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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不曾将花装饰在家里……很棒呢!”
“随便你。听好,别做多余的事。”
早名回望一脸担心的蝮,点了点头。
“嗯。”
“……马上就能回去了,很快。所以……”
“说的也是……快能回去了呢!哥哥。”
早名带着微笑,离开了仓库。
想确认早名是否直接回住的地方,爬到出入口处伸出头时,又因激烈疼痛而无法呼吸。
(终於……要不行了吗?不可以,不能放早名一个人。
早名、早名、我重要的妹妹……我该守护的早名……)
这次似乎真的短暂地丧失了意识。
雨落在身上才回过神。还恍神中的蝮的视线里,有人影晃动。揉了揉眼。
从花田往这边走来的是弓月。
仔细一看,墓前供奉大量的花。比以往多了许多。
与死去的母亲告别……是真心决定离开这里了吗?
弓月的表情很憔悴。
(那傢伙说不定会强行掳走早名,或一起自杀,那就糟糕了,不能不管他。)
蝮咬紧牙根站起身,靠在柱子上,支撑着摇晃的身体。
豆大的雨滴,开始打在地面。飘起土壤的味道。
(今晚有暴风雨,是好时机。我要把弓月带过来,做个了断。让你明白究竟是谁比较为早名着想。)
蝮往弓月的方向走去。
雨水招来的强风吹来,斜斜打下的雨让杂草弯了腰。
“弓月。”
叫唤后,弓月吓了一跳似的,僵硬地摆起架势。
雨变得更大。
“暴风雨要来了,到我那边躲一下吧!反正你也不想到狭野方或早名那儿吧?”
眼底带着敌意,弓月摇头。
“我一个人撑得过去。”
“哎呀!别那么生气嘛!难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像是请帮助早名之类的。”
弓月像被说中心事一般,身体突然没力气。
“你对早名与狭野方的请求都被拒绝了,还没放弃吗?”
“……蝮,你有办法吗?”
“也不是没有。”
弓月犹豫着。迷惑着该不该信任他。
被风雨煸动,两人的衣摆啪嗒啪嗒地拍击着。
“总之要不要先谈谈看?其实我也怀疑在这样灭亡在即的地方,举行仪式真的有意义吗?真能得到力量吗?从一开始就很怀疑这点。”
“蝮也这么觉得吗?”
“不管怎么说仪式非得进行不可。但是我村里没有人看得到,我也不想让妹妹白死。”
蝮给了暗示的眼神,弓月的脸发亮。
“会湿掉的,进来吧!”
“谢谢你,蝮!”
弓月接受了蝮的邀约。
弓月直盯着装饰在屋里的龙胆花。
“这是早名学你的。”
“是呢!”
弓月带着複杂神情游移。蝮摧促他坐下,自己亦靠着柱子而坐。
风力似乎更曾强,森林树梢的厚重回音,连室内都听得清楚。明明是接近正午的时候,天色却有些暗,柱子不停地发出摩擦的细声。
“那个,蝮,在仪式里不能杀别的活祭品吗?”
“我也想过这点,但我不认为狭野方会接受。让早名替换成你,在下手前阻止他如何?我会把早名弄晕。”
“替换?”
“因为活祭品会用布包起来。若让彼此眼神相对,下手还是会有所犹豫吧?”
“是这样啊!我跟早名身材差不多。虽然我比较高一些,应该还在矇混得过的范围内。”
“沾在神像上的血,找鹿或猪来代替就可以了。嫌麻烦的话,可以由你提供,以不会让你死掉为前提。你有这种程度的觉悟吗?”
“呃……嗯!为了早名的话。”
“要说服早名,这你也办得到吗?”
“当然!”
弓月摆出坚定的表情,双瞳在微暗的天色中闪着光芒。
“到时,请蝮带我跟早名一起回去。”
“我知道了。只是,回去后早名仍是重生的女神。结婚的对象若非条件优秀的男子,村民们是无法认同的;你也能说服他们吗?”
“我会做到,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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