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样说就是有什么事吧!)
从额头移至眼前,冰凉的布盖在眼睛上。
“哥哥,你真的在发烧。很难过吗?”
“不会。”
“那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我去煮粟子粥。真的不需要担心哦!”
弓月乾脆地离去,好像在说别问那么多似的。
因为看不见弟弟的脸,狭野方并不晓得,弓月的深深叹息。
靠着墙壁,早名看着盛满浅紫色野菊、抚子花、黄色女郎花、及白色鹎花等花朵的老旧桶子。
微黄的阳光从採光窗泄进,长长地落在花上。
发出微甜香味的,是哪一种花呢?
刚才让弓月揹着,来到这里。不管怎么说,总之很不好意思。从来没有被同年龄的少年碰触过身体;当然自己去碰触他人也未曾有过。
狭野方确实是拥有威吓性气魄的美男子。弟弟虽然与哥哥五官相似,却是给人纯洁、安静印象的少年,但体格比看起来更壮一些,骨架也长得好;有着似乎能再更茁壮的伸展性,亦同时有着少年的弹性。
再者,弓月的个性是耿直的。
不低着头说话;一定会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
似乎在说着希望能被瞭解、希望瞭解对方……感觉好可怕。
早名下意识地望向左手的刺青。想起这个阴月图纹下,隐藏的秘密。
(我是……背负着杀人的任务出生的;所以不能拥有人类的母亲,迟早要成为女神。)
心跳变的猛烈。好害怕。要是让弓月瞭解真相,恐怕无法被原谅吧?一想到这里便好害怕。
将手置於胸前,碰触到微凉的阴月的箭簇。
卡嗒……地面又微微地摇动;花朵也颤抖着。一朵野菊的花瓣被震落地。
这朵浅紫的野菊,是弓月前几天送给她的。
要丢弃又觉得花很可怜,花并没有罪;於是便将它装饰起来。
(我可没有那种空闲去应付杂事;尤其是与仪式无关的人。非确实地做出女神像不可,为了血之仪式,女神像是必要的。
至今为止我做的每一件事、忍耐的每一件事,都为了这个仪式……连花的名字都未被教导。为了练习木雕使用的花朵,比起花名,更重要的是能否雕得一模一样。
被认为美丽的不是真的花,而是自己的木雕。)
—你把花装饰起来了呢!你果然也喜欢花呀—将早名揹到这里的弓月,看到野菊时,感激地这么说。
—你也戴了好几个花梨的发簪呢……木雕的—“发簪是为了不断提醒自己别忘记,至今为了学会木雕所受的苦,全都是为了制作仪式用的女神像……因为不方便说实话,懒得解释只点了点头;所以被弓月误会,以为我只是个喜欢花的少女。”
弓月说要去採集治麻痺的药草,过没多久便带着满满一桶花及药草回来。
“接下来要找食物……因为鸟被牠飞走了。”再度离开后,已过了一段时间。
(光是花朵的数量就能抚慰心灵的话,至今那些悲伤的回忆早就遗忘,压力也会减缓许多;现在就不会如此不安了吧?弓月为什么会如此单纯呢?)
会像小孩子一样,大概就是不曾受苦的证明吧?
必定是让哥哥或母亲保护着,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人;与从懂事以来便肩负重担的早名不同。
弓月真是个思虑不周的人……突然火大起来。
“真是过份,把人家衣服弄成这样,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还把身体全摸遍了……”
突然心跳加快,全身发热,麻痺感阵阵袭来。早名将怒气发泄在覆盖在身上的编织品上;用力拉开、揉起来……使不上力,所以无法撕裂它。
但是,她想用撕开来发泄情绪。
否则总觉得心情会变更差;脉搏有点快,一定是毒性的关系。
胸口闷了起来。
换个姿势也没能好转。
“……哥哥……”
一阵鼻酸,眼泪似乎快掉下来。
“我在这里……会变成怎样无法跟不熟悉的人说话、好害怕……不快进行仪式不可啊……嗯,光想到仪式的事就害怕。所以不快点……作女神像的话……一定要刻出美丽的神像……”
眼睛渐渐矇矓,虽对自己说的话有所意识,却只是从微张的嘴里流出来似的,没有什么逻辑。一旦沉默下来……万一就这样无法完成任务……好害怕;不想职责未尽便死去。
“讨厌……我不想死……透过仪式……我可以成为女神……举行仪式,让阴月的箭簇……”
卡噹—有东西落地的声响传进耳里。
好像是自己倒地……视线的一半被铺在地上的布巾及原本握在手上的织品佔满。神智恍惚。
“真讨厌……”
“早名?糟了!”
走进屋子的人影,又再度碰触早名的身体。
掀开衣物,解开绑在大腿上的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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