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可是特别有研究。”
弓月语调突然转低。
蝮微微睁开的眼角,注意到一丝闪光。努力睁大眼,转了转头。
弓月已架起弓箭,手上覆着鞣皮。
“虽然比不上哥哥,但我射箭技术也不错的唷!”
弓上的箭,前端湿润,反射着阳光。
(—是毒箭!)
蝮扭动身子。
此时一个黑影越过蝮、冲迥弓月—翅膀的拍动声微微响起。
“不可以—”
“危险!”
「啪咻」一声,弓绳弹了出去。
“早名!”
压下胸口的痛楚,蝮撑起身。痛觉传遍全身,无法再动作。
毒箭刺中早名的左小腿肚。
蝮有如被冻结一般僵直。
“对不起!”
弓月迅速将箭拔出,用其割开早名的衣服,解开自己脚上的绑脚绳,紧缚住早名的大腿根部。
“不可以躺下来!血会流得更快。你有雕木头用的小刀对吧?借我。”
惊吓中的早名将袖袋整个伸出,弓月取出小刀后,将刀刃压上伤口。
“呜……!”
弓月吸出伤口的血,吐至地面,重複此动作数次。
“真的很对不起……这不是很强的毒……只是会稍肿然后觉得有点麻而已,你不会死的……对不起。”
看了看四周,弓月将草揉捏后贴覆在伤口上。口手并撕裂自己衣服下摆,连同药草将伤口包裹好。
“本来只想吓吓你的……刚才抓了一只鸟当粮食,想放箭射牠的。只要箭擦伤皮肤就会麻痺了。”
这么说着时,早名开始发抖。她一边颤抖,一边努力拉起被撕开的衣物,想遮住完全曝露的大腿。
蝮怒不可遏。可是只要一站起来,就会因晕眩而再次蜷缩起身体;还有耳鸣的徵状。疲劳地站不住身,但总算保持意识清醒。
蝮睁大视线模糊的双眼,瞪向弓月。
弓月跪坐在地上,向早名道歉。
“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一样。即便无法原谅殴打哥哥的事……但让早名受伤,实在是做过头了。”
“没……没有关系,所以……你快到别的地方去!”
“……嗯。但是你哥哥也动不了……我把你送回住处,之后照顾伤口、还有水跟食物都让我负责好吗?可以吗?还是不行?”
早名无视於弓月,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蝮。
蝮摇了摇头。但……
(等等,这个弟弟什么都不知情。他本人这么说的。对於非当事者,为了不被打扰不会告知详情……沙南也是这样子吗?若是的话,这傢伙可以利用……狭野方对我有警戒,对弟弟就会放松吧!)
“早名……随便你。”
“哥哥……随便我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压烦了。你自己好好努力,赶快把仪式完成。啊、弓月!也给我水跟食物,这里都只有乾燥的东西。”
“……嗯……”
“因为你让早名受伤的嘛?可以吧?可不能依赖哥哥啰?”
咬紧下唇,弓月答应了。
(太好了!这样一来,有破绽的弟弟,会不得不来我独处的这里。我只要技巧性地找他攀谈就好。)
弓月一直没有回来。
(是因痛楚让时间感觉变长了吗……?不,要是发生什么事……只能信任弓月的理智了。)
从採光窗射入的光线改变了角度。果然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鸟群的翅膀拍动声传来。是候鸟要回到南方吗?这里不适合居留也没有饵食。交换着叫声,很明显地穿过村落上方飞远了。
突然一片宁静。
究竟是怎么了……就在不安的感觉将胜过痛楚之时,弟弟终於回来了。
“哥哥,从明天开始由我帮早名送食物可以吗?”
对於诚惶诚恐地要求的弟弟,狭野方一口回绝。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
“但你身体的状况办不到吧!”
弓月用汲来的水洗过布,擦着狭野方的右肩使其降温。
“好好睡一晚就能走路了。”
“拜託你休息一阵子吧!你会发烧。”
弓月一直把视线放在伤口上,完全不看狭野方而坚持着,令狭野方很在意。
“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那个……我没有跟他们起冲突,我已经把事情平息了。别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