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闪过巨像踩下的一脚,在那只毛茸茸的巨腿尚未抬起之时,少年已跳起一剑斩中黑雾缭绕的封印处。
“嗤!”
黑色血柱喷涌而出,看似巨大强悍的巨像,竟因封印处被往昔之剑砍中,缓缓跪倒在地面。
看到巨像如此惧怕往昔之剑,旺达心中涌出强大信心,纵身跃起跳上巨像背部。那些凹凸不平的装甲,正适合少年伸出双手紧紧抓住。
旺达知道,自己抓住的,不仅仅是巨像的身体。
还有MONO生的希望。
受伤的巨像慢慢恢复过来,缓缓站直身体。抓住巨像背上凸起的旺达觉得自己好似随风荡漾的野草一样,被无可抗拒的力量带起,在风中飘来荡去。
巨像强烈的反应让旺达更加确信,自己的方式已经接近最正确。
紧紧抓住巨像的身体,旺达开始慢慢向上攀爬。
往昔之剑能感觉到封印的存在,巨像也能感觉到往昔之剑的威胁。旺达从巨像的腰部不断向上爬动,巨像的动作则更加猛烈大力。
旺达抓着巨像的双手因用力而变得发白,刚才攀岩时划破的伤口道道崩裂,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少年差一点松开双手跌落回地面。
没有松手。
旺达抓住巨像身上的长毛,双臂奋力向下拉动,终于落在巨像背部石板上。
“我曾经发下的誓言,一定要实现!我说过要守护你……我一定要守护你!”
旺达一剑刺在巨像身上,没有封印的身体毫无知觉。
收起往昔之剑,少年在巨像身体的晃动中再次跃起,高高抓住巨像身体上的长长绒毛。
仿佛感觉到旺达逼近头部封印,巨像开始嚎叫着甩动身体。力量之大,连周围的群山都在颤抖。
旺达不为所动,紧紧抓住巨像头部的凸起,向着那最顶端的平坦处靠近。
“就是这里了!”
往昔之剑一旦靠近,封印处的黑雾立即散开,露出微光闪烁的淡青色印记。
一手抓住巨像头顶的毛发,一手擎起往昔之剑。旺达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猛然刺下!
巨像痛嚎一声,缓缓前行的脚步猛然止住。
旺达不给巨像喘息机会,再刺出一剑!
这次巨像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晃动头部,试图将旺达甩回地面。
——没有用。
比起少年心中的渴求,巨像的本能反应如此不堪。旺达的身体被甩起之际,少年的第三剑已深深插入巨像体内。
往昔之剑的光芒陡然间大盛!
三刺插入,三道伤口。无数浓稠的黑色血浆自封印处喷涌而出,旺达也分不清那到底是黑色的血,还是深年积下的地狱灵魂……即将精疲力竭的少年之中知道,巨像似乎是缓缓倒在地上,停止了运动……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旺达的身体随着巨像缓缓贴近地面,在巨像摔倒的瞬间,少年翻身落回地面。
天空中的积云似乎被什么力量牵扯了,缓缓形成一个巨型漩涡。旺达倒退着注视那倒下的巨像,也看了看天空中的漩涡云端。
忽然有光自空中缓缓坠下,那光柱柔和圣洁,落在巨像身上,将巨像的庞大笼罩其中。
转眼之间巨像已成灰烬,那光又自地面收回空中。
巨像尸体中瞬间涌出无数魔神之力黑光,黑光在空中扭曲蠕动,毫无意外地刺入旺达体内。
原本已接近精疲力竭的旺达正在喘息,全然无法抗拒黑色光线的侵蚀。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瞬间在胸口中央爆发,迅速蔓延至全身。
“唔……唔……”
来不及说出任何疑问,旺达眼前的意识模糊了。多尔瞑的话尤在耳畔回响:“黑暗之力将侵袭你的灵魂,你可知道后果?”
——我已有觉悟!
“是的,我已有觉悟,我早有觉悟……”
反复重复自己对多尔瞑说过的话语,旺达知道这只是开始。前面的路还很长很苦,无论怎样自己也要熬过去。
朦胧中少年只看见无数黑光掠过眼前,一种不属于自己的痛苦和自己的灵魂慢慢重叠在一起。
脑海中唯一不变的,是那长发女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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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遗迹中央的祭坛,吹过少女耳畔的长发。MONO依然恬静如刚进入沉睡,依然对周遭的一切毫无知觉。
被巨像毁灭之力送回神殿的旺达躺在地上,还没醒来。
时间静静在两人之间流逝,如果旺达醒来,也许会祈求这样的时光永远在两人之间停留,不要滑走吧?
只是时间依然冷酷过一切存在。
许久之后,从痛苦和昏迷中醒来的旺达挣扎几下,慢慢站直身体。
旺达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凝望沉睡在祭坛中央的MOMO。
MONO依然安静地躺在祭坛中央,面色从容,就好像她经历过的不是死亡是沉睡。旺达下意识地收起能斩杀灵魂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