任何事,更重要的是对于辛睇皇后的死法,皇兄不可能丝毫不觉得怀疑。
关于此事我至今尚未有机会与皇兄商谈,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
皇兄不可能毫不介怀。
我无法想像他会同意皇后真如世人所说的那样,是被莱莎下毒杀害的。
我不认为聪明的皇兄会相信这种鬼话。
皇兄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
「慢着,基克里!」
方才一直完全沉默不语的伊尔·巴尼突然叫住了基克里。
跟随在皇兄身后,正打算要离开起居室的基克里停下了原本要关上门的手。
「基克里,凯尔殿下昨夜上哪儿去了?」
「咦?不、这个嘛,那个……」
个性老实不会说谎的基克里看来极为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