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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排小仁藏与大和田采女会面几天呢?”
“这个嘛……直到她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吧。”
“那么我要全程陪伴着小仁藏直到水落石出。”
“这……”
亩田九弥正打算拒绝,却被左近的眼神吓得全身无法动弹。
“还请您回去禀报奉行大人,请他多多照顾。”
左近低下头去。
亩田意识到自己全身流了一身冷汗,只得一边回答。
“在下明白。”
亩田离开后,左近返回了庭院。这时已经到了门下弟子白天练武的时刻。
在左近的命令下,小仁藏持续做着挥棒的练习。倒不是遵从左近的命令。而是出自本身的意愿。
“嗯?”
左近看到的意外景象让他眯起了眼睛。
他看见小仁藏无力地坐在地上,两眼失神地看着空中发呆。
左近觉得奇怪,正打算开口叫小人藏的时候。
“左近!”
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不是哥哥吗?”
左近遵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走廊下没有任何人,更别说有其他人接近的踪影。左近模仿右近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哥,有什么事?”
“他是不是那个肩膀被我击碎的人?”
“是。”
“我想迟早还会见到他,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嗯。”
“他的实力如何?”
“还有待磨练。”
“我是认为他的肩伤还是维持现状会比较好,况且他也有些嫌疑尚待厘清。”
“……”
“刚刚小夜来找我。”
左近慢慢地往庭院的方向看过去。
他现在终于知道小仁藏脸上茫然的神情从何而来。
“谈什么事?”
“来勉励他啊。他说你这个人虽然在剑术方面很严格,可是实际上是个好人。要他别老抱着报仇不放好好练剑。”
“真是愚蠢。”
“你指的是?”
“他对小夜。”
“我也有同感。”
“大哥。”
左近的声音变得生硬,空气中充斥着不安。
“接下来我要教那孩子武功的事,希望大哥不要干涉。”
“练武之人最忌讳私情。”
“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清楚。——就先这样子了。”
也不等右近回话,左近迳自走到庭院,来到了小仁藏的面前。
左近拍了拍小仁藏的脑袋,像是要把他满脑子的遐想赶出来。只是他松弛的嘴角跟一脸猪哥样一下子恢复不了。
“你挥棒的次数数错了!”
左近冷冷地看着正努力着站起来的年轻人。
小仁藏紧绷着神经压抑着早已超越极限的疲劳,如果这时再落井下石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怕这一个用十贯重的棒子、有始有终挥完三千下的男人,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吧。
小仁藏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可是却无法抑制双脚的颤抖。不过他讲话的声音仍然充满挑战的意识。
“接下来是多少?”
“五千。”
“……”
“有问题吗?”
“没有。”
“很好——等一下,在这之前,再演练一次‘流水’给我看。”
“我还不熟。”
“不如用对打的方式来练习好了。我从你的头顶开始攻击,如果你没有好好地防御,小心被我打得头破血流。”
“你这个变态虐待狂!”
如果用现代人的用语,小仁藏应该是这么破口大骂的。但他只是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重新握紧那支十贯重的棍棒,左近也不发一语。这种对打的练习招式跟拿着木剑套招不一样,比较像是宫本武藏在严流岛拿着船桨与佐佐木小次郎对战,那种形态的练习。
两人面对面互相鞠躬行礼。
刹那间,紫暮左近用木刀往小仁藏头顶上砍过去。
仿佛是一只天上飞舞的大鹫鸟向下袭来,小仁藏躲过左近那一刀,并顺着他的手肘挥出“流水”的精髓。
小仁藏闪躲的姿势何其优雅,并且充满了瞬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