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事啊,你想干什么?”
“我不能再以刚才那身打扮在这一带出现了,我现在是打架斗殴的伤害犯。”
浅井笑了:“是这么回事,请你稍等。”
他进了隔壁的房间,我拿起桌上的手枪,装进大衣口袋。在大衣口袋里,我的手碰到了浅井上次给我的《四季报》复印件,我掏出《四季报》看了起来。
浅井拿来西服,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哈鲁技术公司的名字比较新呀!”
浅井脸上现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了?”
我指着《四季报》复印件说:“这里写着公司成立于一九五六年,可我觉得当时不会有这样时髦的名字,要不就是后来变更的。你知道它以前叫什么名字吗?”
“哦,当然知道,我调查过。过去它叫掘田产业,创始人叫掘田晴雄,哈鲁是‘晴’字的读音,技术一词来自英文technical,明白了吗?”
我停下正在伸出去拿白衬衣的手说:“原来如此呀!”
十一点半钟,我要出屋时,看见浅井的眼睛在扫视桌面。然而,他却没说什么,而是问了我一句:“你打算去哪儿?”
“到女朋友那里去看看。”
“住在那里吗?”
“没打算住在那里,我对别人会不会留我没有自信。”
“那么,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回来住吧。”
我点点头,正要开门时,浅井轻声说:“你不经我同意就借用我的东西哟!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即便现在我看到了,我也装作没看见吧,因为那个人和望月都有枪嘛。好了,我哪一方也不偏袒。”
“我明白。”
“我本想,有些事最好不要让你知道,所以就隐瞒了一些不便讲的部分。我知道你不会就此而知足的,但我还是想再对你说一句,无论对手是谁,都不要杀人哟。绝对不要杀人!”
“那当然!”我关上门后,自己对自己咕哦着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不希望杀人。”
第十八章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从打开的门中探出头来的塔子非常冷淡,满脸的不高兴,正像我预想的一样。
“不请自到,自然是有话要说。”
塔子根本没有想开玩笑的意思,凶狠地瞪着我说:“你把可爱的女孩子一个人撇下不管,现在竟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又回来找我了。”
“我也有同感呀。唉!人到中年,感觉就迟钝了。”
“你岂止是感觉迟钝!你的神经简直就是钢丝做的!如果你想进我的房间,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请讲。”
“首先,这个房间不是给酒精中毒症患者用的,任何酒类都不得进人这个房间。”
“今天早晨你的橱柜上还有一瓶威士忌呢。”
“那瓶酒被我摔了。人要是真生气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孩子也是一样。你觉得不是吗?”
“我承认是那么回事。”我说,“酒的事我可以忍耐。那另一件事呢?”
“你想怎样对待好心帮助你的人?你回答我!”
“我至今还没有这样的经验,人情世故我不是很懂。但是,对你,我十分感激。你很可爱,也很有魅力,像你这样迷人的女孩子,我还没有遇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门开了,我觉得我刚才的话就像阿里巴巴的咒语一样。
我把装着手枪的大衣仔细叠好,放在起居室里最不显眼的角落。塔子双手叉腰,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
她十分惊讶地问我:“这套西服是怎么回事?你穿着好像并不合身。”
“那没办法,借来的嘛。再说,以前我也从来没有穿过西服。”
“好吧,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吧!在这以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噢,每一个细节全部都得讲哟,一点也不许隐瞒。”
发布完这样一个宣言之后,她起身端来了咖啡。我现在的体质,除了酒精之外,不能接受任何其他东西。我忍耐着,开始对她讲述,我不能再往她的愤怒上面火上浇油了。按照她的要求,我讲了纸板房的事情、龙的事情、浅井的事情,不过,仍然按照以前的习惯,并没有全部讲出来,手枪的事情也隐瞒了。塔子听着的时候,脸上一直是一副吃惊的神情,只是在我说“浅井和你联系过吧”的时候,她才“嗯”地一声点点头说“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脑袋缺了根弦”。我没有反驳她,接着说起了搜查本部接到的匿名电话。
“那天就差一点,你要是不到我的酒吧去的话,我也许就被抓走了。”
我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才柔和一点。
“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不知道。浅井说不会是望月,我也猜不出是谁。”
“如果是望月想向你复仇的话,那么,他会不会是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呢?”
“也许吧,但是有些事就是弄不明白。如果是他干的,那他一再杀人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呢?而他又怎么能搞到军用炸药呢?想起这一切,我就犹如坠入云里雾中了。”
“嗯,这就是全部吗?全都告诉我了吗?”
“是的。”我撒了谎,“调查到各种情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