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9方舟

  ■天之缝

  超级EVA一冲进开在天上的「窗口」,真嗣就发现了异状。窗口应该没有厚度,能够在穿越后立刻看到不同于这边的窗后风景才对,但窗后的风景现在却离他很遥远。

  等注意到时,接近二次元平面的窗口就如同通道似的延伸开来,让窗后的景观看起来就像是装在画框里的画,不断地往对面逃去。超级EVA就以之前的高速朝着那个风景飞去,应该是这样才对……

  这说不定很不妙啊,真嗣会这么想是因为感觉。

  ——没有前进的感觉——

  就算出口再遥远,如果是驾驶着飞机之类的机械,就只需要不断开着推进器就好,但EVA是凭借感觉的装置。要是被夺走前进的感觉,说不定就会真的停下来。

  天使载体从后方追赶过来。载体后方——看不到第三新东京——那边的窗口看来是关闭了。当他稍微焦虑起来时,绫波零No.特洛瓦说道:「大概……」

  目前真嗣是把插入拴座椅让给戴着精神保护装置的绫波,自己则是站在座椅旁,跟上次一样,以仿佛推着摩托车的姿势横挡在绫波面前,握住左右两侧的操纵杆。

  「是不想让我们通过呢。」

  原来如此,这是对方采取的妨碍手段。就像是要证实这点——

  「出现了呢。」、「我可不希望你们出现啊!」

  开启「窗口」的那一对黑色阿尔玛洛斯型出现在前方。

  EVA尺寸的两架巨人各自拿着一把相当于自己身高,外观看似锡杖的棍棒。是打击武器吗……它们的棍棒在中间交叉,挡住去路。

  「!」尽管有些装模作样,但这个动作的意图却很明显,明确传达了任谁都能看懂的强制禁止通行之意。

  听说NERV JPN作战部似乎是要将开启空间窗口,暂称Victor 2、3的这两架巨人直接冠上「Gatekeeper」或「阿吽」这种没花多少心思的代号,但看来这个名称似乎没有错得太离谱……尽管应该是在高速飞行着,却怎样也没办法缩短与对手之间的相对距离,让真嗣边飞边心不在焉地想着。

  手指在辅助控制面板频频游走,持续输入指令的绫波说道:

  「碇同学,抱歉,肩上的新型炮尚未完成同步设定。」

  「等下再弄就好,看情况也没有要立刻战斗的感觉。」

  「它们会来妨碍通行,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虽是自己开的窗口,但没办法在有物体通过时强制关闭,这或许是这样的系统。」

  ——原来如此。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

  腹背受敌,而且前方还是未知的敌人。

  越过发丝顺着LCL水流飘荡的真嗣头部看向外头的景象,绫波零No.特洛瓦在即将爆发混战的预想之中,不可思议地充满着安心感。

  在三年前的总部战之前,绫波曾一度遭到初号机拒绝。当然,当时的状况和戴着思考保护装置的现在不同,但过去存在于初号机之中,在根本上与绫波相同的母亲存在消失了,让如今的初号机成为了真嗣本身,她能直接感受到这一点。

  不规则的高速机动带来破坏性的加速度,尽管靠着充满插入栓的LCL分摊冲击,借此减轻搭乘者的负担,但依旧还是会受到摇晃。零No.特洛瓦在晃动中稍微挪动臀部坐正后,就像是要增加与真嗣接触的面积般,深深躺进插入栓座椅上。

  真嗣则为了从座椅右侧握住左侧操纵杆,让上半身从绫波的膝盖上横越过去,位在她胸前的头部注视着前方……

  ——忍不住想摸看看。

  「咦……怎……怎么了!」

  「……嗯嗯,没事。」

  根据之前目睹过这种情景的摩耶说法,这是真嗣专注于飞行之中,意识仿佛转移到超级EVA身上一样,让被留下来的肉体有如石头般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硬化,不需要动手操作,就能在感觉相对缓慢的时间流动之中,让EVA进行瞬间的机动。

  她虽然还没看过这种现象,但觉得这种待在真嗣体内的感觉应该不会变吧。

  「那么,要上喽!」

  「嗯。」在这个以高速进行缓慢移动的诡异空间里,超级EVA将长刀SRL备前指向前方的敌人。

  ■窗口之外

  第三新东京市在将超级EVA送往「窗口」对面后,隔着芦之湖的南岸火灾现场突然响起激烈的哨声。

  哔哔——!

  「停下来!那玩意动了!——中止!作业中止,大家快退!」

  当中断消防作业的消防车辆开始急忙撤离时,对面那具浑身是血的巨大身躯也开始试图爬起。

  「设备就丢在这里,别管了!快向总部发出紧急——!」

  发出咚咚声响,把坠落时沾满全身的砂土与瓦砾抖落到地面的火灾现场上,猛烈地扬起火星。

  那是收纳着巨大的水栖使徒迦基尔幼体的天使载体。虽然那个使徒幼体被超级EVA就像顺便似的撞爆了,但作为载体动力源的两座QR纹章还有一座健在,在失去使徒之茧的情况下活动着。

  这则通报让逐渐松懈下来的指挥所再度充满紧张感,冬二大声喊道:

  「希丝!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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