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有点想试试的样子。
“根据传说,不小心看到那些东西的人会连同下山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无一幸免。至于是怎么个死法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这些只不过是传说罢了……我可不吃这一套!”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支大刀刀柄击中他的太阳穴,此人当场昏了过去。
堀田随即将他扛在肩上。
“担心他回去乱说话,影响人心。像这种不听话的人有时该给他点教训。”
堀田吉见笑笑地说道。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先返回队伍的人转述苍城的话给竹中,再透过津村把话传达给其他人。
“这边呢?”
左近对苍城问道。
“嗯,背后的动静越来越明显。”
堀田突然想起,夕城藩可是全国拥有最多怪谈的地方,所以也难怪像步兵、杂役们无不乖乖地照着苍城所指示的方式去做。
正当此时——
夜幕低垂,下山的路显得朦胧模糊,但是也真的如传说般从山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及人声。
所有人一起低下头去,看来像是一支动作整齐划一的军队。
“那么,我先告退了。”
堀田也低着头,回到队伍里自己原来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苍城像是自问自答地说道。
听到左近应了声“不知道”后,他继续说道:
“不过……事情这么诡异,实在很想看个仔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后,他皱了皱眉头。
“只是……我们这群人如果待太久还没回去,奉行所应该也会担心吧。”
接着又补上了这句话。
脚步声及人声,越来越接近……
注一:一文等于二点四公分。
注二:藩士,藩中行政官员。
六、血之刻印
意外发生在约三块榻榻米大小的值班室里。因为夕城藩没什么犯罪的关系,所以值班室被隔成两半,其中一半成了闲置空间。
小仁藏乖乖地遵守着左近的指示。
他一早便拿着灌有铁芯的棒槌做挥棒练习,直到中午正好五千下。
“吃饭了。”
杂役送饭团来时,从屋内传出了一阵焦臭味。
他以为是失火便急忙地找人救火,结果有五个人拎着装满水的水桶跑过来。
“怎么回事?”
气喘吁吁的小仁藏,仍摇摇晃晃地上下挥舞着棒槌。这时候,臭味变成了两种味道。
所有人努力想要闻出臭味来源。最后在值班室铺着的榻榻米上发现有两处焦掉的痕迹。
可是并没有发现火苗出现在烧焦处。
突然有人不经意看到小仁藏的脚。
“就是他!”
大家一看到焦味的来源无不睁大了眼睛。
每当小仁藏上下挥动棒槌时,就会有个支点支撑他的身体。以物理的角度来看,指点就在脚趾——特别是脚拇趾趾腹及根部所承受的力道最大。
要能一口气向下挥动约十贯(约三点七五公斤)重的棒槌,至少需要施加超过一百贯(约三百七十五公斤)(录者插:角川的翻译你小学数学真的是通过考试升级的么……)的力量,甚至接近两百贯(约七百五十公斤)。
只靠两只脚拇指来支撑如此巨大的力量——实在相当匪夷所思,而榻榻米更因此而开始剥落,甚至烧了起来。
“你、你难道不觉得热吗?”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小仁藏则以一脸虚脱的表情回答道。
“热?会吗?没感觉到啊,”
他便回答便继续挥棒。
在牢屋小路工作的杂役们都是些粗人,被小仁藏这样一吓,无不面面相觑、惊慌大叫地拔腿逃到屋外去。
太阳西下,城镇逐渐没入一片靛蓝色中。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还留在西边的山上,酒店、茶馆的灯渐渐点亮,前来与良町寻欢作乐的人们一点也不在意这座山。此时此刻若撇开藩的高层不算,还会担心这座山的大概也只有小仁藏一个人了。
“老师……怎么还不回来?”
只是就算小仁藏把话说出口,却依然无法消除心头的不安。
小仁藏只好靠不断的练习,想甩掉这个盘踞在脑中的念头。刚来到牢房巡视的佐伯幸四郎正好看见他练习流水的招式。
“要不要一个练习的对手?”
佐伯提出邀请。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