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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城也不得不如此承认。
“既然吃公家饭,就好好认真工作吧!对了,接下来我会有一阵子暂时待在牢屋小路,道场就麻烦你照顾了。”
苍城的个性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即便像左近这样提出无理的要求,他依旧打从心里毕恭毕敬地回答:
“您放心,一切就交给我吧。”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个性,让苍城在城中的职位成为首席勘定方,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经理或课长级的剑侠。
道场里因为聚集了前来准备练武的徒弟们而显得人声鼎沸。苍城转过头去看着那群喧闹的门徒,接着便听见背后响起左近口气温柔的问候声:
“妙姑娘最近可好?”
妙姑娘是苍城的女儿,今年十六岁。
苍城的妻子于五年前过世,之后便与女儿相依为命地居住在许多武士聚集的袋町。
“日子过得还算平安无恙。”
“这样就很不错了。偶尔有空也来看看我吧。”
左近半开玩笑地说道。他自己当然很清楚,这个遗传了父亲个性的姑娘,正值锦绣年华,如果跟像自己这样的男人牵扯不清的话,可不是件好事。
“承蒙掌门师父的关心。小女最近嘴里也常念着说要过来拜访掌门师父。”
苍城转向左进,脸上露出极为认真的表情回应:左近见状,决定将苍城的这番话当作玩笑话看待。
就在这个时候,从道场的方向传来一阵熟悉的怒骂声。
苍城循声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又马上回过头对左近说: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先过去瞧瞧。”
说完后便行礼往外走了出去。不过左近并没有跟着追上去,因为他很清楚引发事端的肇事者是谁。
“明明叫他乖乖等着,好准备出发去牢房报道。这个白痴,我看不如干脆直接关进牢里去好了。”
最后好不容易迈开脚步走向道场的左近,嘴角则露出一抹隐藏不了的微笑。
“你真是个笨蛋!”
左近把长约十五文(注一)的脚狠狠地踹在小仁藏的胸膛上,小仁藏就一股脑地跌坐在牢房中庭的地上。
从神影馆一路到这里,左近像是生着闷气般沉默不语,小仁藏正觉得纳闷的时候,左近就忍不住爆发了。
“干、干什么啊你?”
小仁藏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火大地问道;只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胸口竟然不会因为这一脚而觉得疼痛。
“这句话才是我要说的!”
左近面目狰狞地像头怪物,而眼睛就像是会喷出熊熊怒火一般;可是却无法给人任何的压迫感。
他在小仁藏面前挥舞着手里的木刀。
“这世上哪有人把照顾他的道场门人一下子放倒六个来挑衅的?更何况还有两个是武士的子弟。你觉得事情会就这样善了吗?”
小仁藏也很激动地反驳:
“不爽就放马过来啊!就算你想玩阴的我也奉陪!想打就尽管上。这次我就当做手没受伤,给你放点水;下次我就要把你大卸八块!你给我搞清楚,是他们先来呛声的。还有啊,我可不是自愿受你照顾,是被硬逼来的!”
小仁藏也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大声争辩。
“你这个白痴!”
左近再挥了一次木刀,不过他突然笑了出来,有点没办法维持愤怒的表情。
“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有一个地方让你说对了。”
“什、什么一个地方?我从头到尾都有理!”
左近一脸的讪笑、低头看着气到全身颤抖的小仁藏。
“不过,从简单的挥棒练习开始,经过这三天的训练,可以用不到两回合的时间打败那些练了两年的人,只能说你是头怪物。”
左近有感而发地说道。
小仁藏野兽般的直觉使他明白左近并不是真的跟他发脾气,脸上的表情稍稍和缓下来。不过左近接着又变回愤怒的语气:
“不,你这个浑小子!这些人孜孜不倦地来学了两年的剑术,竟然被一个才练三天的外行人打得落花流水。这要是张扬出去,还有谁要来道场跟我学剑术?说来说去,你到底是个瘟神!”
当小仁藏察觉到这一次左近是真的动怒了,正打算拔腿就跑的时候,帅气的独眼龙佐伯幸四郎适时地出现。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大和田采女所在的牢房。
小仁藏一个人站到栅栏前,左近则与佐伯站到通道尾端守候。
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的采女察觉到小仁藏出现后,便起身向前抓住栅栏。
她的眼神相当惊讶,因为她没想到竟然还会再见到小仁藏。看见采女的神情,小仁藏却露出一脸的困惑;只要遇到无法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小仁藏就像是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你……到底是谁?”
他不禁冲口而出。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吗?”
采女反问道。只是她这么一问,反而让小仁藏更加困惑,他不住地摇头。采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