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烦。
“同一天晚上,卡鲁带着那个维兹鲁女人拉萨离开了这座塔。”
抛下了父亲,抛下了母亲,抛下了所以他应该背负的责任,就这么无情的离开了。
黑发灰瞳的孙子似乎经过了短暂的思考,望着我说,“但是我的母亲并不是那个叫萨拉的女人啊,我的母亲和父亲和祖母大人一样是普通人。”
“是的,”我点了点头,我早就确认过这个孩子的母亲不是萨拉,虽然特鲁才刚来到这座塔,但是我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详细的调查了这个孩子周围的一切。
“所以我才承认你是我的孙子,并且将你带到了我身边,虽然有些晚了,当我知道你母亲的存在时才知道卡鲁和那个维兹鲁女人分开了……”
“那个……”特鲁嘟囔,“那个叫萨拉的女人怎么样了?”
我耸了耸肩,“是啊,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那天,你祖父整整病了三天,我时时刻刻守护在他身边,虽然知道卡鲁走了,但是当时身边并没有我信任的人可以派去追他们。”
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卡鲁了。
但是我当时并不担心,不知世事的儿子又不能去哪,总有一天会回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卡斯卡战争发生了。在产优质铜的卡斯卡铜山,为了各自的所有权,地方的矿主们发起了叛乱。大陆外的势力也加入其中,战争范围越来越大,超过了人们的想像。
当我知道卡鲁也加入政府军之后,真是难以相信。
当卡斯卡叛乱被镇压后,我也彻底失去了卡鲁的消息。
我们在当时的墓地、前线来回寻找,可是所有努力都没有结果。
独生子的失踪,比起我,依格鲁更加受到影响。
他除了找寻儿子之外,就连最感兴趣的研究也不管不顾了,不停的找着儿子。
只要听到有长得像卡鲁的人,不管有多远,依格鲁都要飞奔过去那里确认。
在那同时,伊恩岛上西亚铁的生产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格德家族越来越富裕。所以到底由谁来继承家业也变得更加受家族重视。
我一个人与铁道局和制铁厂的负责人商量商务,当时,政府眼红格德家的收入,发生了一件非常复杂的诉讼事件。
之后参加的政府公宴我也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微笑,一个人跳舞,夜里不管多晚,还要检查账本。
就这样过了五年,失踪的人还是没有找到的话,法律上就会说他已经死亡了。
“我们当然不会放弃对卡鲁的寻找,只是我和依格鲁不可能永远不会死,所以迫切的需要在家族中寻找继承者。”
正巧当时,依格鲁的身体突然出现奇怪的麻痹现象,所以继承人的事就摆到台面上去商讨了。
“当然如果找到了卡鲁的话,还是由他继承,但是,如果一直没有音讯的话,你们提议谁来继承呢?”
依格鲁问家族的各位长辈。
“这是什么话,当然是由您决定。”
但是听到底下的人这么说,依格鲁摆了摆手。
讽刺的事,这个家族年轻一辈里比较有能力的只有一个费鲁特了。当时费鲁特三十岁了,参加了科布的陆军,虽然还年轻,但已经是中佐了。
“如果没有人可以继承的话,格德家族也会像它失踪了的继承人那样消失的,毕竟政府现在就对格德家族虎视眈眈。”
大陆政府和格德家族,从很久之前就处于非常微妙的关系中。
政府一直在想办法没收格德家族的财产,而格德家族的代代家主都是在拼尽全力与政府做斗争,直到现在,我的大部分精力说是用在与政府的抗争中也不过份。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费鲁特从科布叫回来,但是也不是马上把家业交到他手中。首先让他做了护卫队的队长。”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费鲁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性格温厚,因为参过军,行动力也很强,当家主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卡鲁,但是,我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辛苦赚到的家业交给自己儿子以外的人。
费鲁特只是格德家的旁系的孩子,但是很早之前,就对正主的位子虎视眈眈。
与其说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危险的人。
“费鲁特先生我也见过一次。”特鲁开口说,样子很紧张,“之前来接我的就是费鲁特先生。”
“恩。”我轻哼了一声。
“但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为什么?”
“那个男人是政府的走狗,把格德家族的内幕都泄露给政府军部了。”
我已经确定了费鲁特就是政府派来的暗线。所以连护卫军队长也换成了格斯缇斯。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特鲁,费鲁特对于格德家来说就是危险的存在。
担任了十五年格德家的护卫队队长,他对格德家的内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格德家和政府的关系、依格鲁的病、以及现在发生的重大事件他都很清楚。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不知不觉到深夜了。
“今天就说到这,明天你还要向莫里斯学习呢。”
“是,祖母大人。”一边用他灰色的眸子