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进公司。据说她在同期中的优异表现可谓鹤立鸡群,现在都已经拥有「代理课长」的头衔了。
但是她的外貌,和光听传言所想像的那种充满女强人感觉的女性有点出入。土气的套装,加上平庸的发型、普通的化妆,丝袜脚踝处莫名地就是有点松弛,不论再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起来只像「毫不起眼的一般粉领族」。她在极为偶尔的情况下,也会像昨天那样发脾气,然而平常待人处事相对而言都很冷静平稳。虽然也有传说她至今已经逼走五名打工生,或是在和课长搞外遇,可是看不出来她会那样。
她算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的那种人吧,我望着她平凡的侧脸这么想。高中时,班上成绩最好的女生就是像她这种人,总是淡然地用功念书、淡然地名列前茅。我忘记是什么时候了,那女生某次关于「我搞不懂在确定范围的考试中,拿不到九十分以上的人是怎么回事」的发言,还在班上引发讨论。
「你应该不清楚门票的事吧?」
被这么唐突一问,我顿时回过神来。
「啊?」
「你没开过我的抽屉吧?」
那问题让我瞠目结舌,乱开人家抽屉的应该是你吧。
「我怎么可能开你的抽屉啊。」
我老大不高兴地说。
「说得也是,你也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到底什么事啊,请你解释清楚好吗?」
在我催促下,她才说明事情始末。我们在上个月的会刊中已经预告,将抽出十名会员,致赠最近大受欢迎的摇滚乐团演唱会门票。由于在东京只有一场公演,可说是相当贵重的门票吧。那门票是她用尽门路才弄来的。
她昨天去拿门票回来后,就直接放进上锁的抽屉。可是今早来公司打开一看,十张门票却全都不翼而飞。
「你不是上锁了吗?」
「可是像印花税票和磁碟片也全都放在里面,我都有告诉那些女孩子钥匙放哪里,以免我不在时抽屉打不开。」
「这样上锁也没意义啦。你为什么不放保险箱呢?」
我一说,她便低头咬嘴唇。平常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她,流露出的懊恼神情让我吓了一跳。
「你知道昨天有谁留在公司吗?」
「这个嘛,我大概七点走的……所以留下来的应该还有课长、布施和西川。」
我刚说完,随即头一歪。
「等等,柚小姐你确实有把那些票放进抽屉里吗?」
「确实放进去了呀。」
「有没有可能是柚小姐你自己搞错,放到别的地方去呢?」
她露出一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的神情,断然说道:
「怎么可能是我弄丢的嘛。」
这种说话方式立即惹得我怒火攻心,她到底是把自己想得有多完美,完美到可以这么明确断言啊。
「我明白了,谢谢你。」
她说着起身,正准备迅速离开会议室。
「等……等等、等等。」
我慌慌张张地阻止她,只见她似乎很不可思议地望向我。
「你是明白什么了?」
「犯人啊,就是布施啰。」
她再次斩钉截铁地断言。
「为什么啊?」
「最后剩下来的不就是课长、布施和西川吗?不可能是课长偷的,而西川又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呀。」
「你别一口咬定是她嘛。隔壁总务那些人也都有留下来啊。」
「总务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我桌子里有票呢。就是布施了啦,她那个人很像会做这种事。」
她扔下这么一句话随即迈开脚步,我急忙抓住她的肩膀。
「等一下啦!」
「什么事?」
「如果真是布施,你打算怎么样?」
那个布施,正是告诫我「柚小姐才不会为了无聊事情随便生气」的打工女孩。她只有二十岁,虽然染褐发又顶着一脸显眼的珠光妆容,可是我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的好女孩。
「什么怎么样,叫她还我票,然后报到人事那边去呀。」
「喂、喂、喂。」
我深深叹息。
「我们说话稍微和平冷静点吧。如果真是布施,她就不能继续待在公司里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地说。
「做出这种事情还被原谅才奇怪呢。」
「可是,如果搞错的话怎么办?」
「不会搞错的。」
「如果搞错,柚小姐也会信用扫地喔。」
这句台词拖住她即将迈出的步伐,我双手在自己面前合十。
「柚小姐,你就先看在我的面子上,从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