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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是怎么啦?皇太子都就座了,他却还没来。」
「父皇,丧失母后以凯尔最为悲痛,因此这回就……」
正当帮皇兄说情的皇太子殿下还要再向父皇说些什么的时候,正面入口处却闹哄哄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
皇、皇兄!?
火红色的布突然从惊愕不已的卫兵面前轻轻飘过。
扬起一头与已故的辛悌皇后陛下一模一样的亚麻色发丝,火速飞奔至中庭的人正是辛悌皇后的唯—亲生子。
宫廷里的人都说他那黄玉色的眼眸也是遗传自母亲,但我却一直认为那眼眸比较像是栖息在丛林中狮子的眼睛。
他就是第三皇子——凯尔·穆希里斯殿下。
也是比我年长一岁,对我面言最重要、最敬爱的兄长。
皇兄想必非常悲伤哀恸吧。
他一定是在某处沉浸于哀伤当中,以致于才会一时忘却了葬礼的时辰。
……我是这么认为的。应该是吧……可是……奇怪……?
他穿着系上装饰腰带的乳白色长衫,胸前搭配着饰品……这么穿似乎有点过于华美,这点先姑且不论……但他直接拿在手上的长袍居然是火红色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身装扮参加母亲的葬礼并不适宜吧?连我这个向来偏袒皇兄的人都忍不住这么认为……
「父皇、皇兄,直是非常抱歉。」
凯尔皇兄以爽朗的声音向正欲开口说话的父皇以及尴尬苦笑皇太子殿下赔罪,然后一边披上长袍一边朝着自己位于殿下隔壁的指定座位走去。
皇兄的步伐总是朝气蓬勃,像阵微风般轻盈。
他今天走路俐日是那种轻快的步调,丝毫没有改变。
当他从我的前方横过时,向我递了眼色,就如同小时候恶作剧被发现时—样。
真是的,至少应该要先穿戴整齐再上殿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飘动的长袍上传来淡淡的香气。
那个香气与皇兄平常所使用、以乳香为主要成分的熏香味道不同。
那是一种更为华丽、甜美的香气。
虽然我觉得不可能……嗯、可是,这再怎么想都应该是……某位女子身上遗留的香气吧?
「查南沙,你用不着那么老老实实地第一个上殿啊!」
凯尔皇兄边将长袍扔到椅子上边说道。
将辛悌皇后的遗骸埋葬到坟墓,辫拴部结束的时候天还十分明亮。
之后,我们移师至皇宫举办敬酒宴,直到刚刚才回到这座失去主任的皇后宫。
稍稍缺了一角酌皎洁白月早已高挂空中。
「你是在顾虑所有的异母兄弟姊妹吧?你用不着介意你生母的出身,你的监护者可是我的母亲辛悌皇后。在所有兄弟当中你最聪明、什么都会,因此你不必去顾虑谁!」
要说谁最聪明、什么都会,那也不是我,而是皇兄才对。
皇兄,还有辛悌皇后也是……他们总是对我说不要在意生母的出身,要抬头挺胸地站出去。
前几天,当我依照个人意思婉拒担任亚利夏的首长时,皇兄也极为愤怒。
他问我,身为帝国的皇子为什么不想担任要职,取得相称的地位!?
然而,我所期盼的并不是那些。
我想要的是…永远伴随在皇兄的身旁为他效力。
因为成为皇兄的得力亲信,一直陪伴在他左右才是我的愿望。
如果这个愿望能够得以实现的活,那我个人的前途根本不重要。
并不是因为我感念他们的养育之恩。
而是由于我非常喜爱皇兄,以及敬爱辛悌皇后的关系。
因此,按照现在这样随侍在他的身旁才是我内心真正的期盼。
皇兄,我并没有打算顾虑任何人,而且我又对现在所处的立场也没有丝毫不满……
……我才正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卡特瓦抢先一步。
「正因为查南沙殿下很聪明,所以行事才会如此谨言慎行!就算凯尔殿下不在意殿下的出身,但感到十分介意的皇族或贵族倒是不少。殿下若是因为仗着辛悌皇后的宠爱就为所欲为的话,批判的矛头则会指向辛悌皇后或是凯尔殿下您!查南沙殿下就是因为深知这点,才会如此谨言慎行。」
皇兄倏然不悦地扳着脸沉默不语。
皇兄当然是明白我的心意才会对我说些那些话的。
而且,他所说的意思是要我多站出来展现自己,以—个皇子的身分大大方方地行事。
而这一点卡特瓦也早就明白,他只是把该讲的话讲出来而已……
「相较之下,凯尔殿下,问题反倒是出在您身上。」
我原本还以为……只是那样而已……
「关于查南沙殿下上殿一事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