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职责、将它完成,是我唯一的生存意义。
我要成为女神。“
狭野方明白了自己与弓月的差异。
(我同情早名;不,我希望她同情我,以同样背负职责的立场。
不曾被某种义务压迫的弓月,能单纯直率地接受早名……或许就如同我接受弓月一样。)
“早名,快把仪式结束吧!”
即使早名颤抖着,仍镇定点头。即使迷惑着,仍好好说明。
“可能算不上报答,但我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以欲杀害早名的男子的血玷污神像。将髒污的神像埋至女神的圣地里的话,大地便会因怒气晃荡、便能自衰败复苏。愤怒的女神将会诞生。那是只会听赌上性命的誓,死与再生的女神。
从我被选上至踏上旅程这段时间,漫长到让人灰心。故乡与这里都灭亡在即,我不明白究竟意义何在。即使如此,故乡的人们仍相信着;因惰性而持续相信着。“
狭野方同意早名的说法。
“我也相信。”
“不去碰触就不会变形,但一碰就很容易坏的神像;费心制作、再将它再带回故乡的理由,是要以恭敬的心当作圣物在仪式中献上以用来盛水。旅行的过程越是困难,旅行本身就更被尊崇不是吗?
我对弓月说「灵魂是永存的」;一个人的行动不停地被代代相传、不曾在谁的心里消失过,这就是永远了。“
“你期望成为那样的永远吗?”
早名表示否定。
“我跟你,都只是偶然被选上罢了。”
就在这一瞬间。后方传来祭坛外围破裂的声音。
“哥哥!”
“啊!”地一声,早名又回复生存的气力—有个人影飞扑上狭野方的背。狭野方分心的空档,被早名控制住身体。
“我还是要下手!我不会逃!”
狭野方狂乱地喊。
“没错!早名!不可以逃避!”
早名从胸口取出阴月的箭簇,划下一刀—鲜血自狭野方的身体喷出,神像发出青白色的光芒。
隔天早晨。
早名站在初次与狭野方相遇的海边。背起几天前便准备好、藏在这附近草丛的行季。
“走吧!早名。”
男子亦已整备完成,对早名喊。早名跑向男子。
“这样真的好吗?弓月。”
早名与弓月四目相接。
“哥哥已经允许。”
“真的没有生我的气?”
“我早就原谅你了。早名真是爱担心呢!”
弓月微笑,早名也跟着靦腆地笑。
“发现那人不是哥哥,是你的时候,觉得快站不住了……”
早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一手抱着满是血的神像,被男子强拉着,穿过祭坛的外围,全力往夜里的花田外跑去。
暂时藏在崩坏的屋群之后。
发现阴月的箭簇不知落在何处,但亦已用不到它了。
全力奔跑,往包围村庄的森林深处里去。
早名对男子说,已经安全了。男子就在早名身边,她因疲惫而身体无力,手试探着抚上男子胸口。
手碰触到的是有着立体雕刻的木雕鱼;碰到衣服时,飘来一阵花香。
从黑暗中传来的回答是:“早名,骗了你对不起!”
“……!”
弓月用唇封住,差点大喊出声的早名的嘴。早名窝在他的胸前发抖。
“别太惊吓,我并不是要惩罚你。我会跟你一起离开……我现在是你的守护者了。”
身无力的早名颓坐在地。预料之外的热气传遍全身,早名抓住弓月的手。
“蝮拜託我成为守护者的。”
“哥哥他……?”
弓月很痛苦地抿着嘴,早名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不小的冲击。因为哥哥的眼里,直到最后都燃烧着执念的样子。
“哥哥那时在屋子里,死掉了对吧……”
弓月自后方抱住早名代替回答。
“……我在暴风雨中与蝮谈判。蝮问我有没有抛下哥哥、故乡甚至一切的觉悟;就在那时,房子很快因地震余震倒塌。
虽然两人都被埋住,被蝮抱着的我没死。
但蝮真正的死因并非因为建筑物的崩塌……“
早名抬起头,怀疑自己的耳朵。
弓月咬着下唇,缓缓地继续说。
“蝮自己很清楚,即便没有地震,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无法保护你回到故乡。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