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过,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宁可饿死也不去理他。
三更半夜,小仁藏来到这两栋监狱的东侧牢房,就是要来说服采女全盘托出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成效就如同上面所写的。
最后,小仁藏闭上了嘴。在得到狱卒的许可后,他拿起带进牢内的棒槌开始敲打着牢笼的栏杆。
“你要是再不吭声的话,我就用这棒子敲栏杆敲到你说话为止!”
于是不仅栏杆被小仁藏敲得震天响,就连天花板跟墙壁都震了起来。
只是效果依然不彰。采女就像修行的僧人一般心如止水,美丽的容貌一点也不被小仁藏疯狂的举止或恐吓所影响;让人不禁感叹采女竟然能有如此修为。
事到如此小仁藏也只得放弃,不得不佩服采女的韧性。
“既然这样,那就换个方法好了。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吧。我就不信你能继续装作路人一样不在乎。”
于是小仁藏的话锋一转,口气变得温柔了起来。就像是跟坐在他身旁的妻子说话般,他对着采女娓娓道来。
“其实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很面熟。还有你的体格也跟我很相似。那一天莫名其妙闯入我家的武士也是,总觉得……我跟他好像很亲近;这些事我都没有跟老师提起。喂,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我们真的有血缘……?”
说到这里,小仁藏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牢房里只有小仁藏的脚边站了一支短蜡烛,采女所身处的牢笼除了靠近栏杆附近勉强有烛光照耀着,其余的地方则被黑暗所包围住。
黑暗中,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慢慢浮现,朝小仁藏接近。
女人面对着小仁藏、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微微一笑。
“你……?”
“让我们来谈谈彼此间的血缘关系吧,小仁藏。”采女以阴沉地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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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我们果然有血缘……”小仁藏呻吟道:“所以……我跟你……”
“是兄妹关系。不过,我跟你之间谁比较早出生,还是得问问‘那个人’会比较清楚。”
“那个人是谁?”
“把我们带来这世上的始作俑者其中一人。”
“……其中一个?到底有多少人?”
“三个。”
采女像是变了个人似地声音低沉地说道。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个性粗暴的小仁藏的口气也硬不起来。
“‘那个人’加上爹跟娘,总共三个。”
“我爹跟娘……之前早就已经死了。”
“他是你爹没错,只不过他所扮演的角色只不过是父亲而已,他还是守护着我们兄妹成长的护卫——换句话说就是保镖,而且听命于那个人手下。”
“你嘴里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鼎鼎有名的大盗·杀人不眨眼的鬼吉。”
小仁藏张大嘴巴,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吓呆了。
杀人不眨眼的鬼吉是个杀人如麻的大盗,世人无不闻风丧胆。
当他锁定了预计袭击的富裕商贾后,便安排自己的手下混进这些商贾家中当下人,待工作几年取得信任后,才开始烧杀抢掠的行动。
就像是发狂的杀人鲸冲进巨大的鲸鱼群中一般,这群盗贼不由分说地将商贾一家人开肠破肚、下人们的五脏六腑则一个个地被切割开来,接着便洗劫该户的金库后扬长而去。
他们作案的范围几乎广及全国各地,据说遭受残杀者将近五百人。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早在二十年前如此恶贯满盈的贼人似乎被阎罗王抓进了地狱,从此销声匿迹;要不是前几天,身为鬼吉心腹的音羽的清藏突然在北国茶屋被人发现,不然“鬼吉”这两个字早就被世人所遗忘了。
只是,早被世人遗忘的这名恶徒,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出世如此大费周章。一直以来他认为只是寻常百姓的父亲竟是鬼吉的手下。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常人应该会有的情绪反应开始逐渐侵蚀着小仁藏。
他始终不相信,可是这一切听起来又不像是谎言。
“那……我的母亲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从我们的体格与剑术就可以知道她应该不是普通人吧。小仁藏,我问你,你的剑术是谁教你的?”
“这个嘛……紫暮……”
“别骗我。他才不是你理想中的老师。我相信就算没有他,你也一样可以领悟出震惊武林的剑术……同样地,我相信你假以时日也能领悟到我们兄妹间的关系。”
“这么说来……那个春日也是……?”
采女点点头。
“春日、我、还有救春日出狱的人都是兄弟姐妹。而且,我们不需要跟任何人学剑术,自然就会知道如何施展鬼之剑。”
“鬼之剑?”
“这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心里有数吧。从一开始你的剑术,只要稍微出手重一点就会要人命、再不然就是打到人家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在你的身体里面所流着的,就是鬼之剑的血液,驱使着你大展身手,而这正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所赐予我们的天赋,同时也是难以逃脱的宿命。”
“这……绝不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