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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缇斯抓着床,他也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太对劲。
身体一直在痉挛,背上好像要生出什么东西似的。
“啊——”身体无声的悲鸣着,伴随着什么恐怖的声音,背似乎裂开了,外套下面似乎长出了什么。
“特鲁,快趴下。”罗伊德博士突然开口叫道。
“他不是普通人……”正当博士想要开口解释时,他也发现了特鲁的异样。
“特鲁……”
听到身后的声音,特鲁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的美丽的少女。
绯色和金色混杂的冠毛,雪白的肌肤,就像是玉一样泛着温和的光芒。
最主要的是,少女的背后,长出了巨大的像是火焰一样的翅膀。
欢呼着奔向塔的维兹鲁人脸上一扫平时的疲劳和倦怠,一脸喜气的样子。
在塔的最高的窗户,他们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的背影在舞蹈。
绯色的冠毛和绯色的翅膀,是许久不曾出现了的利比斯少女。
展开背上的翅膀,少女一脸欢喜的飞舞着。
跳着利比斯的舞蹈……
地上的维兹鲁人们安静的唱着歌,似乎就是不发声,塔上的少女也会听到,因为整座塔都在歌唱。
曾经我们所知道的
在黎明的高空飞舞着
树枝随之摇摆着
曾经我们所知道的
在夕阳下一个人飞翔的孤独
对可以在夜晚下舞蹈的爱
图312
居住在天空高处的利比斯
永远追随着风
现在我们再次歌唱
伴随着狂野的风我们展开双翅
自由的唱着生命的赞歌
在天空中,拥有着绯色的翅膀的少女,伴随着歌声,似乎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继续将舞蹈接着跳下去。
——博士最后的话
现在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废话了。经过了七百年后,利比斯一族又复活了。
格德家族一连串的炼瓦事件也随之结束了。
说起来,这件事的最初的原因和维兹鲁人们也有关,所以我还是再说些什么吧。
如果不是去了那间视眼之窗,秘密将会永远被隐藏下去。
大家现在应该猜到了吧,那间视眼之窗的房间,其实就是维兹鲁人成为利比斯的密蹟的场所。
理所当然的,在这里第一次拥有自己的翅膀的少年们从窗口飞往高空,伴随着风之歌舞蹈。
风之歌,塔之歌,就是密蹟的“咒语”。
两个因素紧密结合就可以成长为利比斯。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见证这一刻。
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的一族,又重新复活起来了。
掌管万物生命的神秘,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就像在蛋中浮出的小鸡,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即使用现在的科学也不能解释生命的形成。
例如被称作翼蛇的生命。
特鲁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混有维兹鲁人的血统。
那天,听着塔之歌,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背上竟然长出了翅膀。
费鲁特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回去布里专心发展自己的家族了,卡鲁,我已经……
格斯缇斯,陆军少佐。谁都不知道他的过去。
但是,现在唯一可以着手的线索……
“最初沙阿拉姐姐似乎是有一个孩子父亲是诺玛人,不过她一直尽力隐藏着。”
在那天晚上,博士的帐篷里,贝鲁塔说道。
“但是我们一直也不认为它是事实,因为孩子的头上没有冠毛,而是长着和诺玛人一样的头发。到了三四岁的时候冠毛还没有长出来,那时姐姐偷偷把孩子交给了一堆正常的夫妇领养,也许是孩子的父亲。”
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冠毛的维兹鲁人是不会被有冠毛的维兹鲁人接受的。
“那时沙恩还在姐姐的肚子里,从那以后,姐姐像是和谁约定了似的,再也没有提过那个‘死去’的孩子。”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没有什么意义了,一切都结束了……”费鲁特感叹道。
“是啊”贝鲁塔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的确有一半以上的维兹鲁血统,也曾受到风之塔的影响。
不过之后再见到那个男人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幅光景。
那天,我没有想到还能见到活着的他,记忆里是发生身体变化后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